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嘎”了一聲,眼見着顧楚北轉身,身形優雅而冷峭的進了車子裡,心上忽然一暖。垂眉,楚念很是認真的想了想,大概,這世界上的男人可以分爲兩種。
一種是整天爲你擔驚受怕的男人,他會用他無比冷靜而理智的言語告訴你,這個是非常危險的、那個也是絕對不能碰的,否則,就會產生什麼樣什麼樣棘手複雜的結果。
另一種則是寵着你,縱容着你的男人,不論你想做什麼,他只是姿態慵懶的站在一邊、靜靜的抿脣淺笑、看着你像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似的瘋鬧,任由你打架鬧事兒耍流氓,任由你捅了再大的馬蜂窩,任由你鬧出再大的簍子,他都會優雅而從容的幫你處理完美。
許翊軒是前者,於許翊軒而言,你是他的女朋友,而顧楚北則是後者,於顧楚北而言,你在他眼中就是一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小孩子。
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女人,因爲先天的“劣根性”,她們無一不渴望能有一個男人疼愛她們無微不至,疼愛她們就如永遠都長不大的小孩子一樣,那個人不是父親,而是她們生命裡相守一生的配偶,這是上天賦予給女人的虛榮心,只是,大多數的女人,最終都以慘敗而告終。
現實會用它無情的言語告訴你,女人,其實更多的時候,你依然只是男人們用來傳宗接代的工具。
有一句話,說的無限心酸,“其實很多情況下,女人是沒有愛情的,只要你對她好,她被感動了,於是她就跟你走了。”
楚念不是一個那麼容易被感動的人,可是在顧楚北面前,顧楚北的一言一行,經常會莫名的叫她心裡動容。她心底最深處、最暗不見天日的地方,有一座關卡重重的城,防備太重,城中陰暗,城中淒涼,她曾經試圖讓許翊軒踏入那座城,費了周身力氣,最後發現只是徒勞。
因爲許翊軒自始至終都沒能卸下她心中的防備、走進那座空城,而顧楚北,卻在漫不經心之間,便輕而易舉的瓦解了她所有的防備。
踩着一雙髒乎乎的耐克球鞋,楚念咧着嘴,屁顛兒屁顛兒的跳上了顧楚北那價值好幾千萬的豪車,待顧楚北繫好安全帶之後,楚念兩隻小爪子撐着下巴,湊過身子去問道:“顧總裁,你今天心情很好?”
“嗯?”拖長了尾音的單音節慵懶的極其性/感,微微上挑而顯得有些妖嬈的眼角里噙滿寵溺縱容的笑意,顧楚北一邊發動引擎,一邊側過臉去、淡淡薄薄的瞥了楚念一眼,語氣稍稍玩味,“感覺到了?”
“嗯嗯,感覺到了,感覺到了。”鼓着一張小小的包子臉,楚念用力點頭,然後聳動着小身子,越發湊近顧楚北,討好諂/媚的道:“顧總裁,既然你今天的心情還不錯,那不如,請我去吃尋秦的麻辣小龍蝦吧?”
“麻辣小龍蝦?”音色清淺、攜了淡淡的水意,顧楚北抿脣淺笑,精緻如黑曜石一般的羽睫微微垂落下半分,晌午明媚的陽光透過半開的車窗灑落進來,在他臉上散落一片暗影斑駁的清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