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高興的當然是陸涵汐,我過得好你就這麼不高興麼,那成,我就讓你更加不高興一點,剛想開口堵回去卻聽見秦臻已經開口。
“陸小姐此言差矣,秦臻所見絕色女子沒有一百也有五十,比涵汐所漂亮的不在少數,本王之所以非她不娶乃是因爲她智謀過人,比一些只知道擦脂抹粉的閨中少女不知道聰明百倍。爲女子着,相夫教子,進退有度纔是最重要的,若是這都做不到,一昧的拈酸吃醋,恐怕娶回去沒幾天就得被休棄。”
“秦王說得不錯,女孩子容貌不是最重要的,品行纔是,涵汐雖然出身不如你,但是智謀無雙,破了悅顏坊的案子不說,還規矩得體,你比她可不是差的一星半點。”
秦臻話畢,長公主也開口訓斥了陸瑟瑟一頓,把陸瑟瑟訓的臉色漲紅。
“好了好了,不過是孩子之間的拌嘴,你也別太在意了。瑟瑟還小,見姐姐長得美想要個秘方而已,你啊,就是太較真了。”
太后笑着打圓場,把長公主和秦臻都安撫住了,見陸涵汐不說話,心頭也說不出是遺憾還是讚賞,拍了拍她的手忽然想起來似的說道。
“長公主提起悅顏坊的事情哀家倒是想起來了,當時有人舉報說秦王妃是兇手,還被京兆尹給關進大牢了一段時間,現如今可有大礙?”
“勞煩太后費心,涵汐已經無礙。”已經過了這麼久纔想起來有沒有事,太后真的是老糊塗了?陸涵汐纔不信。
“誒,你們年輕人就仗着自己年輕,什麼都不注意,若是不好好調養,他日若是落下病根可如何是好,還是找個太醫來瞧瞧讓哀家放心的好,哀家還想早日抱孫子呢。”
太后執意讓太醫來,陸涵汐也算是回過味兒來。陸涵汐身上有蠱蟲的秘密怕是太后也是知道的,現在恐怕是想要檢查一下那個東西是不是安好。
偏生陸涵汐就是不能讓她得償所願,旁的不說,昨日寒蒔給了她們藥,暫時壓制住了體內的蠱蟲
,如果讓別人知道有這麼一個人能給他們治病,恐怕他們後面的危險會越來越多。
想了想,陸涵汐害羞一笑說道:“府中大夫已經診治過了,說是一切無礙,涵汐是個女孩子,自然是擔心將來不好給秦王添個一兒半女的,所以府中大夫說什麼涵汐就照做,前些日子才停了藥呢。”
已經有大夫看過,太后自然不好再說讓太醫來的話,笑了笑,把兩個人的手交疊着放到一起拍了拍說道:“哀家操心慣了,既然如此那哀家就放心了。你啊,可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也要照顧好秦王的身子,別想着趁着年輕就能瞎折騰。”
“是,涵汐謹遵教導。”
什麼叫瞎折騰,不就是你不讓解毒我們非得解麼,誰不想活着,憑什麼你讓我們死我們就得死?陸涵汐只當沒聽懂太后話裡的意思,害羞的笑了笑,應了下來。
時候不早,再留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陸涵汐和秦臻起身告辭,太后也沒留着,找了宮人送他們出去。
他們這邊一走,太后原本笑容滿面的臉瞬間拉了下來,擺了擺手看着長公主和陸瑟瑟說道:“都回去吧,哀家乏了。”
長公主只當是因爲陸瑟瑟的一番話惹了太后不高興,自然不敢多說什麼,行了禮帶着陸瑟瑟告退,卻在到了門口的時候聽見太后說話,“劉嬤嬤留下陪哀家說說話吧,平日裡見不着,今日見着了,倒是想得緊。”
“是。”一直跟在長公主身後的奶孃劉嬤嬤領命,看着長公主離開之後自己回到太后的身邊躬身站好。
“行了,一大把老骨頭了,就別折騰自己了。你出宮多年,宮裡的規矩你怕是已經忘的差不多了吧。”
“怎麼會,在宮裡的時間那麼久,想忘也忘不掉。”劉嬤嬤笑了笑,站直身子,跟太后說着話。
兩人認識多年,一起經歷了很多事情,如今到了晚年還能一起說話,已經是實屬不易。太后擡眼看了看她,笑了笑,沒說話。
良久之後,太后開口,聲音似乎透過時間,“你有沒有發現秦王妃長的跟那個賤人很像?”
“到底是她的外孫女,長得像也不奇怪。”劉嬤嬤也笑了笑,想起陸涵汐那張臉也有些感慨。多少年過去,那個人是太后揮之不去的一根刺,陸涵汐像誰不好,非得長這麼一張臉出來惹了太后不高興。
“是啊,若是那個賤人的女兒有一天發現自己疼愛了十幾年的女兒並非親生,而那個並不被她看好的庶女纔是,到時候會如何?”
劉嬤嬤不說話,和太后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慈寧宮裡的一切陸涵汐當然不可能知道,秦臻也不知道,兩人從慈寧宮出來就算是完成了任務,重重的舒了口氣然後優哉遊哉的走在出宮的路上。
秦臻走得快,時不時的就要停下腳步等一等陸涵汐,陸涵汐也不客氣,慢慢悠悠的走着,時不時還要撇兩眼周圍的環境。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好奇害死貓?”秦臻終於等得不耐煩,回身看着陸涵汐在那裡到處亂看,提醒她。
“沒辦法,這叫有備無患。嫁給你肯定麻煩多多,我要是不先打探好環境,將來逃跑只怕都不知道往那裡跑。”陸涵汐也抱怨,總覺得這場交易裡面她虧了。
嫁給一個隨時會死的人就算了,竟然還要搭上一個隨時都想要他姓名的叔父和奶奶,將來的日子怕是要麻煩多多了。
“什麼意思?”秦臻有些不高興,看上去好像隨時會生氣。
“你說什麼意思,你自己說的,想讓你活着的人沒幾個,我要是嫁給你,守寡什麼的倒也還好,但是若是他們想讓我跟着一起死,難道我不吃虧麼?”
陸涵汐攤手,不過腳底下倒是快走幾步跟上。左右不急在這一時,以後有的是來宮裡的機會,遲早能把這宮裡的地圖給畫出來。
瞥了一眼她不甘不願的樣子,秦臻冷笑,“他們不是省油的燈,你就是了?半斤對八兩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