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哥華,位於北部的郊區,一座座林立的莊園,別緻新意,隨時都可以看見成羣的高級世界轎車滑過的影子,以及天空不時降落各色系的直升飛機,無不障顯出莊園主人的富有。而溫哥華又是世界公認的度假勝地,空氣清新,景色優美,很適合養老,度假。
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及貴,都是世界各國站在社會頂端的企業鉅子,政界首要。
數十座莊園各不相像,但都雅緻美麗,而位於半山腰的一處莊園,更顯清麗。雪白的牆壁,華麗的雕花大門,進入大門後,一望無盡的綠油油的草地,在陽光下散發出青草的清香。草坪左邊,是一個露天游泳池,清澈見底的水,陽光照進,反射出迷人金光。右邊一個人造花園,裡面的無憂草,萬年青,椰子樹,像是一道圍牆保護着裡面的各色嬌豔花兒。
寬大的草坪上有兩條極爲明顯的道路,一條是寬大的柏油路,一條是用碎鵝卵石徹成的人行道,專門供人光着腳丫頭站在上面踩着,可以通過腳下密密麻麻的穴道,緩解身體疲勞,調節身體機能。
此時,碎鵝卵石上,正有一位老人,和四個年輕人光着腳丫子,在上面走來走去。
老者精神抖擻,一雙深沉的眼散發出慈祥又威嚴的冷茫。負着雙手一邊走着,一邊唉聲嘆氣。
四個年輕人互看一眼,偷偷擠在一起,交頭結耳,小小聲地說:“老頭子又在嘆什麼氣?”說話的是一個頭發火紅,頭耳上一個火紅的雕龍耳環,他面目俊秀,陽剛味十足,有大男孩的開朗,又有成熟男人的英俊,他是慕容英磊.
另一個年輕人叫慕容凌威,不屑地撇撇嘴,斯文俊美的臉上出現與形像不付合的邪惡:“他啊,可能是老來思春了,在想小妹妹了。”說着,掩着嘴偷笑。雖然說的話很毒,但絲毫不影響他俊美儒雅的貴族氣質。他有一頭長及腰的烏黑頭髮,用一根白色絲帶鬆鬆攙住,耳朵掛的耳環是雪白色的,他長的過於俊美,留着長髮,更顯陰柔,但他卻沒有。因爲,他有一雙淡然的眼神淡化了不少陰柔。
他的話一說出口,四人紛紛大笑。
老者轉過身來,怒瞪着他們,口中笑罵道:“四個混小子,又在笑我老人家了。嗯?看我不打死你們。”說着不知從哪裡掏出的拐仗朝他們招呼去。
“啊,老頭子發威啦。”有着一頭藍髮的青年,忙誇張大叫,他是李晨瀾,唯一與這羣人不同性的男子,他話一說完,就夥同剛纔說過話的二人也一溜煙地逃開了,只剩下一個欣長的身影,淡然冷冽的面容讓老者不得不放下手中拐仗。嘿嘿笑道:“縶瀟---哎,阿月啊,你怎麼不逃呢?難道真想爺爺打在你身上?”對於這個寶貝金孫,他可是又心疼,又憐惜,哪捨得打哦。
叫阿月的青年冷着一張臉,淡漠的雙眼平靜如湖水,清冷的聲音讓老者瞬間把氣焰消失。
“爺爺,我可沒說你半個字!”
老者嘿嘿訕笑:“我就知道,我的阿月最孝順了,怎麼會在說爺爺的笑話呢。嘿嘿----”當看到孫子一臉的冰冷,他又有些不甘心,這死小子,長這麼大,他還真沒有看到過他冰山臉以外的表情,唉唉,真的,真的好懷念那時他朝他哇哇大哭的樣子----咦,那是幾百年前的事啊,唉-----
叫阿月的年輕人沒有接話,老者有些無趣,找了個藉口道:“太陽大了,咱們去花園裡坐坐。”說着腳下一踉蹌,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一雙有力的雙手及時扶住他,老者拍拍胸口,驚嚇地說:“唉,老了,不中用了,走路都走不穩了。”
阿月面無表情,冷眼看着他唱作俱佳的表演,沒有點破他一雙老眼裡一閃而過的算計眼神。
阿月扶着老者來到一旁的人造花園裡的石登子上,另個三個年輕人已經坐下,吃着桌上的點心和茶水了。
傭人已上好精緻的下午茶和每人各自不同的伽俳,老者坐下後,看着埋着品着伽俳的幾個孫子,心裡得意極了,嘿嘿,他慕容烈的孫子,個個優秀啊。呵呵----
看着離他左手的孫子,慕容烈道:“晨瀾啊,你也老大不小了----”
叫晨瀾的年輕人有着一頭長及腰背的頭髮,但他的頭髮卻是藍色的,美麗的發亮,高高束成馬尾,額上一點豆大的鑽石,讓他俊美的不像話的面容更加出色,他左耳一隻圓形金色耳環,右耳卻是一枚銀色逞三角形的耳墜,在陽光下散發出神密的光茫。當聽了慕容烈的話後,馬上打斷:“爺爺,您放心,如果你真想抱奶娃娃,您可以叫老爸他們去生啊,反正他們也正值壯年。如果爺爺你親自生的話,我也不會反對的-----”
“卑鄙!”一個不屑的冷哼響起。
他的話被慕容烈一個狠狠地敲掉。狠狠怒罵:“臭小子,盡說些胡話,爺爺我七老八十了,還能生嗎?”
晨瀾一臉惡作劇的笑:“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唉,老頭,你放心,生了他後,我照樣會叫他一聲叔叔的。”一頭閃過慕容烈揮來的巴掌,他從容地說着,惹來另外二人的轟然大笑。
“你,你這不孝的小子!”慕容烈氣的渾身顫抖,再一次發現這個孫子在口頭上佔不到便宜,便一臉訕笑地朝老二進攻去:“阿月----”絕對是謅媚的聲音!
“惡!”有兩個嘔吐的聲音響起。
阿月喝着手裡古色古香藍色瓷杯裡的日式紅茶,冷淡的眸子不帶一絲表情,從慕容烈面前拿起一杯蘇打水,遞到他脣邊:“爺爺,喝水!”聲音冷淡,但不容置疑,充滿了警告威嚴。
慕容烈幽怨地立刻噤聲,乖乖地喝着蘇打水。
一個欽佩的聲音響起:“高明!”
慕容烈沉寂一會兒,又不死心,又向另外一個孫子進攻:“阿允啊,你呢,你也老大不小了,外面的女人一天一個,這,不太好吧,咱們慕容家,最爲自豪的就是從一而終,婚姻是神聖的,而且----”終於把話說順,他準備把慕容家族傳了十八代的家族驕傲來教訓這個花心頑固不化的孫子。
哪知,他的話才起頭,又被無情打斷:“爺爺,你放心,我會找個賢慧溫柔美麗無比的女人替您生曾孫子的。”
“這還差不多。”以爲自己的說教成功,老者滿意地點頭,終於露出了笑意。
“馬屁精。”又是一句冷哼響起。
老者見成功一次,馬上再接再勱,轉向最小的孫子:“阿浩啊,你----”
“爺爺,俗話說的好,當老大的都未成家,我這個小弟的哪能搶先呢。你還是崔促一下晨瀾好些。”嘿嘿,反正他是最小的,上頭幾個都未成家,哪輪得到他。
“你----這混小子。”催晨瀾,難道又要被他氣一回?慕容烈的氣的吹鬍子瞪眼。
這時,傭人又上來幾道點心。精緻的青花瓷盤裡,鮮豔欲滴的豐富點心,四溢的青香瀰漫,讓人胃口大開。這可是他們家的得意大廚做出來的,好吃極了,現在不搶,更待何時,你來我往的爭食大戰再一次拉開述幕。
“你,你們這些不孝子孫,難道不懂尊老敬賢嗎?”打不過,搶不過的慕容烈只好拿出這套好讓他們良心發現。可惜收效甚微,只能苦着老臉,氣呼呼地離開位子,朝裡邊走去,哼,他要叫廚師給他開小竈----哈哈,姜還時第的辣啊。
四人終於停下爭食大戰,相視一笑。
忽然,晨瀾神秘一笑,看了看一臉冰冷的阿月,眼裡閃動着不懷好意,對另外二人道:“對了,剛纔老頭子說了,要咱們儘快結婚。我現在只想問的是,咱們當中,還有沒有處男的啊?”
處男?阿月身子一僵,隨既不動聲色地吃着手裡的酥油餅。
“處男?”一頭烏黑長髮的阿允不屑地哼笑:“處男早就與我無緣了,早在十四歲開始,我被開葷了。”瞧他說的有多自豪一樣。
阿浩撥了下火紅半長的頭髮,臭屁地叫道:“哼,我可沒你那麼花心肌不擇食,不過,我也在十七歲時脫離處男的身份了。”比起阿允晚了三年,但總算沒有丟臉丟的太大。
晨瀾一臉不平:“這麼早,當心那話兒提早報廢!”
“那你什麼時候開的葷?”阿允阿浩異口同聲。
晨瀾不屑哼笑:“雖然比你們遲了些,但那個女人可是最美麗最溫柔,身材最棒----”
“哼!”二人同時冷哼。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當時他們年紀還小,哪裡分辯的出美人?有上牀就不錯了。
“那,阿月呢?”三人不懷好意地齊齊看向一旁漠不作聲的阿月。眼裡全是邪惡的光茫。
阿月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冷冷吐出兩個字:“無聊!”但俊臉卻不由自主地紅了,處男?他還是處男?他二十五歲了,至今還未碰過女人呢,連手都沒牽過一下,除了-----冀多臻外,但人家已爲人婦,不算在此。
三人互看一眼,齊齊發出轟然大笑,晨瀾捂着肚子笑道:“可憐的阿月啊,都二十五了,還是個純情處男。”
“不過這樣也好,**第一絕世豪門處男,非他莫屬。”阿允也摟着肚子狂笑,貴公子氣息蕩然無存。
“如果傳揚說去,咱們慕容家肯定風光大增,瞧,咱家雖然富可敵國,但感情可是很專心的。”阿浩的陽光氣息不見,一副三叔六公的嘴臉。
“夠了,你們!”阿月惱羞成怒,怒拍着石桌,磨的光鑑可人的桌面,壽終正寢。
衆人馬上噤聲!
阿月起身,恨恨地瞪着晨瀾,這傢伙-----
“處男有什麼大不了的,這一個月內,我一定擺脫處男的身份。”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恨恨地瞪着晨瀾,這傢伙,只有他才能輕而易舉地攻破他的防護罩,他是他的剋星,小時候是,現在也是。
衆人樂了,馬上跟上:“這可是你說的,說話不要反悔。”
“-----”阿月氣的頭頂冒煙,甩袖而去。
身後又傳來讓他氣的牙癢癢的聲音:“記住哦,離月底還有十一天啊。”
該死,他爲什麼要那麼衝動,這些年的冷靜怎麼老是被他一句話就給破功?阿月氣的咬牙切齒。
可是,話都說出口了,要怎麼收回?
可是,如果行動起來,他該怎麼辦?真的要去找女人?
找女人並不可怕,憑他的條件,隨便勾勾手指就到手了,可是,他天生有潔闢,而且,也要有他看的順眼的女人才是。
他長這麼大,還沒幾個女人讓他看的順眼,除了冀多臻外,可惜,人家已嫁人生子了。
那該找誰?
風塵女子?馬上搖頭,別人用過的,他纔不屑。
明星?不要,如果被纏上了,那就慘了,而且,明星多虛榮,憑他的家世,條件,背景,背定會藉此炒作。那他的一世清白不就毀了?連帶着家族的名譽也會被蒙上污點。
大家閨秀?豪門千金?更不行,他不是不知道,爺爺早已在替他物色各大富豪千金,這樣一來,豈不把自己鑽進墳墓裡去?何況,這些千金,個個嬌生慣養,任性霸道-----
小家碧玉?也不行,這樣公然與人家發生關係,有些良心不安。
公司職員?更不行,他一向免子不吃窩邊草的。而且他在公司的形像也是非常良好的。
那到底要找誰?阿月麻惱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