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他的眼裡竟然也沒有看出破綻。
若不是她所說的是事實,那麼她便是一個極好的戲子了,竟然連他都給騙了過去。
看樣子這女子並不是她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柔弱單純,他倒是差點看走了眼。
不過也是,以鶴卿枝的相貌和氣質,遠不是一個普通女子可比的,當初他只一心想到了給兄弟們找了兩個漂亮媳婦,倒是忽略了她的身份。
看樣子過幾天靠岸,他是該派人去查查她的身份了。
若是個普通人,這輩子她還能安穩留在船上,若她身份敏感,那他也只能痛下殺手了。
只要上了船的人,他是決計不能再放回去了,以免他們暴露船上的消息,爲船上的衆人引來殺身之禍。
而鶴卿枝還不知道,自己的有心隱瞞,已經讓汪鳴屹對她產生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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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卿枝整整躺了兩天才勉強可以下牀,這兩天一天兩碗藥汁下肚,她嘴裡都只剩了苦味,連吃飯都辨別不出味道了。
可是看她吃飯時候那香甜的樣子,沒有人覺得她胃口不好。
鶴卿枝僞裝得極好。
這天終於又是好天氣,鶴卿枝終於得了冬青的允許,可以到甲板上去透透風。
如夢跟着冬青去取她的披風給鶴卿枝穿着,巧豔兒便趁着屋裡沒人,堂而皇之地進了屋裡。
鶴卿枝正坐在桌邊,聽到門被拉開便下意識地擡起了頭,正見巧豔兒一臉扎眼的笑意。
“你來做什麼?”鶴卿枝眉頭微蹙,一副很不待見她的樣子,語氣也是冷冰冰的。
可巧豔兒如同沒聽見一般,徑自在鶴卿枝對面坐下,笑道:“也沒什麼,主要是這兩天我聽船上的姐妹們都在傳,是我撞倒了你才導致你有這一場災。我這不是怕你也怪我,特意來請罪來了不是?”
“不必。”
“瞧瞧,如柳妹妹果真是怪我了不是?”巧豔兒笑着,可面上卻無絲毫真誠之意,反而滿嘴的油腔滑調,“妹妹着實不能怪我,那天天上突然下起了雨,船板打滑得很,我忙着躲雨就沒看見前面有人,正巧腳下一滑就將你給撞倒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前面的人是你啊,若知道是妹妹,那我往旁邊撞死也不敢碰到你啊。”
鶴卿枝盯着她,冷笑一聲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最清楚,我隱忍你再三,你卻得寸進尺,這一次,我不會放過你了。”
巧豔兒一捂自己的胸口,裝模作樣地說道:“哎喲,妹妹這般模樣可就嚇到我了。你孩子也沒掉,只是吃了些苦頭而已,犯不着這麼嚇唬我吧?”
“嚇唬你?你儘可以試試。”鶴卿枝冷笑着挑了挑眉,輕聲說道,“我只能告訴你,你惹錯人了。”
鶴卿枝面上帶着冷笑,眸中卻盡是認真與殺意,讓巧豔兒不得不信以爲真。
她心中一慌,顧不上多想,桌下的腳直接擡了起來,又快又猛地朝着對面的鶴卿枝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