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是不知道辦好一個畫展都要經過場景策劃、市場策劃、推廣策劃等各個方面的籌備。
但是看這畫展現場的這番景象,我還是感覺到了不可思議,不用人山人海,也要用水泄不通來形容。
當然還有這羣像是圍着明星的記者們。
“我想問問……”
看來這裡的採訪要沒完沒了了。
“好了,大家請安靜,請安靜。”
這又是誰啊?他站在記者包圍圈的外面,舉起他的雙手,做着請靜下來的手勢。
“我先請大家聽我說,我們是畫展的策劃人,由於這情感派畫展驚人的成功是在我們預料之中,所以早就準備好了會議廳,大家請看。”
這個人說着話又舉起了手裡的一個像是遙控器一樣的東西,他還按動了一下。
這是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我看了蘆笙一眼,只看見他也是一臉的迷茫。
這個說自己是策劃人的遙控器是對着這展廳中間的那圓柱的。慢慢地只見這圓柱帶着蘆笙的那張個人畫慢慢地往上升,很快那大圓柱下就剩下了一個很大圓形舞臺形式了。
接着就看見了有許多穿着服飾打扮都一樣的服務人員在圓臺的周圍擺放椅子。那椅子旁邊的手把很寬地帖子椅子側面,一看就知道是可以搬過來當臺寫筆記用的了。
這蘆笙想得可真周到。
“蘆笙,你真行。”
我是說真的。
“但是我也不知道還有這樣的,這樣的……”
很顯然蘆笙也很驚訝。驚訝到他話都說不完美了。
“那這是怎麼回事啊?”
不是蘆笙知道的?不是他安排的?我有點暈了。
現在那圓臺上也擺放了一張桌子了,剛纔那個說是搞策劃的人正站在那圓臺上。
“請大家就坐吧,首先歡迎各位前來參觀畫展,也感謝你們給予的肯定,請喝茶。”
他說着話又做了個請的姿勢。
現在看到的是這個展廳的圓臺在中間,四周都圍滿了那種臺式椅子。當然也基本上坐滿了。不管是記者還是觀畫的,他們在這個大大的圓圓的展廳裡也站得夠久了,所以都想坐下來休息一下。
然後那些穿着同樣衣服的服務人員都獻上了冰紅茶,瓶裝的,每個人都有。
這是什麼場面?我沒有想到一個畫展辦成這樣了。
“蘆笙。”
我拉了拉蘆笙,蘆笙也纔回過神來,顯然這也是他的意料之外。
這個時候那個說自己是策劃人的人就又說話了:“好了,現在我們請我們的畫家蘆笙登場,當然還有他那美如仙女的畫之靈魂。”
這個人是不是有點反客爲主啊?這是唱的哪一齣戲啊?我和蘆笙對望了一眼。
我們的想法應該都是一樣吧。
“好了,請大家鼓鼓掌。”
頓時掌聲一片。
我和蘆笙都走向了圓臺,那臺面離地大約有一米二高。就在我們在爲上臺而費神時,有個穿着服務員服裝的男子又送來了一架似水晶一樣透明的梯子過來。
我跟蘆笙走上了臺,還機械性地面帶着微笑。
不過我的微笑就真實不了,我感覺被人耍了一樣,真有點出其不意。
“好了,現在就由我來當主持人,介紹一下畫家蘆笙的成長史吧。”
這個人想要說什麼?我和蘆笙又對望了一眼,但是畢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他想說就讓給他說吧。
不過聽到了這個人的介紹,我和蘆笙都睜大了眼睛。
因爲太不切實際了。
這個人竟然說蘆笙是隱姓埋名的富二代?說什麼由於他對畫畫的熱情,高中畢業就踏上了畫畫的路,說什麼幾經辛苦有了現在的成就。
這個時候的蘆笙忍不住了,他靠近那個主持人,對着他的耳朵說:“你不會是個瘋子吧?你在這裡瞎說什麼?”
那個人對着蘆笙微微鞠躬,輕聲道:“對不起,少爺,這是王董事長吩咐的。”
他的這話雖然小聲,但是我和蘆笙都聽清楚了。
蘆笙的臉色馬上就掛不住了,看來他還是沒有完全原諒他的親身父親王總?
“現在我們請國際時裝有限公司的王董事長爲我們講話。”
那個說自己是策劃人的人當起了很出色的主持人,他還帶頭鼓起了掌。
王總這個時候走上了臺來,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人,這陣勢還真不小。
“咳咳,首先謝謝大家來捧我兒子蘆笙的場。他這次畫展會如此成功也是我沒有想到的,謝謝大家的擡愛了。”
王總說了一句,就微微鞠躬,表示禮儀。
“我想問一句。”
臺下有人舉手。
“請講。”
王總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們衆所周知,王董事長您就只有一個獨身子,名叫王峰,是國際時裝有限公司出了名的美男子老總哦?”
是啊,這樣突然冒出個兒子來,誰不會吃驚啊?
“真是不好意思啊,哈哈。”
王總笑了笑接着說:“你們說誰沒有在年輕的時候愛情豐富過呢?”
王總的說辭很明顯是說自己有個遺落在民間的王子,就是蘆笙了。
“你在這裡說什麼?”
蘆笙有點生氣地對着王總,雖然他差不多原諒了自己的父母,但是對於私生子這幾個字還依然反感,不可能變成喜歡。
聽王總這樣一說,用俗氣點的話說,就是我在外面有個私生子,他就現在畫展的創辦人——蘆笙。
蘆笙難道還會爲是他王總的私生子而開心嗎?
臺下的人一片安靜。
我拉了拉蘆笙的衣角,小聲地說道:“王總的年紀不年輕了。”
我的意思是蘆笙不可以還要這樣對他,他纔剛剛失去了母親,剛剛心裡都還存有對母親的負罪感,現在又想要氣死父親不成?
雖然私生子的名聲不好聽,但這是事實,事實是他蘆笙就是王總的私生子。不過私生子怎麼了?是他選擇當私生子的嗎?他有選擇的權利與機會?這樣想不是心裡要舒服很多嗎?
蘆笙看了看我,沒有再說什麼低下了頭。
“哈哈,你們也看到了。這孩子恨我,從來就沒有原諒過我。那也怪我啊!對他而言,我確實不是個好父親。”
王總又咳嗽了兩聲,那個他身邊的人馬上就遞上了白色的手絹給王總擦汗。
“王總,很奇怪你手裡現在還有這樣的手絹?”
記者嘛?沒有一個不是見一樣就八卦一樣的人。
“呵呵,這手絹我會要用到死的那一天的,這可是蘆笙的媽媽躲開我後,留在我身邊的唯一一件屬於她的東西。”
說着話的王總又用那白色的手絹擦汗了。
臺下一片寂靜,他們都看着王總,在想着什麼呢?
“呵呵!這手絹我會要用到死的那一天的,這可是蘆笙的媽媽躲開我後,留在我身邊的唯一一件屬於她的東西!”說着話的汪總又用那白色的手絹擦汗了。
臺下一片寂靜!他們都看着汪總,在想着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