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砂,去找季堂主,讓她把陸景暄每日的行程調查清楚。”慕容雲瓊站在暄王府對面的柳樹下對紫砂說道。
“是,小姐,紫砂這就去。”說罷,紫砂就要轉身欲走。
“等一下。”慕容雲瓊忽然看到一個人從暄王府走出。
此人一身黑色的勁裝,正大流星的向外走。正是陸景暄的貼身侍衛李三。
慕容雲瓊微微垂了垂眸子,然後對紫砂耳語了幾句。
“小姐,真的要這麼做嗎?我怕如果…。”紫砂有點猶豫的對着慕容雲瓊說道。
“放心,我自有辦法,你不用擔心。”慕容雲瓊自信的說道。“走吧。”
慕容雲瓊看到李三拐進一條巷子,便和紫砂施展輕功,越過幾道牆頭,然後從巷子的另一邊拐了進來。
“李侍衛?好巧啊,竟然在這裡碰到了你。”慕容雲瓊吟吟笑道。
“哦,原來是慕容小姐,確實很巧。”李三和慕容雲瓊寒暄道。
“在下還有事,就先走了。”李三接着說道,然後繞開慕容雲瓊意欲離去。
“等一下,李侍衛。”慕容雲瓊說道。
“慕容小姐還有何事?”李三轉頭問道。
慕容雲瓊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眼神直直的盯着李三的脖頸看,“怎麼會這樣?”慕容雲瓊口中喃喃的說道。
看着慕容雲瓊微微蹙眉盯着自己的脖頸,眼裡閃爍着疑問,李三心裡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李三知道慕容雲瓊懂醫,便開口問道,“在下有哪裡不對勁嗎?”
“李侍衛最近有沒有感覺行動不如以前靈活了?”慕容雲瓊表情有點憂慮的問道。
“好像有點。”被慕容雲瓊這麼一說,李三忽然覺得自己確實不如以前靈動了。
“紫砂,你去看看李侍衛的脖頸處是不是有腫脹的跡象。”慕容雲瓊對紫砂說道。
在紫砂上前查看的過程中,慕容雲瓊說道,“李侍衛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李三擡眼望天,仔細回憶着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忽然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紫砂趁李三分了心,降低了警惕性,打昏了他。
“小姐,李三功力不淺,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來的。”紫砂看着倒在地上的李三說道。
“嗯,不怕。”慕容雲瓊嘴角勾起了一絲得手的喜悅,然後蹲下身,向李三的嘴裡塞進了一粒藥丸。
“小姐,你不會也給他服了強身健體的藥丸吧?”紫砂略帶疑惑的說道。“他的身體可是強壯的很咧,他被我打這麼一下,是不會有事的。”
慕容雲瓊微微一笑,說道,“自然不是,他可不如小紅運好,能夠服下我的保健丸,我給他服的是散功丹,這下,就算他醒了,沒了內力,他也無法逃走了。”
“你先把他帶回去吧。”慕容雲瓊說道。
“是。”紫砂答道,然後輕鬆地提起高大的李三,施展輕功,轉眼便消失在了高牆之中。
“老闆,可否借筆墨一用。”慕容雲瓊走進一個書畫坊問道。
“那邊的桌子上就有筆墨,姑娘隨意。”老闆一邊看着手中的字畫,一邊說道。
“謝謝老闆了。”慕容雲瓊說道。
慕容雲瓊鋪開紙張,筆尖蘸上飽滿的紙墨,提筆寫下。
“若想救李三,怡清河邊一敘。”
慕容雲瓊折起紙張,在紙張的背面寫上:陸景暄收。
“小朋友,幫大姐姐把這張紙交給暄王府的門衛,大姐姐就把這個糖人送給你,好嗎?”慕容雲瓊手裡捏着一個糖人,對一個七八歲的男童說道。
“恩恩。”男童用力的點了點頭,一手接過紙張,一手捏過糖人。對着慕容雲瓊燦爛一笑。
因爲正處在換牙的年紀,慕容雲瓊可以清楚的看到男童的牙齒有好幾處缺口。不覺中,慕容雲瓊也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姐姐的笑容真好看。”男童對慕容雲瓊說道。
慕容雲瓊摸了摸男童可愛的面頰,輕聲說道,“快去送吧。”
“給你的。”男童一走一跳的來到暄王府門口,把手中的信件交給了門口的一個守衛。
門衛一看是給陸景暄的,連忙把信送了進去。
房間裡,陸景暄接過紙張,先是看到紙張上面寫着的陸景暄三個大字,字跡清秀大氣,行筆流暢圓潤,不禁在心中暗歎,好字。
打開紙張,陸景暄整張臉頓時黑了不少,“是誰送來的?”陸景暄問道。
看到陸景暄臉色不悅,語氣中夾雜着憤怒,侍衛連忙戰戰兢兢的說道:“回王爺,是一個男孩子送來的。”
“快去查,我倒想看看是誰這麼猖狂,竟敢與本王公開做對。”陸景暄冷冷的說道。
“是。”
看到門口的侍衛把信件送進去之後,慕容雲瓊心情很好的回到了慕容府。
吃過下午飯,天還沒黑,慕容雲瓊坐在軟榻上翻看着那三本冊子。忽然窗戶被人從外邊打開,一股冷風吹到慕容雲瓊的脖頸上。
肯定是白芷來了,慕容雲瓊從軟榻上站起來,笑着轉過身去。
看到來人後,慕容雲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慕容雲瓊就被陸景暄點了穴道,手中的書‘嘭’的掉到了地上。
陸景暄長臂一攬,帶着慕容雲瓊從窗戶上跳了出去。由於挨的太近,慕容雲瓊嗅着從陸景暄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仔細的辨認了很久,也沒聞出是屬於哪種香氣。慕容雲瓊可以說是遍識百草香氣,此刻卻認不出這陸景暄身上到底是什麼香氣,只是很淡,卻有一種很舒心的感覺。
紫砂從外面氣喘噓噓的跑進來,一邊推開慕容雲瓊房間的門,一邊說道,“不好了,小姐,李三……。”
話還沒說完,紫砂看到房間裡掉落在案前的書和開着的窗戶,暗道,不好。
慕容雲瓊被陸景暄夾在懷裡,在落日的夕陽下,兩人從一個屋檐越到另一個屋檐,又從屋檐落到小巷,春風把兩人墨黑的長髮吹起,糾纏在一起。就像是兩隻流連戲耍的蝴蝶,最後停在了暄王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