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跟來了,後面跟着呢。”烈風嘯笑笑,示意她拉開車簾去看。
他這麼說那是一定跟來了,鶴卿枝纔不會聽他的去做,於是只是不發一言地坐着,低頭按摩着自己的手腕。
烈風嘯看看她,低頭從旁邊暗格裡取出一個小瓷瓶,直接起身又挨着鶴卿枝坐了下來。
鶴卿枝嫌棄地挪了挪身子,只可惜她已經坐到最邊緣了,也沒地方再躲他了。
烈風嘯笑了一聲道:“你還想躲到哪去?”
“只要躲開你,哪裡都可以。”
烈風嘯也不生氣,鶴卿枝對着他的時候從來都是這個態度,起先他還會因此而發怒,現在早都習慣了。
他將手中的瓷瓶拔開,然後一隻手將鶴卿枝的手腕扯了過來,另一隻手以手指沾了藥膏便要往她的手腕上抹。
“我自己來。”說着她便往後一躲,結果烈風嘯力氣極大,她竟然是沒能抽回自己的手來。
“乖乖坐着,既然是朕傷了你自然由朕負責。”
鶴卿枝冷哼一聲道:“讓你上藥,只怕我會傷的更重。”
她手上使勁,竭力想要掙脫他的大掌。
烈風嘯卻突然加重了力道,緊緊抓住鶴卿枝的手腕,讓她沒忍住痛呼了一聲。
“放開我!”鶴卿枝疼到惱怒地低吼了一聲。
烈風嘯卻絲毫沒有放鬆力道,反而惡劣地笑道:“不想吃苦頭就乖乖聽我的話,不聽話的孩子纔會受傷,你可明白?”
誰是孩子!
鶴卿枝雖然想要這麼吼出來,可還是閉了閉眼,知道這個時候挑釁烈風嘯只會讓自己吃苦頭。
於是她只能壓下心頭的憤怒,冷聲回道:“知道了。”
“乖。”烈風嘯扯着嘴角笑起來,手上放鬆了力道,一點點地替鶴卿枝手腕上的傷口傷藥,之後又仔細包紮起來。
不等他打好結鶴卿枝已經飛速將手縮了回來,自己用牙齒咬着打了個結。
“你這女人,當真是倔強。”
鶴卿枝閉着眼睛不肯再搭理他,彷彿一副入定般的模樣。
烈風嘯卻忽然湊近了她,低聲在她耳邊道:“你閉着眼睛,是在等我吻你麼?”
溫熱的呼吸噴在鶴卿枝的耳邊,她一個激靈便睜開了眼睛,眼神中是掩飾不住的慌亂。
烈風嘯看着她驚慌的目光更加開心地笑了起來。
他的臉就在自己面前,距離近到連他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
鶴卿枝立刻斂下慌亂,眸中恢復了一片淡然,可是她的身體還是緊繃起來。
她竭力將脖子往後仰着,死死梗住,生怕馬車一晃就與他來個親密接觸。
“呵,朕當真是喜歡你這副渾身上下都在反抗朕的樣子。”烈風嘯近距離這麼盯着她半晌,然後扯出一個甚是愉悅的笑容,向後退開了身體。
就在鶴卿枝要鬆一口氣的時候,烈風嘯卻突然擡手撫上了她的臉頰。
“放心,朕不會強迫你,朕只想征服你。”
鶴卿枝嫌棄地撇開頭,躲開他的觸碰,烈風嘯也沒有生氣,而是自覺地將手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