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兒怎麼不多睡會?”擡頭看了眼濛濛的透着一絲弱光的窗外錦帝問道。?
“魅兒服侍皇上更衣。”說着便要起身,卻被錦帝攔了下來。?
“魅兒好好休息就好,朕又不是三歲兒童。”說着也不喚屋外守夜的小太監進來就起身下了牀榻拿起疊在一旁的衣衫,一件件的往上身上套。?
“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嘛!”瞧着玉疏風起身爲自己整理穿的不算整齊的龍袍。錦帝說道。、?
“魅兒是皇上的人,自然是要爲皇上更衣的,這不是皇上後宮之人該做的?”玉疏風其實很想一直都這樣爲眼前的人做着這一切,就如同民間的真正的夫妻一般,總讓他產生幸福的幻覺。?
“魅兒不是其他人,魅兒是朕最喜歡的人。”伸手摟緊玉疏風,錦帝仰起了頭說道。?
“怎麼魅兒不信?”錦帝見玉疏風望着自己呆愣的模樣追問道。?
“沒。。。魅兒相信。”不管錦帝的話是否是真心的或者只是一時的真心罷了,玉疏風都覺得欣慰,只要留在他身邊,哪怕只是以另一種身份。?
“魅兒可曾有過心愛之人?”錦帝突然開口問道。?
“有。。。有過。。。”怎會沒有?自己一心所繫之人不正是在眼前嗎??
“那魅兒可曾想要要與他一輩子相守?”錦帝繼續問道。?
“想。。。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錦帝眼中閃過一絲的失落只是玉疏風一直低着頭並未曾看到,“魅兒可想出宮去找那人?”?
“不。。。魅兒不願出宮!”聞言玉疏風擡頭看着錦帝,眼中一片慌亂。果然廉煜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如今不過一年多的時間,自己就要被拋棄了嗎?出宮就是再也看不到廉煜,他不想也不願出宮,“皇上,若是可以魅兒保證不踏出梨落軒半步,不會影響到您後宮的生活的。”他是害怕自己會因被他冷落而大鬧嗎?所以想把他送出宮去嗎?可是他。。。想留在這深宮,就算廉煜不再來這梨落軒,他也要呆在有他氣息的地方。?
“傻瓜,朕怎捨得將你送出去。”聞言錦帝似是鬆了一口氣般的說道。?
“皇上該早朝了。”門外安九的聲音適時的想起。?
“朕下了朝再來看魅兒。”在玉疏風的脣瓣留下淺淺的一吻後錦帝便轉身往屋外走去。?
*****?
“子衿,你怎麼來了?”看着玉知非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玉疏風不安的往門外看,大白天的子衿就這樣大咧咧的出現在他的宮內,若是讓廉煜知道,怕是。。。?
“放心,皇上被一羣老臣子纏着,一時半會脫不了身。”玉知非好心的爲玉疏風解答道。?
“塵兒,跟我走。”玉知非拉起父親的手突然說道。?
“你給我的東西我已經看過了,青安王固然可憐與我何干?我現在只想帶你走。青安王府是否是受了冤是否需要平\\反都是由他的親人才該做的事,與我要帶你走並無關係。”看着父親一臉不解的望着自己,玉知非無奈的解釋道。此刻的他只想趁着錦帝無法脫身的機會帶着他的塵兒遠走高飛。至於青安王府的冤案與他又無瓜葛,若是以前他還會因哪一點良知作祟而說不準會盡力爲他們伸冤,此刻卻什麼都顧不得了。?
“子衿,青安王妃原是姓玉的。”對於兒子的所想玉疏風並非不知,只是。。。卻開不了口告訴他,青安王府的事便是他的事情。?
“就算姓玉,又怎樣?與我們何干?”天下姓玉的又不是隻有他們一家,就算青安王妃真的與他們父子有關,那麼貴爲王妃竟是讓他的父親自小淪落明月樓,就算是有關在他玉知非的眼裡也是無關了。?
“她是我唯一的姐姐。”玉疏風看了兒子一眼後,終是說了出來。?
“姐姐!”玉知非似是想起什麼一般的看着自己的父親,猶記得在他剛記事的時候,每年的三月初三,和十月二十他都會被逼着對着一副靈位磕頭敬香,那牌位上刻着的幾個字在他還未曾識字的時候他便牢牢的記下了那一筆一劃。玉梅蕊三字他知道一生都不會忘記。?
“是的,我放在落音閣暗閣內的牌位便是爲了拜祭姐夫和姐姐的,子衿答應我不論如何都要爲他們伸冤。”玉疏風握住玉知非的手,哽咽的說道。?
“既是姑父姑母的事,我自然盡力,只是。。。”?
“子衿,是因爲躲避朝廷的追殺我才迫不得已躲進了明月樓。”玉疏風一眼就看出玉知非所謂何事,急忙開口解釋道。?
“自小我便是由姐姐帶大的,連她嫁到了青安王府仍是堅持要把我帶在身邊,若不是因爲被人冤枉。。。”若不是這樣他的子衿該是何等的最貴,當朝太皇太后的親外孫,怕是一般的皇子公主也不及他尊貴,以當時的皇太后對青安王的寵愛來說。而自己。。。自己大約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等爲姑父姑母平了冤後塵兒可要答應我隨我離開京都,隱居山林。”玉知非提出了他想要的條件。?
“好。”玉疏風的回答並不曾有半分猶豫,等翻了案子衿也會得回他該有的身份,那時候怕是不會再想着要離開了吧。只怕到了那時廉煜知道了他心裡的青鸞變成了現在的青魅怕是也不會有半分的喜歡了,那自己這個被他用來作爲代替品的人更是該消失的越快越好。?
“唔唔。。。”開口道話因被玉知非的脣舌所堵住,玉疏風沒有反抗任由玉知非一寸寸的掠奪着他嘴脣,知直到玉知非心滿意足的放開後。?
放開玉疏風后,玉知非看了眼窗外說道:“塵兒,乖乖的等我。”說完後玉疏風便只覺眼前人影一閃玉知非早已消失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