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規律的鈴聲在耳邊響起,瞬間屋裡似乎就只剩下了這個聲音。
鶴卿枝只覺得大腦裡混沌一片,根本集中不起精神,想要故意不去聽這些鈴聲,可鈴聲彷彿就在腦海裡響起,根本避無可避。
趁着四大長老不注意,她狠狠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神智瞬間清醒了一些。
可四大長老還不曾停手,手中的鈴鐺反而越來越急。
鶴卿枝想要捂住耳朵,可全身上下都已經不聽自己的使喚,手軟綿綿地垂在身體兩側動也不動。
不知這場催眠進行了多久,鶴卿枝只覺得自己幾次意識恍惚,卻又幾次看看找回理智。
饒是如此她仍是抵擋不住催眠的鈴聲,眼皮沉重,漸漸垂了下來。
在失去所有意識的前一秒鐘,鶴卿枝在心底暗罵了一聲,靠,舌尖都咬爛了現在纔來跟她說不管用?!
緊接着她就覺得眼前一黑,頭向左側一歪,整個人陷入了昏迷當中。
“將她擡到牀上,日夜派人看守,等她醒了立刻來告訴老夫。另外那個拖走,關到水牢裡。”
“是。”
兩個白袍人將鶴卿枝擡到了原本聞人越的牀上,剛剛清醒過來的冷眉連手指都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催眠了鶴卿枝,自己也被人一路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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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靜靜流過,不知過了多久,牀上的鶴卿枝突然睜開了眼睛。
看着周圍漆黑一片,她一時有些恍惚,不知現在是何時何地,更不知她這是被催眠成功還是失敗了。
鶴卿枝只覺得自己身體輕飄飄的,她眯着眼睛,想努力看清楚自己現在的所在。
結果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東西就將她嚇了一跳。
面前一女子雙眸緊閉,眉頭微皺,似乎帶了些不安,她烏黑的青絲四散在牀上,映襯得原本就雪白的皮膚更白,似乎帶了一絲病態的蒼白。
這女子似乎有些眼熟?
鶴卿枝有些不解,她不是被催眠了麼,可這個女人爲什麼會在她的面前?
她的目光繼續向下看,女子身上一襲枚紅色的一羣,其中帶了點點金色的裝飾,邊緣處也都是用金線和寶石點綴,袖口中以金色的緞帶紮起,變成飄逸的燈籠袖,一副典型的圖蘭裝扮。
看到這裡,鶴卿枝突然嚇了一跳。
這……這不是她自己麼?!這身衣服還是今天一早天長老派人送來的。
可是若是躺着的那個是她,那自己現在又是誰?
等等……躺着?鶴卿枝又是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
她擡起自己的手來看看,再轉頭一看,看到的竟是雕樑畫棟的宮殿橫樑。
我去,我竟然飛起來了?
鶴卿枝暗罵一聲,連忙努力想要落下去,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結果身子依舊不受她的控制,她只能在半空中漂浮着到處飛,卻不能隨心所欲地落地。
這可玄幻了,所以天長老他們的四人催眠術是活生生將她催到魂魄離體了?!
她努力去夠自己的身子,好不容易碰到了身體,結果手卻穿過了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