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煩洛大人了”嚴司棋慢慢說道。
“皇上”香秀慢慢開口。
“這輪不到你一個奴婢說話”嚴司棋嚴聲說道。
香秀一愣,冷冷的說道,“香秀不敢多問,奴婢剛剛看到是嚴娘娘把出芸娘娘推入湖中。”
“你這奴婢竟敢污衊本本宮”嚴司棋看着柳嫣的動作,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娘娘是不是該爲剛剛的事解釋一些。”
“我解釋什麼”柳嫣轉身看着嚴司棋,“還是說嚴娘娘要我解釋什麼。”
嚴司棋笑道,“娘娘不是要栽贓嬪妾嗎。”
“栽贓?我爲什麼要栽贓”柳嫣笑道,“你以爲你有什麼資格值得我栽贓。”
“你…”嚴司棋急忙說道,“還請皇上做主,剛剛貴妃娘娘是蓄意謀害嬪妾。”
南驁看着兩人,“你們在幹什麼?”
‘咚’嚴司棋跪在地上“貴妃娘娘蓄意謀害,還請皇上還嬪妾一個公道。”
柳嫣看着嚴司棋的舉動,沒有說話。
“我們走”柳嫣轉身欲走。
“等等”嚴司棋急忙叫住,“貴妃娘娘這就要走。”
柳嫣看着嚴司棋說道,“一些人一些事,我不想再提。”
“貴妃娘娘的意思倒是嬪妾的不是了”嚴司棋急忙拉住柳嫣的衣袖。
“放手”柳嫣冷漠的出聲。
嚴司棋看着南驁和南景沒有說話,笑道,“要是不放呢。”
一記火辣的耳光啪的甩在嚴司棋的臉上,“滾。”
衆人看着出手的人,如冰走到柳嫣身邊,福身道:“主子。”
“知道該怎麼處理嗎”柳嫣對上嚴司棋的眼神。
沒有料到她的性子這麼烈,南驁和南景皆是一愣。
嚴司棋偏着頭,這記耳光打的可真重。“你是什麼人。”
“就憑你也敢拉我主子的衣袖”如冰冷漠的出聲,身上散發的氣勢倒和柳嫣有一拼。
嚴司棋看着如冰,又看着柳嫣,跺了下腳,“皇上難道不管,這奴婢好大的膽子。”
“這樣的奴婢貴妃娘娘也帶的出來”白蘭嘲諷道。
南驁看着柳嫣平靜的表情,很自覺的在一旁看着兩人的針鋒相對。
柳嫣看着如冰的表情,當即明白剛剛的事,南驁和南景定是她找來一起演這齣戲。
“主子”香秀看着柳嫣的臉色:“你的臉色不太好。”
“是,是嗎”柳嫣捂着嘴,一股血腥味隨即而來,“好像,好像…”
“主子(娘娘)”三人急忙扶住柳嫣。
“這次,我…真的…真的…”血慢慢的流下,人也慢慢朝着後仰。
“嫣兒”南驁和洛子淵同時抱着柳嫣。
“來人,傳章江”南驁看着洛子淵,“子淵,你送嫣兒回漓雨軒我把芸兒安置好後再去看她。”
“放心”洛子淵一把抱起柳嫣。
“嚴司棋,你給朕等着”這是南驁轉身後最後的話。
白蘭說道,“娘娘。”
“汀蘭、白蘭、小謝子,我們趕緊去看看”嚴司棋看着柳嫣和出芸的狀況心裡捏把汗,柳嫣可以不顧,這出芸一旦出事,那自己就完了。
南景看着幾人急衝衝的背影,看着如冰的表情,心裡微微一愣,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看來這柳嫣還真不能小覷,這樣的人留在南驁身邊對自己是個威脅。
“章江,來了沒”南驁剛把出芸放在牀上就大吼。
一屋子的奴才急忙走來走去,“皇上,還沒…沒。”
“你們還不趕緊去找”南驁嚴聲道。
漓雨軒這邊一團亂麻。
“洛大人請你放下主子,”如冰慢慢說道,“主子渾身在發抖,我們需要給主子換衣服。”
小冬子說:“這有什麼,奴才們不是男人,也不需要避諱什麼?”
“這是你們自己的想法,我可管不着”如冰想了想,看着牀上的柳嫣,“主子,你剛剛說什麼。”
“如冰,主子說什麼”香秀急忙問。
柳嫣其實什麼都沒說,倒是如冰一人唱獨角戲,“請洛大人出去。”
洛大人淡淡說道:“是你的意思還是你主子的意思?”
“有區別嗎?”
“娘娘,你說什麼”這次開口的是青草。
青草急忙貼近柳嫣,慢慢複述道,“不是,不是嚴司棋的,的錯,要錯也是…也是我自己的錯,是我自己的錯,”想了想,慢慢說道,“不是嚴司棋的錯,要錯也是我自己的錯,不要怪任何人。”
“這是什麼話”小菁說,娘娘爲什麼要幫嚴娘娘說話。
甜兒說道,“這就是娘娘的性格,娘娘從不把任何過錯推到任何人身上,而是把一切都擔下來。”
出芸這兒,她的情況很是不好,“章江,芸兒怎麼樣”南驁急切的問。
“無礙,只是着了風寒”章江看着牀上的出芸,“娘娘醒了。”
“芸兒!”南驁問道:“爲什麼要拿自己的性命去和嚴司棋較量。”
“我想爲你除去這個大患,再說,有柳嫣在前面頂着也怪不到我的頭上”出芸有些虛弱,“此人留在你身邊遲早是個禍害,倒不如趁機除去她。”
“這就是你和嫣兒的約定”南驁問。
“是,驁,你去漓雨軒看看她”出芸慢慢推開南驁,“我已經無事,累了,想休息了。”
“我知道了”南驁替她蓋好被子才離開。
漓雨軒,一屋子的奴才忙進忙外,南驁問:“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求皇上不要怪罪任何人”柳嫣一把爬下牀,“此事因柳嫣而起,是我連累了出芸。”
南驁看着柳嫣眉頭微微一皺,你們什麼都擔在自己身上嗎,也罷,既然出芸說要除掉她,就除掉嚴司棋吧。
隨即,拂袖而去。
“主子”如冰不解的望着柳嫣,“皇上這是怎麼了?”
“出處置嚴司棋了”柳嫣很是疲憊,“我累了,誰來都不見。”
“是”如冰很自覺在一邊替她把風。
正殿,南驁冷冷的看着嚴司棋,‘啪’一掌打在桌子上,“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嚴司棋急忙下跪,“嬪妾和貴妃娘娘聊天,貴妃娘娘突然抓住嬪妾的手,還使力的推了嬪妾一把,或許是貴妃娘娘用力太猛才導致出芸娘娘跌入水中。”
“你的意思就是說貴妃污衊你,栽贓你了。”
嚴司棋聽着南驁的話中意,“皇上相信貴妃娘娘的話。”
“她說了什麼”南驁漫不經心的。
“不管說什麼,皇上已經相信貴妃了”嚴司棋恭維的回答。
南驁不再吭聲,整個正堂陷入了沉默。
“皇上打算怎麼處置嬪妾”嚴司棋不再看他,慢慢起身。
“皇上,章太醫來了”小禮子說。
“趕緊進去”南驁的語氣有些焦急。
嚴司棋看着南驁的表情微微一愣,從來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南驁是真的喜歡上柳嫣了。
眨眼的瞬間,章江已經來到思雨閣,小冬子沉默的跟了上去。
看着南驁的表情,想着之前柳嫣的話,嚴司棋會意道,“皇上要把嬪妾打入冷宮嗎?”
“你很聰明但在朕的面前,耍這樣的手段就太蠢了”南道冷漠的開口。
嚴司棋微微一愣,“是因爲出芸還是因爲柳嫣?”她還是抱有希望的,只要找到原因,她還是相信自己的。
“不是,是你太急功近利了”南驁淡淡的說道。
“你說什麼?”
南驁的眸子裡有危險的光芒射出,“如果不是你急着想要對付柳嫣也不會露出馬腳。”
“原來如此”嚴司棋反問他道,“那皇上怎麼處理嬪妾。”
“小濤子,把嚴司棋打入冷宮,不許任何人接近,違者同罪”他的聲音更是冷了幾分。
“謝皇上”嚴司棋沉着的道,眸子裡卻有着堅定,柳嫣,事情還沒完,走着瞧。
兩個時辰後,章江走到南驁的面前,“娘娘已經沒事了。”
“你先下去”南驁淡淡的開口。
章江說道,“是。”
“皇上”小冬子問,“現在已經亥時,皇上要走還是…”
“去出芸娘娘那兒”南驁冷淡的開口,看了看裡面離開。
“是”衆人急忙趕上。
雪陽宮鴻鸞殿,翡翠急切道:“皇上把嚴司棋打入冷宮了。”
“是爲了什麼事”洛雪吟淡淡開口。
亦初慢慢說道,“聽說是三人聊天,嚴司棋不小心把出芸推到水裡了。”
“這樣的小事,就把她打入冷宮”洛雪吟問道,“有沒有具體的消息。”
翡翠看着洛雪吟一言不發,“娘娘在想什麼?”
“吉祥、如意,你們去找她,讓玉環給柳嫣製造一些麻煩”洛雪吟說道。
如意、吉祥,小樂子對視一眼,“是。”
“桂織,你跟上去看看”翡翠說道。
翡翠見大家都離開了,問:“娘娘在想什麼?”
“這事不簡單”洛雪吟淡淡說:“出芸和柳嫣只是落水,可皇上的處罰太重了,這裡面絕對有什麼。”
“可皇上和柳嫣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翡翠問。
洛雪吟只是搖頭,如今的她,也無法揣摩南驁的心思。
“娘娘,我有個主意”亦初說道。
“什麼主意”翡翠問。
亦初笑道,“只是讓柳嫣幫個忙。”
玉棠軒棠梨閣,景言看着茶具發呆。
“主子”白草問。
“你說柳嫣在想什麼”景言說。
桂花嘲諷道,“誰知道她在幹什麼?”
“主子,這事可不簡單”雨昕示意桂花。
景言點點頭,“桂花,你去門口守着,誰來也不見。”
“是”桂花慢慢離開。
白草確定四周無人監視,纔開口:“我只是擔心柳嫣和皇上到底達成什麼協議了,還是說她和南景達成什麼協議。”
“這也是我擔心的”景言說道,“我不太確定她到底屬於哪一邊。”
雨昕說道,“要不娘娘親自去問問。”
“她不會見我”景言說,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柳嫣斷不會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