齊玉龍適時制止了白殊的瘋狂行爲,他有些厭惡地看了白殊一眼,聲音十分冰冷地冷哼一聲,道:“把你那張“臉”帶回去,我看到就覺得噁心!”
白殊對齊玉龍的態度有些生氣,幾次言欲又止,最後只能重新帶上面具,憤然離去。
“怎麼?嚇着了?”齊玉龍伸出手在李瓔前面晃了晃,卻見不到任何反應。於是,他又道,“其實她那張臉,看習慣了也就不害怕了。”
“她的臉怎麼會變成那樣?是不是你做的?你是不是做了小動作?你一直都在利用她,對不對?”李瓔的聲音有些顫抖。
“怎麼了?真的嚇到了?”齊玉龍開始有些躁動,急急地道,“其實你不用自責,這不關你的事。”
“她是怎麼變成這樣的?”李瓔躲過齊玉伸過來的手,冷冷地問。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你的相公纔對,問我?你不覺得你自己問錯了人?”齊玉龍諷刺的道,沒完沒有一絲男人該有的風度。
他的態度與初次見面時完全不同,看來上一次見他時他的表現,都只是他刻意的僞裝。沒想到一國的太子竟是如此虛僞的小人。李瓔冷冷地看着他,眼底滿是睥睨。看着他那猥瑣的神情,活像一隻發情的公狗。
齊玉龍已經等不及來享用這來之不易的“美味”,他有些躍躍欲試。李瓔看出了他的意圖,想要伺機逃脫,卻發現無論自己跳都無法擺脫齊玉龍。
“你是甩不掉我的。”齊玉龍自信滿滿地道。他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玩味的看着李瓔的狼狽。
聞言,李瓔不再移動。她並沒有被齊玉龍所激怒,而是想着要如何才能脫困。或者她可以拖延時間,爭取到齊璟回來爲止。
李瓔有些害怕現在的齊玉龍,因爲他的眸子裡閃動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她擔心齊璟一旦出現
,便會中了他的計,可是她現在除了期盼齊璟回來救她以外,她已經沒的選擇了。
“沒想到堂堂一國太子,既然如此下流無恥。”李瓔走到圓桌邊坐下,不緊不慢地爲自己倒了杯茶。
“敢說本太子下流無恥的,你還是第一人。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齊玉龍坐在李瓔的對面,抓着她提着茶壺的手,爲自己倒了一杯茶。繼而說道,“美人沏的茶,果然是與衆不同。”
“禽獸是品不出人間的茶味,而太子顯然比它們高尚得多,自然品出了這茶中滋味。”李瓔諷得尖銳,刺得入骨。可是她的聲音卻極爲輕柔,仿若方纔的話根本不是出自她的口。
齊玉龍先是被她氣得青筋暴現,隨後又淡淡地喝起了茶,完不全將她方纔的話放在心上。他看了李瓔一眼,笑言道:“一直以爲你是個溫婉嫺熟的女子,卻不像你竟也有如此潑辣刁鑽的一面。真不知道雲翊是否也受過如此待遇?”
“你不配說他的字。”李瓔低聲警告,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而齊玉龍的反應也果然如她預料的那般,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更加饒有興趣的與她攀談起來。
“可是我一直都是這以叫他的。”齊玉龍就是故意在逗弄她,看着她生氣的模樣,他就心情大好。
李瓔憤怒地盯着齊玉龍,看着他眼中的得意,她就有股想要將他的臉撕爛的衝動。可是氣憤之餘,李瓔也覺得到自己的行爲有些失控,她不曾想過自己竟也有如此不堪的一面,而每每令她失控的原由也只有一個——齊璟。
“你到底想怎樣?”李瓔質問。
“我想要你。”齊玉龍厚顏無恥地道。但他絲毫沒有感覺到他所做的一切,有什麼是值得可恥的。
“無恥。”李瓔咒罵道。
但是齊玉龍卻對她的咒罵無動於衷,反而一副悠然
自得的模樣,悠哉遊哉的道:“如果齊璟知道你在我手裡,他會什麼做?”
“你想做什麼?”此時的李瓔才驚覺自己的大意,看來齊玉龍此次離京,是想和齊璟做個了斷,但她又怎麼能成爲齊玉龍設計陷害齊璟的籌碼?
“不必緊張,我不會對你怎樣的。雖然我承認我是有些喜歡你,但我也不喜歡來強的,我要你心甘情願的跟着我。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會爲難你,但也不能放你自由。”齊玉龍起身,走到李瓔身邊趁她不備,點住了她的穴道,“方纔看你罵人的樣子真是有趣,如果不是時間有限,我還真想繼續和你玩玩。”
李瓔在心底已經詛咒了千萬次,但卻一句也說不出口,她只能用眼睛瞪着齊玉龍,無聲的控訴。
齊玉龍並沒有被她那兇狠的模樣嚇到,反而更加饒有興趣地反觀着她,捕捉她每一個細微的神情,希望可以找到一絲友善。他知道自己這麼做只會將她推的更遠,但爲了保住自己即將得到的江山,他別無選擇。二十三年的苦心經營,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將它搶走。
齊玉龍的臉色倏地變得陰沉起來,他重新坐到李瓔對面,爲自己倒了杯茶,雙眼直直地着着那扇緊閉的門,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齊玉龍想不通的是,爲什麼李瓔會對齊璟如此死心塌地,他與齊璟本是一路人,爲什麼她只對他情有獨鍾?看着李瓔那與藍清十分相似的眼瞳,他就不忍心做傷害她的事。更別說還有那相似的性子,這一切都無法不讓他着迷。如果藍清還活着,她也一定會像李瓔對齊璟這樣對待自己。
泗洲知府衙門,齊璟已經在這裡暗守了幾日,雖仍未發現任何動靜。這泗洲知府是齊玉龍的門生——樑衡。如果齊玉龍想要攔截他,那這泗洲府應該是重兵守衛的,可是那日他與李瓔進城時,卻未發現任何異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