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卿枝絲毫不掩飾她對蕭宛如的厭惡之情,冷淡地說道:“現在你也看過了,可以走了。”
蕭宛如臉上也有一絲不易覺察地尷尬,卻被她強忍下去,笑道:“恩,原本我也是隻來看看皇嫂的,既然皇嫂無事,宛如就先退下了。”
蕭宛如倒也不糾纏,讓丫鬟將那一盒血燕窩放到軟榻上,叮叮噹噹又離開了。
鶴卿枝只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又疼起來了。
“奇了怪了,怎麼每次見蕭宛如都頭疼?難不成我比自己想象的更討厭她?”
鶴卿枝揉着額角自言自語了一句,一直看似神遊天外的冷眉卻轉過頭來看着她,眸中滑過異樣的目光。
如夢看着蕭宛如走了,便快步走了進來。
“娘娘,這血燕窩……”
“扔了。”鶴卿枝毫不猶豫。
開玩笑,這可是蕭宛如送的,就算是萬年人蔘她都不敢要啊。
見她一次就頭疼一次,這血燕窩就算沒毒吃上一口她大約都得駕鶴西去了。
晚上蕭君祈回來,一進門便問道:“聽說你今天又頭疼了?可找紫菀來看過了?”
“這是哪個多嘴的丫頭?”鶴卿枝睨了屋裡的幾個丫鬟一眼,又說道,“沒事,就疼了一會兒,大概是被蕭宛如煩的。”
“以後再這樣一定找紫菀來看過,知道麼?”
“知道啦知道啦。”鶴卿枝滿不在乎地擺擺手,下次大約一定是不會照辦的,蕭君祈無奈地搖搖頭,只能親自吩咐瞭如夢幾個人。
入了夜,鶴卿枝再次在柔軟的龍牀上輾轉起來。
“嘯,帶我走,帶我走……”
“嘯,這裡好黑,我很怕,你在哪裡?爲什麼不來救我?”
“嘯、嘯、嘯……”
幽怨悽苦的聲音不斷在腦海中響起,伴隨着嚶嚶的低泣聲,讓鶴卿枝不安地扭動起來。
“卿卿,醒醒。”
蕭君祈被她驚醒,試探着叫了幾聲,才發現她又是被夢魘住了,只能抱在懷裡輕聲哄着。
“你是誰,滾出我的腦袋!”鶴卿枝在睡夢中大喝一聲,那些聲音霎時間消失了。
夢外鶴卿枝也平靜下來,蜷縮在蕭君祈的懷中睡去。
看着她平靜睡着的樣子,蕭君祈低頭吻了吻她有些糾結的眉心,心中卻一片擔憂。
今天下午冷眉便跟他說了頭疼的事情,並且聽聞有種催眠術便是這個樣子,只是她看不出個所以然,也沒發覺蕭宛如有異常的舉動,所以不能判斷。
他立刻就寫了密函,派人送去了圖蘭,希望東方墨軒能給他一個好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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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來,鶴卿枝又是生龍活虎,完全忘了昨天做噩夢這件事。
蕭君祈見她精神很好,也沒有生病,不似前一次那樣,也稍稍鬆了口氣。
即便真的有催眠術,看樣子對她的影響也在慢慢降低。
上午烈風嘯來向蕭君祈辭行,蕭君祈自然是巴不得他快些走。
最近半個多月,他看上去像是在遊山玩水,其實暗中安插了不少的暗莊和探子,蕭逸就跟在他屁股後面清理,忙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