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她就自嘲又無奈地笑了一聲,搖頭道:“最近事情太多我當真是傻了。”
是啊,若不是蕭君祈有意放水,之前丞相和那幾名大臣又怎麼可能從他眼皮子底下逃出望海城投奔了烈風嘯。
“不是你傻,開始時我也不知道,丞相是知道宮中密道的,他帶着幾個人密道逃出城假意投靠烈風嘯,連我們也騙過了。直到前些日子他們暗中傳出消息我才得知,這才讓蕭逸他們潛入城中的。”
在沒有確定城中局勢的時候,他怎麼可能讓蕭逸幾人以身犯險。
這倒真的不是他有意放水,而是他也被汐月丞相給騙過去了。
“烈風嘯不好騙,或許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少被烈風嘯懷疑一點吧,我還真是看錯了丞相。”
烈風嘯生性多疑,必定不會相信幾個臨陣倒戈的汐月大臣,汐月大臣的倒戈是假,可鶴卿枝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憤怒的反應是真,這樣的反應反而讓烈風嘯會放下那麼一絲絲戒心。
讓烈風嘯全然相信他們定是不能,但是隻要他稍微鬆懈一些,汐月的幾個大臣就有機會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些小動作。
之前鶴卿枝以爲汐月這一幫大臣個個膽小懦弱,如今看來倒是她錯了,只不過這個錯她認的很是開心。
“何嘗是你,我也低估了他。他將暗衛安插到了列陽軍裡,自己冒着風險將那一盒震天雷換掉,我這纔將計就計,假裝被震天雷炸傷,騙得唐繼勇開了城門,順利完成我們的計劃。”
被換掉的震天雷,不過就是幾個煙塵極大的爆竹罷了,雖然也能傷人,但威力着實太小。
他們本就計劃誘唐繼勇開門,就在那一瞬的時間,夜非君便趁機混了進去,將下一步計劃傳回給了汐月丞相和蕭逸。
能夠混亂之中避過所有人注意的,需要極高的輕功和高超的收斂氣息的能力,除了蕭逸便只有夜非君才能做到了。
鶴卿枝這會兒反倒擔心起汐月丞相了,聽後便道:“他這麼做烈風嘯不可能不起疑,或許他現在已經被烈風嘯解決了。”
“他自有躲避的辦法,不過我們確實不能耽擱了,爲了救人今夜便要攻城。”
鶴卿枝有些驚訝:“今夜,這麼快?你還傷着。”
“丞相他們已經暴露,烈風嘯肯定已經大肆搜城,我們已經不能耽擱了。”
鶴卿枝嘆了一聲:“罷了,速戰速決也是件好事,拖久了易出亂子。”
說罷她轉身拿了軟布,也替蕭君祈清理了一下身上,兩人才到牀邊坐了,互相給對方上了傷藥。
鶴卿枝身上一共五六道深深淺淺的傷口,好在都不太嚴重,仔細包紮過上今天也就好了。
蕭君祈身上也只有腰部那一片看起來嚴重,戰甲上大部分的血污其實都不是他的,而是敵軍被他殺死時濺在了身上的。
這會兒已經是傍晚了,兩人已經一天未進一粒米了,可還是不能休息,匆匆喝了杯水就到了旁邊帳子裡將所有將領叫在了一起,商量了之後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