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穎疏就快來到了跟司慕川約好的咖啡吧,其實白穎疏跟尹宗禹約的也是這個地方,繼端木雷發表聲明說要爲兒子端木崇光舉辦慶祝宴會還不到幾個小時,莫栩涼和薛黎才從醫院出來,就又收到了新的新聞,是端木雷聲稱端木崇光身體不舒服,原定於今天晚上的宴會會延遲舉辦。
莫栩涼雖然搞不清楚端木雷有關於慶祝宴會的事情爲什麼要靠發佈聲明來表達,總之她覺得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到底怪在哪裡。
不過好在發佈會之後,很多問題都迎刃而解了,有關於東方家族復興的計劃也執行得比以往都要順利。
薛黎說大概的部署都已經完成了,後期也會有負責人專門來負責,而他們這一次來的目的也就完成了,之後就可以選擇離開這裡回m市了。
“哎......”由着特種兵跟在身後,莫栩涼這一個禮拜把這個c城轉了個遍,只是玩的時候很盡興,一回到酒店莫栩涼就坐在窗戶邊上直嘆氣。
主要是因爲她來這裡之前,圖少慕可是說過了要趕過來陪她一起玩的,前幾天通電話的時候又說軍區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完,估計短時間之內是過不來了。
莫栩涼捂着額頭一陣的嘟囔,“這到底是薛黎辦事太麻利還是我期望太高了?”
本來劉天告訴她,王墨雅、馮如夢下藥的事件跟毒品扯上了關係,那時候她就改有覺悟圖少慕肯定會忙得一塌糊塗的,而且牽扯不小,肯定短時間之內是處理不清楚的。
“算了,還是趕緊和薛黎敲定回去的日期吧,再繼續賴在這裡玩也不是個事兒!”
也是大概因爲發佈會結束以後,kx其他負責人料到復興東方家族的計劃會實施的很順利,所以纔會頻頻打來電話催促薛黎回去m市忙活其他案子,是因爲莫栩涼總是以還沒玩夠爲藉口,薛黎又不放心把它一個人放在這裡,才又拖了兩天。
眼看薛黎接電話的頻率都可以申請一個吉尼斯紀錄了,她也就不好意思繼續找藉口呆着了。
反正圖少慕肯定趕不過來和她一起遊山玩水了,還是回去吧。
就這麼在心裡碎碎念着在牀上滾了好幾圈,才磨磨唧唧的鑽進的衛生間裡,準備洗把臉,把這幾天出去遊玩之後所想到的素材先用紙筆記錄下來,後面回去以後就能直接用了。
這纔剛被一捧冷水給澆了個精靈,身後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冷不丁把她嚇了一大跳。
她用手機從來沒有使用鈴聲的習慣,要不是薛黎硬說她手機在身邊就是個擺設,爲了儘量能聯繫上她,就強迫她打開了鈴聲。
事實告訴大家,就算是開了鈴聲,手機已經想了好久,莫栩涼在腦子裡都會下意識的抱怨:煩死了,這誰家的手機鈴聲,響這麼久還不接,真是破壞氣氛,煩人。
莫栩涼捂着自己一顆驚魂未定的心,過去接起了手機。
“不好,不好了,莫莫,”纔剛接聽,就傳來了老洪急促的喘息聲和斷斷續續的說話聲,“不,不好了,鳴啓,鳴啓他,他被人綁,綁架了!!!!!!!!!”
莫栩涼聽得出來老洪那邊正快步子的跑着,一邊打着電話,焦急不已。
“東方鳴啓不是在醫院裡嗎?怎麼會被綁架?”莫栩涼求證之餘,也聽見了東方鳴啓媽媽的哭泣聲。
這大概是真的被綁架了。
“洪叔,你別急,你跟我把具體情況說清楚!”莫栩涼一邊接聽電話,一邊撿起了外套披起來。
這時候薛黎也不在酒店,只能看看她自己能不能幫上什麼忙了。
“是這樣的,今天輪到我和林子在這裡看着鳴啓,剛剛我和林子分頭出去,一個去買飯,一個去打水,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鳴啓爸媽過來換我們回去,誰知道我和他們一起回了病房,鳴啓人就不見了,只剩下病牀上有一個信封。”
“信封?還留了信,是不是鳴啓自己在醫院裡呆膩了準備自己私自出院?”東方鳴啓早幾天前就嚷嚷自己沒事要出院了,他這麼一個叛逆性子的人,要做出這種事情來也不足爲奇。
“我也是這麼說的,可是那信封上寫的是你的名字,要求是你親自打開,所以我們就沒有擅自打開,而且鳴啓爸媽也說了,那字跡根本不像是鳴啓的......而且,我剛剛去過保安室了,鳴啓的確是被一個陌生男子帶走的。”
老洪剛剛就是在回來的路上給莫栩涼打的電話,這會兒他已經回到了東方鳴啓的病房裡了。
因爲擔心東方鳴啓身上的傷,他媽媽爲他的不懂事急的眼淚直流,他媽媽也只能是靠在窗口抽悶煙。
一聽老洪說東方鳴啓是被一個陌生男子帶走的,東方鳴啓的媽媽就更是焦躁了。
“這可怎麼辦纔好?他身上還帶着那麼深的刀傷,又被不明不白的人帶走,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夫妻兩個是真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了!”
真是一個怎麼養怎麼教都不聽話的兒子啊,之前讓他好好的在家呆着,就非要出去惹是生非,明明是幹壞事被一起共謀的人給捅傷了,還害得人爲了替他掩飾罪過而撒了謊。
好不容易在醫院安生了幾天,現在又突然就從醫院裡消失了,這到底是他又得罪了誰了,還是......
“你們也彆着急,我監控視頻裡,鳴啓不像是被動的,應該是和認識的人一起出去了,估計很快就回來了也說一定!”老洪也不確定自己的判斷對還是不對。
監控視頻裡,鳴啓穿戴整齊,還走在那陌生男人的前面,隔着差不多半米的距離,沒有束縛的痕跡,看情形,應該是鳴啓自願跟那人走的。
但是也有另外一種說法那就是鳴啓是受了脅迫,被威脅了什麼,所以纔會做出乖乖跟人走的樣子。
“這臭小子,這臭小子不要出什麼事纔好,要是出事了,我可饒不了他盡是給家裡添麻煩。”
東方鳴啓的媽媽嘴上雖然說什麼饒不了還是什麼的,可是她那口吻和那神情,分明就是在告訴大家,她真的是擔心的要死。
“現在你們兩個就不要着急了,還是等莫莫來了,把那信封拆開了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內容再說吧!”
老洪盯着那還擺在病牀上的信封,愣愣的盯着,就好像再多盯一會兒就能將裡面的內容給看清楚了一般。
他也十分的好奇,到底是什麼人,來了醫院把東方鳴啓給帶走了,留下的信封卻寫着莫栩涼親啓。
這東方鳴啓受傷的事情的原委,較爲親近的人也都清楚了他是爲了要害莫栩涼才害人害己的。
但是,比起其他人,老洪所知道的會更多一點,那就是莫栩涼之前有和東方鳴啓起過沖突,原因是因爲莫栩涼手指上的婚戒。
這一次還是因爲戒指的原因?
難不成東方鳴啓這小子還對她的戒指沒死心,所以又布了一個局來奪她手上的戒指?
要真是這樣,那小子就是真的欠抽了。
莫栩涼急急忙忙的趕到了醫院,一路飛奔的闖進了病房裡,一看東方鳴啓的爸爸和老洪兩個人,在病房裡的窗戶邊上,一人一邊的站着抽菸,而東方鳴啓的媽媽則坐在病牀上盯着那個信封發呆。
一看是莫栩涼來了,東方鳴啓的媽媽就趕緊捧起了那個信封衝到了莫栩涼的面前,幾乎粗暴的將那信封塞進了莫栩涼的手裡。
“你快看看,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指着這個信封裡的東西了!!!!!!!!”也不顧莫栩涼是一路跑過來的,此時也正喘得厲害還沒緩過來,然後她的一雙眼睛就緊緊盯着莫栩涼握着的信封。
那眼神裡充滿了焦急和寄託希望的期盼,莫栩涼打量了一番信封的外表,倒只是一隻普通的信封,也沒什麼考究的,於是就順了東方鳴啓媽媽的心,趕緊的就拆開了信封。
從信封裡倒出來的,只有一封請帖,裡面明明白白的寫着莫栩涼的名字,內容是邀請莫栩涼出息今天晚上在端木家族位於美食街兩邊的大廈的某一層去參加他們爲端木崇光舉辦的慶祝宴會。
莫栩涼一個禮拜一前就覺得奇怪,怎麼這端木雷剛說完要辦宴會,才幾個小時的功夫就又不辦了,然後今天又要辦,還莫名其妙的送給她請帖,邀請人是端木雷。
老洪湊在一邊也看清了裡面的內容,他不由的一聲無奈嘆道,“看來這個端木雷對於策劃實施了東方家族復興計劃是十分的不滿,所以找機會來對付你!!!!!”
“我覺得應該不是這件事!”莫栩涼的自覺告訴她,“若是爲了對付我,隨時隨地都可以,端木雷沒有必要來醫院把東方鳴啓帶走然後留下這封請帖。而且據薛黎告訴我的信息,端木雷這隻老狐狸是一個喜歡玩陰招的,他如果真的要對付我,肯定會暗地裡下手,而不是明目張膽的要求我!!!!!!!!!”
不會有人笨到自己親自邀請要對付的人到自己的地盤上去對付,要是有點矯情的要暗中下手,這一點還說得通,莫栩涼可是和這個端木雷連照面都沒有打一個。
而且,對付很明顯就是用帶走東方鳴啓來暗示她,要麼就老老實實的去參加宴會,要是不去,他們就對東方鳴啓下手了。
莫栩涼覺得端木雷不可能會想到用端木雷來對付她,反而若是真的要讓她乖乖的去,應該綁了洪叔才比較有效。
於是她下意識的就擡起了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閃爍着光芒。
老洪雖然已經纔想到了帶走東方鳴啓的人應該是衝着戒指來的,只是沒有預料到的是,打莫栩涼手指頭上的戒指的人居然會是端木雷。
“沒想到居然會是他!”老洪這句話在東方鳴啓爸媽聽來大概理解爲沒想到會是端木雷綁架了東方鳴啓。
而莫栩涼和老洪都知道戒指的事情,所以他們能夠產生交流,沒想到打她戒指注意的人居然會是東方雷。
莫栩涼的心裡卻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告訴她:事情不像表面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