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汐月皇只是問他見沒見過樊津,可沒問樊津是不是自願跟回來的,於是申涼就只回答了汐月皇的問題。
“那你爲何不報?”
“因爲皇上沒有問過臣。”
申涼耿直的回答,讓鶴卿枝差點笑出聲來。
汐月皇的臉色頓時如同吃了蒼蠅一般,想發火發佈出來,因爲他知道申涼就是這個性子,倒不是他故意隱瞞,而不發火憋着,他又快成了內傷,於是只能雙手死死地扣住龍椅的兩個扶手用來宣泄心中的怒氣。
海成逸見狀卻站出來道:“這套說辭或許是他們串通好了的也說不定,父皇不要輕信他們。兒臣已經找來多方證據,更在雲岐找到了之前侍奉過神山道人的奴僕,他一定認得樊津。”
“哦?人在何方?”
介於樊津的真實身份,汐月皇不得不壓下了怒氣,重新考慮對樊津的處置。
“此刻人就在偏殿,父皇可親自詢問。”
“帶上來。”
外面侍衛帶了一名老頭上來,頭髮和鬍子已經蒼白,走路都顫顫巍巍,看樣子也得有上百歲了,但精神卻是矍鑠,說是神山道人的僕人倒是也可信。
汐月皇詢問了他幾個問題,老頭不管如何,就是一口咬定眼前的人就是樊津。
樊津卻一直目光凌厲地盯着那老頭,神山道人晚年一直是他跟盧青和在伺候,哪裡來的什麼奴僕?
這個老頭竟敢冒充他師父的僕人在這裡信口雌黃,當真讓他壓抑不住心頭翻涌的怒氣。
只是他也明白,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拆穿這老頭,於是緊握成拳的手又微微放鬆下來,鎮定地問道:“不知這位你們口中所說的樊津,究竟是何人?”
“就是你啊樊公子。”老頭一臉慈祥地看着樊津道,“老奴還記得二公子的心口處有一顆痣,這麼多年不知可還在?”
樊津臉色微微一變,他的心口確實有一顆黑痣,這老頭是怎麼知道的?
鶴卿枝也隱隱覺察到事情不對,她看向蕭君祈,蕭君祈卻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衝動。
看到樊津不自然的臉色,海成逸給身側的侍衛使了個眼色,直接命人拉開了海明珠,按住樊津,將他的衣襟扯了開了。
看到樊津胸口那明顯的黑痣,汐月皇臉色頓時一變。
海成逸得意地冷笑一聲道:“依父皇所見,這位老伯所說不假,樊津身上確實有一顆黑痣。”
“來人!將公主送回宮去,樊津先生就暫時居於西宮,朕還有許多事情要向先生討價。”
汐月皇冷冷的語氣可全然沒有要討教的意思,反而眸中露出的貪婪泄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慢着!”眼見着侍衛要將人拖走,鶴卿枝終於按捺不住,直接站起身來。
汐月皇不悅地掃過鶴卿枝,沉聲道:“鶴皇后還是不要多管閒事。”
“這事本與本宮沒有關係,只是大皇子意圖抹黑本宮的人,本宮不能坐視不理。”
“你的人?”
一時間朝堂上所有人都帶着疑惑看向了鶴卿枝,這本是他們汐月國的事,怎麼就能牽扯到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