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語氣溫和:“那就這麼定了,香秀,青草和小織你們三個二十五就走,如冰到時負責送她們。”
“是”如冰答道。
香秀急忙說:“要是我們都走了,娘娘你這缺人怎麼辦?”
“就是,娘娘我想留下來幫忙”青草看着有機會留下來連忙插話。
柳嫣看着幾人,面露微笑:“你們要是不走,可不要後悔。”
“那我們還是走吧”三人看着柳嫣的表情心裡有些發冷,看到娘娘這個表情就知道沒好事。
柳嫣說道:“那就好,對了,茵茵,你幫我拿筆墨紙硯來。”
“是”茵茵很快就把東西拿來問道:“娘娘,要這些幹什麼?”
“我想畫點東西”柳嫣拿起筆在紙上畫着,看着柳嫣的動作香秀幾人不由發愣:這畫的都是什麼。
柳嫣慢慢放下筆:“你們見過這樣的東西嗎?”
“沒見過”衆人看着連忙說道。
小織說:“娘娘,你這畫的是什麼啊!不像鍋也不像盤子,要是鍋,可中間有這麼大的洞,你說是盤子又有些扁,這到底是什麼?”
“你們沒見過”柳嫣這纔回過神,是她自個忘了,這玩意咋會有。
“也許娘娘去廣儲司可以找到”小石頭漫不經心提了一句。
柳嫣一拍桌子,“對,我們馬上去。”如果有現成的,也省得自己做。
“喂!娘娘多加件衣服”香秀拿着披風忙着往外追。
青草說道:“那我也去。”
“還有我”小石頭說完便和青草一起向外追去。
“這都走了,漓雨軒怎麼辦”茵茵看着漓雨軒,這人都走了,誰來收拾啊。
小禮子說:“這不,還有我們”。
柳嫣走得太急一下子就到了御花園,看着四面八方的路還真有些頭疼,不由的放慢了速度,該天非讓南驁把這些路都給封了。
香秀趕了上來連忙幫柳嫣披上披風,“娘娘,你慢點。”
“香秀,謝了”柳嫣整理披風,“你知道廣儲司該往哪走?”
香秀幫着柳嫣整理披風,“我就知道娘娘你還不熟悉路,所以急忙趕了上來。”
“娘娘,你等等我們”身後傳來青草和小石頭的聲音。
香秀打趣道:“都怪娘娘你走得太急,看把他們給累得。”
話還沒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這哪來的賤丫頭,走路不看看路嗎?”
“香秀好像出事了”柳嫣說道。
香秀扶着柳嫣往回趕,等到看清了人,柳嫣阻止香秀髮出聲音冷冷的看着前面。
“我當是誰,原來是青草啊!你不在那鬼地方呆着在這幹嘛”女子說。
青草不服氣,“原來是寶兒,你怎麼在這?”
柳嫣擡頭看着那寶兒,女子大概十九歲,身穿粉色衣裙,神態嬌媚倒也有幾分姿色,只是眉眼有些捉摸不透。
香秀小聲說道:“是紫嫣宮的寶兒。”
“紫嫣宮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柳嫣急忙回想,她見過嗎?好像沒有吧。
香秀說:“她們都在廚房做事,娘娘一般都是由我們伺候所以…”
“我知道了”柳嫣打斷香秀的話繼續冷冷的看着前方:
小石頭說:“寶兒你別過分。”
寶兒說:“我過分,你們剛剛撞了我是不是應該跪下來給我道歉。”
“跪下來給你道歉,憑什麼”青草不服,明明是你剛剛撞的我,還讓我給你道歉,還跪下來,做你的鬼夢。
寶兒氣急:“青草,你以爲我不敢教訓你了嗎”,說完揚手想要打青草。
小石頭說:“你敢,我告訴你,我們娘娘就在附近,你敢動手可別後悔。”
“哼,別說你們那該死的娘娘在附近,哪怕她在我面前,我也不怕,我告訴你們,我早就受夠柳嫣了,現在她走了正好”寶兒打了青草一個耳光,“那柳嫣不過就是個軟柿子,你以爲我怕她,現在有玉芳儀在,我怕什麼。”
“好,很好,哪怕我站在你面前你也不怕”柳嫣走近冷冷看着寶兒,看來以前是小瞧她的本事了,不過,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玉環,你果然厲害。
寶兒被柳嫣這樣看着不由生出一股寒意但還是鎮靜的說:“給柳妃娘娘請安。”
“錯了,不是柳妃娘娘,而是柳嫣”柳嫣冷冷的看着寶兒,“我怎麼能擔當你的請安。”
寶兒連忙說道:“奴婢不敢。”
“不敢,剛剛打人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語氣”柳嫣看着青草,“你們兩個被人打了,怎麼不知道還手,真是丟盡我的臉面。”
青草急忙磕頭:“是,奴婢知錯”,揚起手狠狠的給了寶兒一個耳光。
看着青草的動作寶兒急中生智,“柳妃娘娘想教訓奴婢,玉芳儀那恐怕說不過去。”
青草被寶兒的話給愣住,靜靜的看着柳嫣,娘娘雖然沒有提這件事,可我還是知道那是娘娘心裡的痛。
小石頭則是一臉生氣的模樣看着寶兒,寶兒見自己逮到柳嫣的痛楚,繼續嘲諷,“柳妃娘娘現在不是紫嫣宮的主人,所以紫嫣宮的人和事娘娘怕是管不着了,”笑話,你自己搬出紫嫣宮,皇上也說了,紫嫣宮留給玉芳儀,誰輕誰重你自己不會想想。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柳嫣看着寶兒臉上十分得意的表情,冷漠的看着寶兒,“紫嫣宮的人和事我是管不了,可敢打我的人,那她是不是不想活了,寶兒,我連張齊兩位娘娘都敢教訓何況還是你。”
寶兒被柳嫣的話給驚住,柳嫣教訓那張齊兩位娘娘的時候自己也在場,她可是說一不二的,“怎麼?你想動手?你敢。”
“小石頭,把寶兒發配到雜役房”柳嫣冷冷的開口。
“是”小石頭高興的拽着寶兒,“寶兒,請吧。”
“我不走,柳嫣你沒資格這樣做,你這樣做,我們玉芳儀是不會放過你的”寶兒憤怒的吼道。
柳嫣冷冷的看着寶兒,“沒資格,就算是玉環在這她也救不了你,”敢動她的人,簡直是找死。
“我明白”小石頭看着寶兒得意道:“走吧”,說完便找來人把寶兒帶了下去。
香秀看着柳嫣漠然的表情不由的害怕,“娘娘,你這樣做也太…”
“太狠了”柳嫣打斷香秀的話,“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敢動你們的人就要做好萬劫不復的準備,小石頭告訴那裡的管事,我不想再看到這張臉,你明白嗎?”
小石頭微微一怔,急忙說:“是,我會打點好的。”
“辦完之後在廣儲司來找我”柳嫣看着青草的臉,“打你不知道還手嗎?”稍稍心軟,“還疼嗎?”
青草捂着臉嗚嗚道:“不疼。”
“那我們現在去廣儲司”柳嫣繼續整理披風,“漓雨軒不留不會還手的人。”
青草微微一愣,急忙回道:“是。”
到了廣儲司後,眼尖的太監馬上過來伺候,“奴才是王貴,不知姑姑來此有何貴幹。”
“我們。。。”青草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柳嫣給堵住:“我是柳妃娘娘身邊的宮女,流朱,這兩位是香秀和青草,我們來這是想爲柳妃娘娘找這樣的東西”,示意香秀把圖紙遞給太監。
王貴看了看圖紙:“這樣的東西我們這沒有,不過你可以到裡面去找找。”
“那請公公帶路”柳嫣說道。
青草小聲說道:“娘娘,爲什麼不直接說你的身份,還說你是什麼流朱。”
“不想大肆宣揚惹麻煩”柳嫣小聲道。
香秀說道:“這倒也是。”
三人隨王貴來到廣儲司的裡面找了一會還是沒什麼發現,王貴說道:“看來這真沒有。”
“那裡面呢”青草指着裡面的屋子。
王貴急忙解釋:“姑姑那裡面可去不得。”
“爲什麼”青草問。
王貴說:“那裡面是尚書大人和各位大人辦事的地方,一般人是不能進去的。”
“哦”青草說道。
王貴故作神秘,“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做出來的瓷器進貢給皇上,皇上總是不喜歡,眼見快過年了,尚書大人正爲此事發難,總是發脾氣。”
“原來如此”青草說。
“是誰在外面吵鬧”裡面傳來一個發怒聲。
一個太監走了出來說道:“王貴,你又在吵什麼?”
“是李全公公”王貴連忙下跪行禮。
李全看着柳嫣三人有些不悅,“他們是什麼人?”
“是來找些東西”王貴回答後小聲說:“李全是這的總管太監。”
李全不厭煩的說:“找什麼東西?沒見爺正忙着的嗎?王貴你還不把她們帶出去。”
“是”王貴說:“姑娘,我們還是快走吧。”
李全急忙說:“趕快走,別在這礙眼。”
“李全,你們在吵什麼”一個男人走出來。
柳嫣看着男人,一名三四十歲的男人,就站在不遠處,穿着典型的朝服,雙手插在長袖中。
男人看了看柳嫣三人,“你們是什麼人?”
李全和王貴連忙下跪,“奴才見過尚書大人。”
“大膽,你們怎麼不下跪行禮”李全看着柳嫣三人直楞楞的站着絲毫沒有行禮的意思不由大怒。
青草回道:“我們沒讓他行禮就已經很好了。”
“放肆”李全大聲說:“他是龍爻大人,你們算什麼。”
原來是尚書龍爻,柳嫣慢慢答道:“我們是柳妃娘娘的宮女來找一些東西。”
“那你們找什麼”龍爻說道。
柳嫣遞給龍爻圖紙:“來找此物。”
龍爻接過圖紙看了看眉頭皺起:“這種東西我沒有見過,不知姑娘從何處得來。”
“這是我們娘娘所畫之物,所以想來這看看有沒有此物”香秀說。
龍爻說道:“慚愧,我沒有見過此物。”
“那不知這有沒有可以燒陶的地方”柳嫣搖搖頭,還得自己做。
龍爻看着戴着帽子的柳嫣,知覺告訴她此人絕非一般人連忙說道:“有幾處,要我帶你們過去嗎?”
“大人,這種事還是讓奴才來,你還是去忙你自己的事要緊”李全討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