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報仇嗎”就在他手指微動的時候,一道溫潤的聲音突然響起,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來人全身包裹在一黑袍了,什麼都看不見,“我可以幫你復仇。”
黑袍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揮手,他身體猛的一震,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黑袍人見此淡淡的一笑,緊接着身影飄飄,宛如來時一般,神秘的消失了。
漓雨軒,一個人從房檐上跳了下來,“娘娘。”
柳嫣嘴角微微一抽,這些人怎麼都喜歡從屋檐上下來,“怎麼了?”
“接到最新的戰報,桀帝的確出事了,而且南太后已經在宮廷埋伏重兵”殷離急忙稟報。
“看來是要政變了”不知什麼柯伊也從屋檐上跳了出來。
柳嫣眉頭一緊,“爲什麼你們要從屋檐上跳下來?”
“隱藏自己的實力”殷離毫不客氣,“貴妃娘娘是要探究我們的行爲嗎?”
“殷離埋伏在雅閣保護南晴等人的安全”柳嫣嚴聲道,“柯伊,你幫我辦件事。”
柯伊一愣,“哦。”
“那我先走了”話落,殷離便消失在房門之中。
柯伊看着殷離離去,“你要我幫什麼?”
柳嫣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磨墨開始畫圖,過了片刻,把圖遞給柯伊。微微蹙眉,隱約能夠料到些許。
“這是…”柯伊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
“有你們幾人守護雅閣自然是沒什麼問題,這樣做也是擔心萬一,雅閣的秘密不再是我們幾人所知,我現在就是擔心那些人也會破解雅閣,顛倒也不一定能護住大家。”
柯伊聽着柳嫣的話,“你不像是深閨之人倒是像…”
“柯伊,一些話就不必說出口”柳嫣打斷柯伊的話,“照着上面做。”
“是。”
過了一會兒白草直接闖進思雨閣,下跪道:“娘娘,主子被太后娘娘請到鳳藻宮了,請娘娘救救我們主子。”
“哦”柳嫣毫不在意。
“娘娘,如今能救我們娘娘的只有宮主你了,望宮主出手相救”白草急忙磕頭。
“要我出手先告訴我香秀到底是怎麼死的”柳嫣半閉着眼,假寐。
“這…”白草捏緊衣袖,“香秀是爲了保護娘娘才選擇自盡。”
“夠了”柳嫣一把拍在桌子上,“白草,別以爲我會不知道你們和如冰的謀劃,哼,景言一死正好給香秀償命。”
白草眼中露出一抹殺機,“宮主若是不出手就別怪…”話未完,就捂着自己的手臂,癱倒在地。
“別怪什麼?看你護主心切的份上我饒了你這次”柳嫣冷漠出聲,“這次只是麻藥,下次我可不知道會是什麼,滾。”
“是”白草垂着手臂依舊不肯離開漓雨軒,拼命磕頭,“求娘娘護主子周全,求娘娘護主子周全,求娘娘。”
“你”看着血流滿面的白草,柳嫣微微皺眉,“要我救你主子須得拿命來換,你可願意。”
“願意,白草願意”白草高興的磕頭。
“哎”柳嫣拿出銀針刺入白草身上的穴位,頓時麻痹感消失得無影無蹤。
“多謝娘娘。”
“我們一起去看看。”
“是。”
鳳藻宮,南太后慢悠悠的喝茶,景言聞着殿中的香味不由一怔,是麝香,南太后想除掉她腹中的孩子,如今又有誰可以救自己。
“言兒,在漓雨軒住得可好”南太后心中浮出一絲諷刺,這景言一直住在漓雨軒害得她沒有下手的機會,真是浪費了這麼多的好機會。
景言猛然意識到失態,忙扯了扯嘴角,“還好,貴妃娘娘照顧得很周到,嬪妾一切安好”。雖然極力的強撐着笑容,但是眼中的慌亂卻依舊掩飾不去。
“如此甚好,只是,言兒的臉色倒是怎麼了?怎麼這麼蒼白?看來這凝貴妃還是不會照顧人。”
南太后心中浮出冷笑,表面上雖然是關懷備至,暗地裡卻是很高興的看着景言手忙腳亂的樣子!“麻姑,傳哀家的旨意,景淑儀暫時留在鳳藻宮安胎,待皇子出生的時候再回漓雨軒。”
景言只覺得身體竄出一絲寒冷,“太后娘娘,嬪妾來得急未向貴妃娘娘稟明,這怕是於理不合。”
“什麼合不合的,哀家是擔心哀家的孫子,此事就這麼定了”南太后看了景言一眼,老練的眸子微微閃爍。
“原來景淑儀是嫌本宮的漓雨軒不好,來太后娘娘這訴苦”柳嫣大步走了進來,看了景言一眼,微微行禮,“本宮今早起來就眼皮跳,原來是有小人作祟,景淑儀,你跑到太后娘娘這兒訴苦,莫不是本宮虧待你了不成。”
景言一愣,臉色越發難看,目光落到白草身邊方纔鬆了一口氣,原來是白草讓她來救她的,急忙行禮,“事發突然,嬪妾也未能及時向貴妃娘娘稟明,還望娘娘恕罪。”
柳嫣故意給景言戴高帽,將所有責任推到她身上,“恕罪,你都跑到太后娘娘這兒訴苦了,還恕什麼罪。”
“是哀家把景淑儀找來鳳藻宮,哀家這樣做也是爲了照顧哀家的孫子”南太后道:“怎麼?貴妃娘娘要過問哀家的事嗎?”
“這是皇上臨走前交代柳嫣,管理六宮事宜,不敢違命”柳嫣不卑不亢的回話,眼中神色甚是平靜。
“那你就敢違背哀家的意思”南太后的語氣中沒有之前的和藹。
柳嫣示意白草,眸子中隱隱有一抹怒氣一閃而過,“白草,還不扶你們主子離開,省的在這兒丟人現眼。”
景言一愣,臉上全是害怕,不敢移步。
“怎麼,你還不想走,還想着告我一狀,白草,你家主子怎麼來就怎麼回去”柳嫣皺眉,轉身看着景言,猛然,那平靜的眸子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
“是”白草扶着景言趕緊脫身。
南太后面容微怒,相比柳嫣,更顯狼狽,“那貴妃娘娘可否陪哀家說說話?”
三人一愣,柳嫣眸光微閃,現在是要留人質嗎,可惜她這個人質不太聽話,“當然。”
景言看着柳嫣,後者嘴角微揚,眸中神采飛揚,反而貼心的安撫着焦急的景言,給白草使眼色:“白草。”
“主子,我們走”白草匆匆的扶着景言。
“可…”話沒出口就被白草拉出內殿。
出了鳳藻宮,景言一心擔憂着柳嫣的安危,一張臉因爲焦急糾結在一起,萬一南太后將她扣下,可怎麼辦,“娘娘不會有事吧?”
“不知道”白草尋思着以柳嫣的本事也不會出事的,就算出事也與她們無關,“主子,我們趕緊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