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剛透着些微亮白府的家丁便在門口高高掛起了一盞紅色的燈籠。這燈籠並非是爲了照明用的,知道內情的人都明白那是白府清苑內的人此刻無人眷顧,若是有心便可以尋門上去,自由人會帶你去清苑享受一番。當然還要看你是否有這個資格。白天若是無人。這燈籠一會高高掛起,此刻家丁剛將燈籠掛起不過意味着有人剛剛離開清苑罷了。
清苑的人入了京城已是半年的時光,好這一口的朝中官員大部分都是其的入闈之客,連帶着白寒鐸亦是在生意場上所向披靡。宮裡頭好多后妃所用的日常事物皆是由他提供的。可謂是日日財源廣進。
“劉大人,慢走。”白寒鐸剛進家門便看到,那個大腹便便的吏部的劉大人從清苑出來。一副意猶未盡的摸樣。這人開始還裝清高,只不過被他施計上了一次青魅後便時時來他白府報道。每次都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白老闆,現在清苑的那人應該時空閒着吧。”一道略爲尖細的聲音自門外傳進。
白寒鐸聽着不甚舒服。而且朝中大人來此的與他個個相熟。這尖細的聲音卻半分不熟剛想回絕,卻聽劉大人急忙說道:“是安九公公,那位身邊的第一紅人。”輕聲的提醒白寒鐸道。
安九公公的大名白寒鐸亦是有所耳聞,據說這錦帝十分寵幸此人是宮裡頭的第一紅人,連那些後宮的娘娘們亦不敢得罪於他。想及此處不敢怠慢半分,立即親自出門想將人迎入。白寒鐸可不在乎一個太監來此尋樂是否恰當。,不過他也常聽聞宮裡的太監最喜歡用各式殘忍的手段來凌虐一些長相清秀的男子。雖然這次青魅說不得會受傷要幾日,不過相對於能搭上這宮中的第一紅人,他倒是覺得值了。
剛到門口只見一張與白寒鐸想象中並不相同的臉的出現在面前。白寒鐸想象中的臉應該是那種如戲臺裡常見的有些妖氣的太監,只是眼前的安九公公卻是一臉的正氣,毫無半分的女氣。若不是先前聽到的聲音有些與常人不同,這安九公公倒是很難讓他猜出他是個宮裡的太監。
“九公公。”吏部的劉大人臉帶笑意的同安九打招呼。
“原來是劉大人。”安九滿臉堆笑的應道,“劉大人也是好這一口的啊。”
“嘿嘿”聞言劉大人尷尬的笑了兩聲。
“既然九公公來了,本官這就先行一步了。”
“劉大人慢走。”安九行禮側身相讓。
“九公公好好享受,這人當真是尤物。”劉大人臨走仍不忘在安九的耳邊輕聲細語。想不到這太監也會想要上男人,當真是好笑之極。這青魅之名莫非已傳到了宮裡頭了?
“九公公請。”等了許久也不見安九公公有下一步行動,白寒鐸從善如流的開口說道。
“稍等下,我家爺還在外頭,我去去就來。”安九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
“九公公請便。。。。啊!”看着安九走向門外的本影白寒鐸才恍然一般的知道安九的爺。。。不就是。。。立即滿臉笑意的跟了上去。
還未到門口便看到安九小心翼翼的跟在一人身後。
“皇。。。”白寒鐸剛想跪地行禮,卻被眼前之人掃了一眼後,不敢再有所動作。
“我家黃爺今日不想太過張揚望白老闆知道。”還是安九好心幫白寒鐸解了圍。
“哼!”被安九稱爲黃爺的錦帝看了一眼白寒鐸極爲不滿的哼了一聲。
“白老闆不如讓府上的家丁爲我家爺領路吧。”安九看着一臉驚慌的白寒鐸說道。看來他家主子並不喜歡這個白寒鐸,連話都不願同他說。
“是。。。是。。。小的這就親自領了黃爺過去。”此刻白寒鐸纔算是恢復了幾成他作爲商人的伶俐。
“不必了,派個下人便可。”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越發冷冽的眼神,安九開口說道。
“這。。。”
“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無須多費口舌。”安九喝聲說道,在這樣下去說不得他家主子又要生氣了。
最終白寒鐸只得拉了身邊的小廝將錦帝引進了清苑,對於不能與錦帝有更深的相接處,白寒鐸並不介意,只要錦帝能來一次便會有再一次,時間久了自己自然能讓錦帝賞識自己,想到這裡嘴角不自覺的揚起笑意,爲自己走的這一招棋大爲滿意。
其實在玉府並非是他無意才見到青魅的。他早就打聽到青魅便是和風縣縣令的家翁,之所有在他的弟弟白寒煙寫信告訴自己要去和風縣玉府小住幾日,自己沒有反對也是因爲青魅的緣故,否則玉知非對着自己弟弟的心思他哪會不知,怎能讓弟弟過去。不過這一來倒是得了更多的內幕。這人原來淫\\賤到連兒子都會勾引,拿自己小施手段還不是手到擒來。
之所以將青魅介入京中不過是三年前他去禮部尚書家送禮。無意中看到了尚書夫人與婢女的交談。原來尚書大人外面另結新歡。尚書夫人擔心女子若是有了身孕,便會名正言順的入住尚書府,便要想辦法找些小倌來分奪尚書大人的恩澤,白寒鐸靈機一動。想起來在揚州的青魅,更想到反正這京中部分官員都曾是他的裙下之客,偶爾在風月場所還經常聽他們抱怨起那些個小倌怎樣的不如揚州的青魅。
故而便回揚州想要去接回青魅。卻不想那人卻一被人贖了身。最後打聽到贖他的是那年剛金榜題名的狀元郎,白寒鐸不敢妄動,便想死了這個心。卻不想時隔幾年又有契機,本以爲十年一別這人如今已是過了三十的人,對於男子,一過二十便如昨日黃花般不在嬌嫩,卻不想在途中自己試了一番這人不但仍是讓人逍魂媚骨,更是多了一份十年前不曾有的妧媚,心中不由大喜。
如今才過半年,他的收穫便頗豐,與朝中諸多的要臣都有了相識的機遇。爲自己生意上的一日千丈鋪平了道路。
十年前那人將他自己偷偷積攢的銀兩悉數給了自己用來做生意,入了京城這生意倒是比他想象的更好做,這京城到處都可以撿到銀子,端的是遍地黃金。開始他也還想着要將人贖了接過來一起生活,不過想起那人子啊明月樓不知被多少人佔有過,這心思便也淡了下來。如今他亦是大富之人更不會爲了一個小小的男\\妓而降低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