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人,當街下毒害人還巧言善變,試圖掩蓋罪行,旁人能被你的花言巧語給騙了,我可不會。如此水性楊花的女人,當街跟男子吃飯還如此理直氣壯,簡直沒羞沒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如此不安分就該拖出去打死!”
藥丸自然是好的,所以,陸瑟瑟立刻就能開口說話,而且說出來的話可不算多好聽。陸涵汐是無所謂,秦臻當下就變了臉。
帶兵打仗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護短,尤其是這短還是自己媳婦,那自然更得護着了。只是秦臻一個王爺,也不好就跟一個小姑娘計較,黑了臉,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拉着陸涵汐進了正廳然後找了個椅子坐下。
他如此自然而然的動作在長公主和陸丞相眼裡自然是沒什麼的,一個王爺在他們家裡站了許久沒有座位已經是失禮,只是讓他們更加臉上無光的此女的叫囂。
長公主當下就不願意了,冷斥一聲:“住嘴!”
陸瑟瑟對長公主還是有些懼怕的,所以當長公主呵斥她之後瞬間就噤了聲,還沒罵出來的詞就那麼卡在嗓子眼裡卡的她臉色漲紅。
“姑娘家家的,整日開口賤人,閉口賤人的,你還有規矩麼?平日裡我是怎麼教你的,你竟然一點都沒學會!她可是你姐姐,若不是你直接衝上去指着別人就罵她會如此對你?如此張揚跋扈,實在是不可理喻!”
教訓自己的女兒,長公主自然也不會手軟,尤其是此事還牽涉到皇家掩面問題。陸涵汐若是真的做了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秦臻自然不會放過她。可是,現在秦臻似乎知道陸涵汐和誰吃飯,而且吃的理所應當,想必他也是知道的,所以,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陸瑟瑟還是不要開口去觸碰秦臻的逆鱗的好。
即使是長公主的身份呢,若是秦臻想要發難,她也是護不住的。
只是陸瑟瑟卻不會把長公主的一番好意給領了,見長公主有
意袒護陸涵汐,方纔低垂下去的腦袋瞬間擡了起來,驚訝的看着長公主氣道:“娘,究竟誰纔是你的女兒,她一個庶女下毒謀害嫡女難道不是罪不可恕麼!你憑什麼就任由她欺負到我的頭上!”
“若是成親之前,她是你家庶女自然是沒什麼問題的,可是她現在可是堂堂正正的秦王妃,莫說欺負到你的頭上,就是把你當丫鬟差使也是足夠的。陸小姐,奉勸你一句,不要自取其辱。”
長公主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聽見秦臻涼涼的開口,臉上愣了一下,不悅的看了兩人一眼然後閉口不言。
長公主作爲秦臻的長輩都不再開口,陸元啓一個小小的家臣自然是更加不敢開口,於是一瞬間整個正廳裡都沉默了下來,沒有一個人替陸瑟瑟說話,眼見着自己被所有人孤立,陸瑟瑟一甩袖子,氣呼呼的跑了出去。
“在下教女無方,讓王爺見笑了。”陸瑟瑟跑了之後,陸元啓也鬆了口氣,若是隻有陸涵汐一個自然是想怎麼捏怎麼捏,但是秦臻在,有些話還真的不好說。
長公主也頷首,算是給足了秦臻面子。有臺階,秦臻自然順着下,畢竟是長輩,若是得理不饒人也沒什麼好處。
一片你來我往中,最無所謂的就是陸涵汐,她的目的就是收拾陸瑟瑟,陸瑟瑟氣跑了,其他的事情跟她的關係就不是很大了,所以事情的後續如何也就更加無所謂。
也因了這麼一點小插曲,整個回門的過程中都是冷冷清清客客氣氣,陸涵汐巴不得如此,於是回去的路上一直都是笑眯眯的。
秦臻見着他的笑容有些礙眼,索性轉頭不看,閉目養神,陸涵汐也不去煩她,自己撂了簾子趴在窗口上往外看。
路上熙熙攘攘,秦王府的馬車也足夠搶眼。前些日子陸涵汐吐血,京城的人都說秦王命硬,怕是要剋死這一位王妃,所以今兒個的回門是多少人都看着呢。見陸涵汐笑眯眯的趴在
窗口興致勃勃的看着外面,不少等着看熱鬧的人是心碎了一地。
還以爲會有新的談資,沒想到瞬間煙消雲散了。
馬車裡的人自然不知道馬車外的人怎麼想,陸涵汐忽然覺得眼前一黑,轉頭就見秦臻黑着一張臉把簾子給放了下來。
“嘖嘖嘖,沒想到秦王殿下泥古不化起來比那禮部尚書還要正經幾分。”
陸涵汐扭頭輕笑,打趣秦臻。
禮部尚書今年已經六十了,一副老學究做派,就算是皇上哪裡行差踏錯他都能唸叨半天。被她拿來跟一個糟老頭子比,秦臻也沒生氣,瞥了她一眼繼續閉目養神。
到了王府,玲瓏已經在門口等了許久,見兩人回來頓時喜上眉梢,連忙蹦蹦跳跳的過來扶陸涵汐下車。
“你倒是機靈,怎麼來這麼早?”
兩人原本是要等到在丞相府用過午膳過一會兒纔回來的,但是今日的事情委實有些讓人食不下咽,所以兩人剛剛用過午膳就回來了,也落個清靜。
所以,陸涵汐在門口見到玲瓏是驚訝的。
“嘿嘿,我怕王妃回來的時候我來不及過來。”扶着陸涵汐,玲瓏笑眯眯的好像沒什麼值得犯愁似的。春香跟在後面收拾東西,見兩人進去笑了笑,覺得還是王府像個家。
至少,這裡清清靜靜,不會有些無妄之災。
不過,春香高興的有些早,到了院落門口,她瞥見柳姨娘似乎在找着什麼。
“見過王爺王妃。”見兩人回來,柳姨娘連忙過來請安,陸涵汐知道她不是來找自己的,所以撇了撇嘴,越過她就往裡走,秦臻也不覺得她有什麼值得特意搭理的地方,也跟着陸涵汐直接往裡走。
柳言被活生生的遺忘在門口,想要進去卻想起上次擅自進了秦臻的院落所受的懲罰,頓時她止住了腳步,想要張口叫住二人,卻只能看着他們一前一後的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