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嘴皮子救不了你,別跟朕耍花樣。惹怒朕,對你沒有好處。”
鶴卿枝擡手就給了他一掌,卻被他躲過。
“同樣的話還給你,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烈風嘯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攬住她的腰,兇惡地就想低頭吻她。
鶴卿枝心頭一陣噁心,擡手劈向他的手腕,往後閃身。
烈風嘯下意識地躲閃,讓鶴卿枝有了逃跑的空檔。
房門沒關,她轉頭就衝了出去,不顧外面還有守着的人。
可她哪裡是烈風嘯的對手,剛邁出一步就被人從後面抱了回去,連腳尖都觸不到地面,壓根使不上力氣。
鶴卿枝氣急敗壞地向後給他一肘外加一腳,烈風嘯卻只當她在撓癢癢。
整個人被摔在牀上,鶴卿枝有些頭暈腦脹,不等她反應烈風嘯就直接壓了上去。
“你個變態!”鶴卿枝卯足了勁,擡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烈風嘯似乎是被這一下打得回了神,從方纔失去了理智的樣子突然變得暴怒,眼睛都紅了起來。
他一把掐住了鶴卿枝的脖子,壓住她的手腳,讓她動彈不得。
鶴卿枝的力氣不及他,怎麼反抗都是徒勞。
越來越不能呼吸,鶴卿枝整個臉都漲紅起來,心中幾近絕望。
難道今天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裡?
在這一個小鎮的客棧裡?
蕭君祈,你再不來,你媳婦就要掛了!
就在她快要暈厥的時候,烈風嘯眼眸突然一暗,手上的力道突然就鬆了下來。
鶴卿枝長長吸進了一口氣,緊接着便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
“別再挑釁朕,你承擔不起。”烈風嘯冷聲說了一句,轉頭摔門而出。
鶴卿枝根本無暇回嘴,捂着脖子翻下了牀,跌跌撞撞地撲到桌邊猛灌了一杯水。
想起之前小二送的消息,她躲進牀裡,偷偷取出字條看了一眼,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今晚亥時,得見吾愛。”
短短几個字,讓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抹掉眼淚,將字條放到燭火上燒了。
“篤篤篤。”門再次被敲響。
“誰?!”她開口,卻沒想到自己嗓子沙啞的可怕,如同一個八旬老嫗。
“鶴姑娘,我是齊盧。”
“滾!”她想大吼,奈何嗓子疼痛非常用不上力氣,顯得絲毫沒有氣勢,只能撈起茶杯扔在了門上,發出嘭的一聲。
外面齊盧沉默一會兒,才說道:“主人讓我來送藥,我放在門口了。”
鶴卿枝冷笑,傷了人又來送藥?噁心!
這一下,讓鶴卿枝對烈風嘯由討厭惡心,變成了憎恨,一眼都不想再見他。
一直到晚上,她仍舊感覺到脖頸處被人勒緊的感覺,呼吸都不能順暢,被掐過的脖頸也已經青紫一片,輕輕碰一下就引起灼燒一般的疼痛。
不知是烈風嘯特意的吩咐還是如何,晚上店小二送的飯菜也都是好吞嚥的,鶴卿枝卻一口也沒碰。
她一直乾巴巴在等待亥時的來臨。
等路上打更人敲響亥時的更木,鶴卿枝眼神一亮,自牀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