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皇太極對於後宮裡自己的女人們的算計完全不知道,此時的他正在對着書房裡的朝臣們商量着封妃的事。
封妃之事,不只是皇太極的家事,還關乎到朝堂上利益的牽扯,所以必須謹慎處理,此時的皇太極召集了幾個朝中還算有舉足輕重的幾位大臣,正在商議。此時的皇太極已經想好了要給玉兒除了哲哲之外的最高位分,不過這一決定他暫時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打算到時候給玉兒一份驚喜。與幾位大臣商量的結果,皇后之位,毫無疑問是哲哲,至於其他人,幾位來自科爾沁的福晉,都不能給太低的位分,而兩位來自察哈爾蒙古的兩位福晉也要給高的位分。至於其他人,出了烏拉納拉氏的阿瑪一再堅持,烏拉納拉氏爲皇上育有皇長子,應該給予妃位,皇太極上完早朝,又在書房呆了很長時間,因此耐性也都磨得差不多了,不耐煩再與其多爭執,就一口答應了下來,想着給個差不多的妃位也就是了,至於其他人,自然是沒有那麼好命了。
就在皇太極與幾位大臣商量好,幾位大臣相繼告退之後,皇太極開始盤算着具體該怎麼分封,細細思量了一番,具體的位分分好了,哲哲爲皇后,皇后之後,就是玉兒,再後面就是娜木鐘,之後是林丹汗的另一位遺孀竇土門福晉,接着是海蘭珠。五大妃想好之後,皇太極想着至於烏拉納拉氏,就隨便給個封號就好。皇太極想好封妃之事之後,就開始想着各宮命名之事。就在皇太極將禮部擬定的名字都看完了,除了玉兒的宮名她想自己重新想之外,其他的都還算可以。皇太極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喚過內侍,正準備去玉兒的宮裡,卻迎面遇到一個玉兒宮裡的內侍小跑着過來,見着皇太極,內侍忙跪下請安,皇太極見他臉上的表情着急,就問道:“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怎麼這般着急?”“回皇上話,玉福晉在花園出了意外,流了很多血,福晉已經派人去請太醫了,同時讓奴才來請皇上......”皇太極不等內侍說完,就繞過他走了過去,內侍始終低着頭不敢說話,等到眼前的兩隻穿着龍靴的腳不見了,這才趕緊爬起來,小跑着跟在皇太極的身後,往來時的路走去。
皇太極快步感到玉兒的宮裡,一進去,發現殿裡一股血腥味,後宮的女人們跪了一地,而哲哲則寒着一張臉,坐在主位上。見着皇太極來,哲哲忙站起來請安,衆女人也換了個方向跪着。皇太極顧不上衆人,只顧着往內殿去
看玉兒,只是被哲哲及時攔住了:“皇上您不可以進去?”“爲什麼朕不能進去,玉兒道地怎麼樣了?”皇太極見哲哲不讓自己進去,有些急。“皇上放心,玉兒暫時沒有危險,只是,看樣子,似是滑胎。不過這只是臣妾猜測,至於到底怎樣,還要等太醫出來才能知道。”哲哲攔着皇太極,向他報告着玉兒的情況。皇太極什麼也沒聽到,只聽到哲哲說“滑胎”,身子一顫,差點跌倒,幸虧內侍眼疾手快給扶住了。底下跪着的衆女人原本挺到玉兒滑胎而暗自高興的心情,因爲皇太極的反應,有一瞬間的忐忑,不過又一想,反正玉兒的孩子已經沒了,這件事又牽涉甚廣,皇太極就算再震怒,但法不責衆,心裡也就安了許多。
要是以往,衆人這樣想自是沒錯,可是這次她們卻估錯了玉兒在皇太極心中的地位。只聽皇太極略一沉吟,冷硬的聲音就那麼傳了出來:“今天玉福晉出事時,和她在一塊的人全都關起來,福晉們關在寢宮,宮女們就都關在大牢,留下蘇墨爾照顧玉福晉。”“想了想似是又想起了什麼,繼續道,“福晉,你再派個人過來幫蘇墨爾一起照顧玉兒,順便,這事情的前因後果,也給朕查清楚。”等到皇太極吩咐完這些,給玉兒看診的太醫也已經出來了,是三個太醫院資歷最老的太醫,皇太極等他們出來,也不等他們請安,劈頭就問:“玉福晉怎麼樣?”太醫見皇太極問,也不敢遲疑,戰戰兢兢地回答:“回皇上,玉福晉已有兩個月身孕,只是,孩子保不住了。”皇太極聽了,本就陰沉的臉上,此時更是沉得可以滴出水來,只丟下一句:“用最好的藥,務必調理好玉福晉的身子。”就轉身準備離開。底下跪着的女人們見皇太極離開,剛準備鬆口氣,卻見皇太極的內侍再次走了進來,對着衆人道:“諸位福晉,請吧。”衆女人知道他是來執行皇太極剛纔的命令的,縱使再不甘,也只得隨着他離開了。
等到人都離開後,哲哲這才進了內殿。玉兒此時剛剛醒來,聽到蘇墨爾說了孩子沒了的消息,就一直呆呆地看着牀頂,不哭也不鬧。蘇墨爾着急地在一邊勸說着,玉兒還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直到哲哲進來,玉兒看到哲哲才一下子哭了出來。哲哲看到玉兒蒼白的臉色,和臉上滾下的淚水,心疼的不行,忙到玉兒身邊抱住她。“姑姑,我根本都沒想過要和她們爭什麼,可是爲什麼,她們要害死我的孩子?”哲哲自然是知道玉兒心底的委屈,玉兒對孩子有
多疼愛,光看她對兩個女兒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玉兒啊,好了,別傷心了,你還年輕,你只要把身子養好了,孩子早晚還會有的。”哲哲知道此時應該給玉兒些勸慰,可是看到玉兒哭紅的雙眼,她覺得,如果是爲了玉兒好,有些話,她還是要說,“玉兒,姑姑之前就不止一次地告訴過你在這後宮之中,並不是說你不爭,別人就會放過你的。”哲哲一邊替玉兒拭着淚,一邊語重心長地說,而玉兒則在哲哲的話中,陷入了沉思。
哲哲看着玉兒的臉色稍稍地變了點,知道玉兒這次是真的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於是繼續道:“別的不說,就說先皇大妃殉葬之事,無論有沒有先皇的遺旨,殉葬是她最好的結局。”哲哲看了看周圍玉兒的內殿只有自己和玉兒、蘇墨爾,當下小心翼翼地說,“在這權力之爭中,無論是後宮還是前朝,只要你牽扯了進來,就不會有無辜倖免之說,若是不正爭,就只能淪爲權力鬥爭的犧牲品。”哲哲一邊說着,一邊打量着玉兒的神情,見她的神情越發凝重,這才靜靜地住了口,坐在一邊等着。
“姑姑,皇上現在何處?”哲哲本是等着玉兒想通了會說些什麼,可是沒想到玉兒直接問起了皇太極的行蹤,不過也沒多說什麼,還是答道:“皇上聽說你出了事,立刻就趕了過來,下旨處罰了後宮的大多數福晉,這會應該是去親自調查事情的經過了吧。”玉兒明顯感到了哲哲語氣裡的不滿,不過也沒說什麼,只是繼續道:“哦,姑姑,玉兒身子不便,還請姑姑稍候幫我轉告皇上,玉兒不要妃位。”“玉兒你,感情我剛剛說的,全都白說了不成。”哲哲的語氣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玉兒自然是聽出來了,但也只是不急不慢地道:“姑姑比彆着急,凡是傷害我孩子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而且就算爲了我的孩子們,我也不會再軟弱下去。”哲哲聽着玉兒的話,這才放下心來,隨即又不解地問:“那你怎麼?”“姑姑,你要知道,權高固然好,可是當你沒有足夠的能力,所謂的權力,只會招來別人的覬覦,‘樹大招風’,今日之事就是最好的例子。”哲哲這才恍然,稱讚地開口:“果然,玉兒還是最聰慧的。只是,此事若是由你來說出,豈不是效果更好?”“說,玉兒自然是會說,只是此事必須先由姑姑說出,聽說烏拉納拉大人上書皇上給烏拉納拉庶福晉一個妃位,可是,我卻不想讓傷害過我孩子的人太好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