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卿枝比管清寒更堅強,並且越挫越勇,沒有什麼能夠讓她低頭,悲傷打擊反而更加能夠激發她的鬥志。
而面對着自己的時候,鶴卿枝又可以比管清寒更溫柔。
一切的一切,管清寒根本不是輸在時間上,而是輸在她永遠不會是鶴卿枝。
管清寒心中一痛,手上卻抓得更緊,不死心地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你不是她。”
管清寒眼睛眨了眨,蓄滿眼眶的淚水滑落下來,同時抓着蕭君祈的手也放鬆下來。
她苦笑幾聲,連連退了幾步。
她早知道的,她早知道的,她只是不死心。
現在,她不會再做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她能抓住的就只有這皇位了。
想罷她抹掉臉上的淚,對蕭君祈說道:“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你查不出,我會直接殺了管清梅,再抓管清妍。到時候你與鶴卿枝可以離開,不過我卻不能派人保護你們了。”
“好,子時之前我給你消息。這塊布料,我帶走了。”
一天便一天。
蕭君祈抓起那塊布料,快步離了皇宮。
他狂奔回了一寸金,看到鶴卿枝還安好這才鬆了一口氣。
“如何?”
看到他回來,鶴卿枝也安定下來。
蕭君祈取出那塊布料交給她道:“讓掌櫃的去查查這塊布料的來歷,其餘的我再慢慢跟你說。”
鶴卿枝接過來一摸,驚訝道:“蛟綃紗。”
這可是隻有汐月才能得到的布料。
“如此倒是更容易查了。”他們的時間不多,這是個好消息。
“恩。”
鶴卿枝讓夜辰榆拿着布料去了,轉頭坐下給蕭君祈倒了杯茶遞了過去。
蕭君祈接過去喝了,這纔將管清寒的事情跟鶴卿枝聽了。
鶴卿枝聽得連連驚訝,身爲一個女人,她知道這件事對管清寒的打擊有多大。
“沒想到其中還有這般曲折。”
“管清寒已經瀕臨崩潰,我們必須在這之前做好準備。如果她撐不下去,我們就立刻離開南繁。”
一旦管清寒崩潰,南繁必定大亂,到時候他們兩人想要離開就難了。
“恩,風雨的人傳回消息,管清梅的府邸已經被整個控制起來,賈晨也被軟禁,不過管清梅的勢力暗中已經有了動向,只怕南繁是要亂了。”
一直到了晚上,兩人的擔心變成了事實。
經過一寸金掌櫃的查明,那塊布料是三年前從海上運過來的。
三年前,一寸金在南繁已經穩固下來,想要查到這塊布料的來歷雖然費力,但好歹也是有了進展。
樑掌櫃一路查下去,最後竟然查到了大皇夫賈晨的頭上。
賈晨家的商會在三年前就已經是南繁第一大商會,想要運幾匹布簡直是易如反掌。
如此一來管清梅的嫌疑便變得更加大了。
可越是這麼容易被查到,蕭君祈和鶴卿枝越是覺得這其中有蹊蹺,於是兩人拿着那塊布料不顧夜色濃重,一路去了管清梅的府上。
或許是因爲管清寒的命令,守在管清梅府上的侍衛並沒有爲難兩人,放了他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