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晟對C市的貢獻,就連市長都禮讓三分,他們區區兩個法官算什麼東西。
這麼想來,我精神立馬抖擻,趕緊拿出手機,準備撥個電話給他,然而,手機剛解了鎖,我便猶豫了。
那兩個法官是不算什麼東西,可是我又算什麼呢?江銘晟不是沒見過我處境困難,哪一次他伸出援手了?他最希望的不就是看到我進退兩難嗎?
之前我被他的那些女人們圍攻,他從來都是袖手旁觀的,更何況,前幾天我才惹怒了他,估計他提前離開C市,也是被我給氣的……
看來,這個電話撥了也是沒用,他不但不會伸出援手,有可能還會趁火打劫的奚落我一番,那我豈不是又自取其辱。
可是不打給他,我又該怎麼辦?除了他,沒有一個有權勢的人是我認識的,難道我真要憋屈的在這裡呆上十五天嗎?
心裡煩的,連撞牆的心都有了。
透過拘留室的窗,依稀可以看到外面天色已晚,這公安的拘留室不比古代牢房人性到哪裡去,別說沒人送吃的,就連張想休息的牀都沒有,這樣一來,別說十五天,三天我就得與世長辭了。
鼓了鼓勇氣,最終還是決定發條短信給江銘晟,既然不好意思開口,用發短信的方式倒也可以,只要讓他知道我的處境,肯不肯救我,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從來沒給江銘晟發過短信,真正開始編輯時才發現有多困難,我和他之間沒好到發短信的地步,我也知道,即使我發過去,江銘晟就算願意幫我,也頂多只會打個電話給我。
發短信那種兒女情長的事,不適合我和江銘晟。
好不容易編輯了一條,左看右看就是不妥,只好刪了重新編輯,結果刪了一條又刪一條,記不清刪了幾條後,最終硬着頭皮編輯了最後六個字發了過去。
“我被法院關了。”
接下來,就是祈求就算江銘晟不肯搭救,也別諷刺我纔好,我的處境已經夠悲劇了,他完全可以不用再雪上加霜。
大概等了五分鐘,還沒有等到他的電話,手機卻滴嘀的傳來了短信的提示。
我拿着手機的手徵了半天,難道是江銘晟回給我的嗎?有可能嗎?不太可能吧。
不管可能不可能,我還是看了短信的內容。
“你犯了什麼事?”
同樣的六個字,要我如何不震驚,一個高貴到平時連電話都最好有人幫他接的人,竟然回了我的短信,這一心血來潮的舉動,實在令我誠惶誠恐。
他這麼一問,我倒不知該如何回答了,這件案子案情複雜,一時半會哪裡能說的清楚。
正糾結着要怎麼說,江銘晟的電話打了過來,到底還是沒有耐心等待的一個人。
咬咬牙,我按下接聽:“喂……”
“說重點吧,又闖了什麼禍。”
我很無語,什麼叫又闖了什麼禍?我跟了他三年,又求過他什麼嗎?怎麼這話說的就好像我整天給他惹事一樣。
“我沒有做錯什麼,只是說錯話了,你要是方便的話,就讓他們放了我吧。”
即使滿腹的委屈,現在有求於他,我也不能表現出來。
“要是不方便呢?”江銘晟慵懶的問。
敢情他這麼說是表示不想搭救了,既然這樣,我還跟他廢個什麼話。
我早就該知道,江銘晟怎麼可能會對我伸出援手,別說他沒同情心,就算有同情心,也不會施捨在我身上。
似乎除了折磨我,其它關於我的事,勾不起他一絲的興趣。
“不方便就算了。”
果斷的掛了電話,既然不肯幫我,我也不會給他諷刺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