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忍不住顫抖。
這一剎那,楚念姑娘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做“冰火兩重天”!
只是微一晃神,顧楚北已經徹底兵臨城下,鬆開了鉗制着她的手,轉而同時掐着她的腰,整個人往上一引,重重的一下撞擊,直叫楚念差點兒昏死過去。
那一夜,漫長如同一個世紀。
偌大的房間裡,情yu迷離,濃重的化不開。
後來,事情過去很久之後。某天吃飯時,某臺播放偶像劇,恰巧是男主和女主因爲男二而產生一些誤會,然後男主強wen女主,並試圖將女主推倒的橋段,楚念突然想起來她那“慘痛”的初|夜,嘴巴里嚼着滿嘴的米飯,隨口問了一句:“顧楚北,你那天爲什麼要強bao我?”
聞言,腹黑陰險的蕭大尾巴狼眼簾一擡,饒是慵懶的姿態,放下手裡的筷子,身子往後倚去,雙臂環抱的同時,拿眼角斜了楚念一眼,眼窩深處、情緒不明,正在某人頭皮發麻時,卻見顧楚北忽地勾脣輕笑,然後反問道:“強bao?”拖長了的尾音帶着濃濃的威脅,叫某隻小怪獸渾身一抽。
頓時全身都發麻起來,已然做好了“求饒”的覺悟。
接下來,依舊超乎楚念所料。她本以爲依着顧楚北那隨意的性子,肯定不會和她講原因,做了就是做了,不解釋亦不後悔。
從另一個層面上說,也是這人的魅力所在。
將一切都瞭然於心,波瀾不驚的表面下,盡是沉穩、內斂,出手便是非死即傷!
顧楚北說出來的緣由叫楚念姑娘莫名的心底一動。
他說,“不管是你的孤寂還是你的落寞,我都要讓它們染上一分屬於我的氣息!”
何其霸道,但是不得不承認,楚念心動了。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小怪獸終於動了情!
從風華地產到君威盛世,二十分鐘車程。
楚唸到的時候,早已有人等在那裡,出租車剛剛停穩,便有兩個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上前,拉開車門,而後恭敬的彎腰,“楚小姐,歡迎光臨!”
下車,楚念微微點頭,笑了笑。
其中一個男侍擡手做“請”的動作,“楚小姐,這邊請!”
走了沒幾步,迎面撞見一個一襲白色抹胸小禮裙的女孩子,一見着楚念,就咧嘴笑起來,小跑過來後,很是親暱的挽上楚唸的胳膊、搖啊搖的,“楚念姐,很久沒見到你了,今天我們可要不醉不歸啊!”
這個女孩子,俞氏國際的千金小姐,俞白白。祁睿的女朋友。
好吧,她就是顧楚北之所以放心楚念獨自一人來參加這場畢業晚會的原因。祁睿很喜歡俞白白,而且,顧楚北也有絕對的信心篤定,祁睿和楚念之間永遠也擦不出火花。
但某人忘了中國還有一句老話,“智者千慮、或有一失!”
祁睿的畢業晚會,身爲他親哥哥的祁謙怎麼可能不到場。祁謙,可是一直纏了楚念姑娘三年,就算刻意躲着都陰魂不散的妖孽呢,更何況還是,今晚楚念姑娘主動送上門來了。
宴會大廳。
俞白白拉着楚念穿梭於各種料理的自助餐桌間,右手裡握着一個大勺子,碰見什麼吃什麼,把嘴巴里塞得滿滿的,依然抵不住聒噪和八卦的本性,“楚念姐,你和祁謙哥哥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楚念從餐桌上插起一塊哈密瓜,單手抱胸,後背倚着餐桌,目光斜向前方,瞥眼間、似乎是漫不經心的迴應了一聲。
俞白白也抓了一塊哈密瓜丟進嘴巴里,“吧唧吧唧”嚼的生生響,吸了吸鼻子、突然就咧着嘴“奸”笑起來,“楚念姐,祁謙哥哥來了哦,我不做電燈泡,先閃了!”
“哎,俞白白……”話未說完,轉身就不見了俞白白的身影,那兩條小短腿拔動的速度堪比原子彈啊,楚念暗自扶額,下一秒,祁妖孽已經走了過來。
一臉明豔的笑容,睫毛纖長而漆黑,笑眯成兩條彎彎的線,在燈光下,異常迷離蠱|惑,“念念。”
只是輕輕地喚了一聲楚唸的名字,然,其中的深情已經不可抑制。
小怪獸察不自覺地顫了顫,想要尿遁。
祁謙卻是早已察覺到了她的意圖,在楚念撒丫子狂奔之前,伸手摁住了她的肩膀。
“就這麼不待見我?”似是調|戲一般的輕問,笑容未變,脣角邊,上揚的笑弧宛若一方漩渦、叫人迷離。
這個人,總是將自己武裝的無懈可擊!
楚念只能垂眉乾笑,“什麼話呀,哪裡不待見你了?我很待見你,特別待見!”
說着,還哥倆兒好的拍了拍祁謙的胳膊,表示“情誼深重”。然,某隻內心已經淚流滿面。
祁妖孽勾脣邪笑,遞給楚念一杯紅酒,“Cheers!”
好在,那妖孽今天並不打算消遣她,看着楚念把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後,便優雅轉身,離開。
某小怪獸暗自撫胸順氣,“有驚無險……”
後半句,在不經意間看到一個身影后,頓時噎住。
腦中有一個聲音提醒她,趕快離開這裡。偏偏,腳步沉軟,竟然將她生生定在那裡,走不得、逃不能。
她失神的看着許翊軒時,許翊軒亦發現了她。
微微一笑,明豔清淺。
三年未見、在楚唸的世界裡消失了三年的許翊軒,終於重新出現。
不再是當年那個青澀乾淨的宛若櫻花般的男孩子,他熠熠漆黑的眼渦深處,已然渲染了一分涼薄和深沉。
一襲Hugo Boss白色修身西裝,腳下是同款白皮鞋,在水晶吊燈的光芒下,整個人浸潤着如玉灑脫的氣息。他漸漸靠近,楚念嗅到了一股魅惑的香水味。
楚念依稀記得,當年,他的周身總是縈繞着一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梔子花清香。
而如今,那個乾淨澄澈的不染一分雜質的
男孩子已經消息不見。
她,亦已不是當年的楚念。
忘記在哪裡看見過一句話,“線性時間最大的魅力在於,不可逆轉。在時間面前,一切退後,一切臣服,一切誓言都變到無可矜誇。自古以來,百無一用是深情……”
晃神中,許翊軒走到了她身邊。
“念念,好久不見!”他脣邊的笑弧明豔至極,璀璨絢爛的燈光下,差點兒讓楚念刺痛了眼睛。
她擡眸,終於還是衝許翊軒微微一笑。
“別來無恙!”
四個字脫口而出的時候,楚念竟然暗自長舒了一口氣,心底裡、徹底平靜下來。
如果說感情可以在毫不知覺的剎那間開始,那麼同樣可以在毫不知覺的剎那間結束。
過去三年裡,她一直以爲自己對許翊軒還存留着些許情緒,直至今日,兩人如此近距離的面對面,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可以心如止水,波瀾不驚。
脣邊笑弧加深一分,楚念問道:“什麼時候回國的?”
那樣淡薄客氣的語調,好像兩人只是幾年未見的普通朋友,疏離的叫人心疼。
眉梢皺起,許翊軒的眼角里,有一抹暗沉晦澀的光一閃而過,隨即,恢復常態,“昨天晚上的飛機。”
“哦。”點了點頭,就再也找不到話題。
一時間,兩人間的氣氛有些尷尬。
“哎呦,這不是江少嗎?”一個胖子,適時地打破了僵局。
許翊軒轉身衝其客套優雅笑了笑,碰杯,“陳總,別來無恙。”
胖子一笑,滿臉的肥肉都跟着顫,表情裡,略帶着幾分討好的意思,“江少,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剛回來。”
“這次回國是小住幾日呢,還是打算長住?”
眉宇微斂,許翊軒抿脣輕笑,擡眸時,眼角的餘光似不經意間滑過楚唸的臉,語氣意味深長,“因爲有放心不下的人在這裡,所以,這次回來就不走了!”
“哦,這樣啊!”胖子笑呵呵地應着,當下裡,心裡瞭然。待他扭頭看着楚念姑娘時,臉上那抹了然的意味更加濃重:“這位就是楚念小姐吧?”
楚念愣了愣,“嗯?”
這肥貨怎麼認識她?貌似他們以前沒見過吧?
下意識地,疑惑的視線瞥向許翊軒,許翊軒卻只是溫潤如玉的笑着,半彎成月的眼眸靜靜盯着楚念,漆黑的眼渦深處,藏匿着太多情緒,或是深情、或是眷戀,莫名的叫楚念姑娘後背上升騰起一陣戰慄的趕腳。
然後,那胖子笑呵呵地說道:“之前在美國的時候,許少就一直提起楚念小姐呢,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
“呵呵……”
直到晚會散場,楚念仍舊回不過神兒來。
過去三年裡,許翊軒究竟經歷了什麼——由乾淨清澈的不然一絲塵埃的男孩子變至今日宴會上游刃有餘的遊走在“爾虞我詐”中的男人,他的城府還是心機,恐怕都已不是楚念能夠猜得透的,那完美到無懈可擊的僞裝,江少!
祁謙在前邊走,楚念後面跟着,一路上低着頭,魂遊太虛、想關於許翊軒的事情,完全沒聽見祁謙那妖孽說了些什麼。
腳下一塊石頭沒看見,一腳踩上去,重心不穩,整個人就往前趴去,幸虧祁謙及時回身,伸手勾住她的腰、稍稍用力後,將楚念帶進了他的懷裡。
“驚魂未定”之際,耳邊有熱氣蔓延,祁妖孽邪笑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小念念,這麼快就急着投懷送抱了?嘖嘖,真是激|烈!”
……-_-#你二大爺的投懷送抱!
楚念姑娘冷哼一聲,“接下來還有更激烈的你要不要試試?”
揮舞着小拳頭衝祁謙鼻尖一閃,祁妖孽立即鬆手,向後退開一步,後背順勢倚上旁邊那顆樹幹很粗的櫻花樹,環抱雙臂,調笑道:“被顧楚北圈養了這麼久,尖牙利爪的性子絲毫未改,反倒越演越烈了呢!”
含滿寵溺的話音落下,祁謙倏爾飛揚起眉角。一霎間,楚念恍然產生一種錯覺,她竟然會覺得祁謙脣邊那妖冶到極致的笑弧很明媚、很溫暖。
他頭頂上,幾片粉白色的櫻花瓣旋繞着落下,堪堪的嵌在額前碎髮上,微風吹過,髮際線濃重的劉海兒劃出一道優雅精緻的弧,黑色的發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黑曜石,清澈中含着一種水水的溫柔。
——叫人不自覺地想要沉淪!
妖精!
腦中蹦出兩個字,“嗬”了一聲後,楚念姑娘掐腰往後跳開一步。
“那個啥,太晚了,我要走了!”
猛地轉身時,“咕咚”撞上一堵人牆。
楚念摸着鼻子哀嚎,“丫的祁謙你移形換影……啊,啊,哦~~~?”
擡眸時,大腦稍稍短路了一下。
盯着眼前的人眨了眨眼,又猛地轉回頭去,只見、祁謙那貨正笑得滿臉燦爛地看着她。
當下裡,有些赧然了。楚念摸着鼻子乾笑,轉回身來,“許翊軒,你也還沒走呢?”
許翊軒抿脣淺笑,端的是優雅溫潤,“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O__O…”這話題怎麼突然就轉成這樣了!
眼角抽搐,某小怪獸正想着該怎麼拒絕時,祁謙兩步走過來,大手往楚念姑娘腰間一摟,硬生生地把楚念扯進了她的懷裡,衝許翊軒揚脣、妖嬈的笑,“不勞江少費心了,念念,我會送她回去的!”
“寶貝兒,咱們走吧!”趁機佔便宜,祁謙伸手在楚念腰上抓了一把,然後俯身、嬉笑邪氣的調調兒湊近了楚唸的耳朵。
隨着一口灼熱溼燙的氣息噴灑在脖頸上,叫楚念姑娘頓時雞皮疙瘩豎了一身。要不是許翊軒還在旁邊看着,楚念肯定炸了毛,扭頭給祁謙一頓胖揍。
兩人異常彆扭的,在許翊軒漸漸眯起的視線中離開。
一走出君威盛世,楚念就擡腳踹了祁謙的小腿一下,看着祁妖孽疼得齜牙咧嘴的樣子,頓時心情大好。
下巴微揚,雙臂環抱,宛若女王一般洋洋得意的笑着,楚念又伸着腳尖踢了踢祁謙的腿,“敢佔老孃的便宜,沒廢了你就算是便宜你了!”
“楚念!”冷不防,背後有人喊了她一聲。轉頭,就看見了一臉陰沉沉的顧楚北。
一襲黑色立領襯衣,領口往上解開兩顆,外翻的袖子卷至手肘,氣質尊貴優雅,將整個人完美的融合進了夜色中,也難怪,方纔楚念沒有看見他。
臉上的表情垮下,那個“威風凜凜”、“四面八方”的小怪獸一下子就蔫了。
眨眼間、換上一副討好的表情,小怪獸一蹦一跳的衝顧楚北小跑過去,抱住他的腰,小臉往顧楚北懷裡蹭了蹭,撒嬌,“顧楚北,你來了吖!”
顧楚北不搭理她,暗沉陰鷙的視線隔空與祁謙戲謔妖冶的桃花眼對上,夜涼如水的氣息中,暗流涌動、殺伐漸露。
半晌之後,冷着臉色的顧楚北忽然伸手掐住了楚唸的腰,稍稍用力,就將她整個人提起,然後塞進了車子裡。
絕塵而去……
櫻花樹下,祁謙的笑意越發妖冶明豔;二樓巨大的落地窗前,許翊軒面無表情的看着那輛黑色世爵C8消失在夜幕,乾淨清澈的眼眸倏爾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光自眼角閃過。
手指鬆開,高腳杯落地,紅酒濺開。
一路上顧楚北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周身氣壓很是低沉,楚念姑娘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裡惹到這尊大佛了。
吹了一路的風,終於到了天悅山公寓,顧楚北自顧自下了車,到楚念那邊,打開車門,把她拉了出來,拖着就往往電梯那邊走。
楚念姑娘很不開心的想,就算老子是一頭肉豬,主人還應該好好的哄着往圈裡趕呢,這麼粗魯的把她當成死豬嗎?!
“喂,顧楚北,你慢點兒走,我穿高跟鞋呢!”跌跌撞撞的小跑着,楚念在後邊大呼,顧楚北頭也不回地把她拽進電梯,還未等門合上,就將她按在鏡面上,兩手製住她撲騰的雙臂,帶着怒意的舌尖強勢入侵。輾轉shun吸着她的雙脣,舌帶着足夠的潤滑纏上她的,滑滑的。
楚念向來不是個好學生,但是不可否認、她的“學習能力”真的很強,在前幾次和顧楚北的“交鋒”中,她的經驗可不是白積累的。
更何況,她也深知顧楚北的個性——吃軟不吃硬!
他想要的,可以不擇手段,而且勢在必得。若是結局已經註定,那又何必在過程中自討苦吃。
順着他,他便寵着她。
已屏蔽。
電梯上亮動的紅色數字一路跳到16,門開了,顧楚北抱起楚念跨出電梯。掏着鑰匙,卻總是契合不了。楚念接過鑰匙,開了門,然後顧楚北抱着她一路進了臥室。
“放我下來。”下巴擱在他的肩頭,小怪獸低語着。
顧楚北仍抱着她,在牀邊上坐了下來,額頭抵着她的脖頸,喑啞低語道:“小東西,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嗯?”眉頭一皺、一開始沒聽明白,楚念姑娘猛地擡頭,顧楚北卻摁着她的後腦勺把她重新壓回了自己懷裡。
楚唸的側臉被迫貼着顧楚北的胸膛,耳邊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臟跳動聲音,莫名的叫人心安,只聽見一聲無奈的嘆息後,頭頂上傳來顧楚北低沉的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小東西,以後不要對別人那樣笑,我不舒服。”
\(^o^)/~不舒服?
遲鈍的楚念姑娘這才明白,原來大尾巴狼是吃醋了,小小的虛榮心作祟,嘴角一咧、便偷偷樂起來。
覺察到她的動靜,顧楚北伸手掐了她腰間軟肉一下,無奈又沒好氣地恐嚇道:“又皮癢了?!”
楚念正得意洋洋呢,“那你揍我吖,你揍我吖……”
她知道,顧楚北疼她衝她,她更是知道、每次她闖了禍,顧楚北的巴掌落在她屁股上時,她肉疼,他心裡卻比她更疼!
無奈,楚念姑娘天生就是一隻不安分的小怪獸,不折騰出點事兒來玩玩,貌似生活就會失去很多的樂趣。
許是捱揍的次數多了,也就練出了某隻小怪獸那銅皮鐵骨的本事,顧楚北的巴掌打在她屁股上,就跟撓癢癢似的,只差每次挨完揍、沒再搖搖屁股表示被揍的不盡興了!
末了,提上褲子,一蹦一跳的跑回臥室,甩了鞋子跳上牀,把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上網看繼承者們。自始至終,這小獸就是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好像方纔捱揍只是一場錯覺!\(≧——≦)/。
對這樣一朵奇葩,顧楚北表示很無奈。
下手重了,怕把那細皮嫩肉的小東西給弄壞了,最後還是他心疼;下手輕了,那小混蛋又不長記性,叫人很是捉急。
於是乎,後來。
顧楚北就不揍楚念姑娘了,改爲、扛着她回家往牀上一丟,扒了褲子,先上了再說。
捱揍神馬的都是浮雲,讓大尾巴狼消消氣就過去了,可是,挨X這事兒呢……
記得兩年前有一次,小怪獸徹底把大尾巴狼給惹火了。
起因略過,重點是過程。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顧楚北把楚念從夜店裡提溜出來,滿身修羅陰鷙氣息,開車迴天悅山的整個途中,一直都一言不發。
車廂裡的氣氛很暗沉,仿若低氣壓過境,強烈壓迫下,讓楚念姑娘在夜店裡high起來的精神很是難受,一面要保持着高度緊張,一面又忍不住慵懶倦怠。
車子停穩,楚念剛下車,顧楚北就冷着臉色走了過來。
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肩膀,稍稍用力,就將楚念凌空扛到了肩上。
措不及防的天旋地轉,楚念一聲尖叫,然後被顧楚北冷冷地一瞪後,頓時就不敢出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