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她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了身孕,誰知她會不會是早在被軟禁起來之前就已經有了計劃,這個身孕剛好是她用來脫身的藉口呢。
其他人她或許不會這麼想,可這是之前千方百計要害她的姚齡仙,她就不得不多想了。
“我有些不放心,還是過去看看吧,等我回來告訴你結果。”
她必須得去確認一下並且將這件事處理好,不能讓這件事傳出去成爲別人詬病祈王府的理由。
繪春速度極快,鶴卿枝到的時候劉府醫已經在那裡替姚齡仙診脈了。
一見姚齡仙,鶴卿枝也是嚇了一跳,立刻就相信了之前繪春說的話。
姚齡仙慘白着一張臉躺在牀上,雙頰深深地凹陷了餓進去,整個人幾乎如同紙片一般,蓋在身上的薄被幾乎沒有任何隆起。
方纔被繪春撞到自己沒戴面具的樣子,鶴卿枝索性就不再戴上,反正府中礙眼的幾乎都不在了。
姚齡仙一見她這未施粉黛依舊動人的樣子,也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沒想到鶴卿枝那濃妝豔抹之下竟然是一張如此絕色的臉,倒顯得她之前對自己容貌的自信變成了自大。
“王爺,王爺呢?”
回過神來,姚齡仙微微撐起身子朝她的身後看,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王爺公務繁忙,已經出府了,你且好好躺着吧。”
見她那副樣子,鶴卿枝雖覺得她是咎由自取,可到底也沒再刺激她,便隨便扯了個理由出來。
姚齡仙立刻失望起來,方纔眼中的光芒也暗淡了下去。
“她的情況如何?是否有了身孕?”
府醫躬身答道:“回王妃,姚姑娘確實已有兩個月的身孕。只是身子弱,胎像不穩,不能立刻服藥,只能先從米湯一點點慢慢調理開始。”
鶴卿枝說不上自己是什麼心情,只能冷淡地說道:“那劉府醫最近就多上點心吧。”
“是。”見鶴卿枝轉頭要走,府醫又連忙叫住她道,“王妃。”
“什麼事?”
“姚姑娘在這屋裡待了太久,無論身體還是心情都不利於胎兒,不知可否……”
鶴卿枝已懶得再聽,便揮揮手道:“許她在府中走走,不準到前院,更不準出府。”
“多謝王妃。”
姚齡仙躺在那裡,眼淚就留了出來,輕聲說道:“王妃,先前是仙兒不懂事傷害了王妃,現在王妃還不計前嫌過來看望仙兒,仙兒愧不敢當。等仙兒好些了一定親自去向您請罪,仙兒將日日誦讀佛經,爲王爺和王妃祈福。”
“不必,你好好養好身體便罷。”她的祈福,鶴卿枝可受不起。
“王妃,求您,讓王爺來看仙兒一眼吧。”
說到痛處,姚齡仙的眼淚更是嘩嘩落了下來,看起來好不悽慘。
鶴卿枝卻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耐煩起來。
如果她真的這麼惦記着蕭君祈,又爲何會與別人私通有了身孕?
如今這副癡情不悔的樣子是在做給誰看?
“我會跟王爺說的,至於他來不來不是我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