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滿意一笑,點點頭說道:“很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我們已經成爲了最親密的朋友,你身邊那些人的麻煩自然就可以消除了。”
老頭子一個眼神,身旁的平頭男立刻出去打電話,所有的麻煩,應該很快會解除。
這時,我手機也響了起來,是舞藝打來的電話。
“你到酒吧了嗎?怎麼這麼久沒給我回電話。”我拿起手機的時候。發現微信裡有幾十條女神給我發送來的未讀消息。
我剛想說話,珠簾另一頭的王惜君嫣然一笑說:“是不是我們在這裡不方便說話,你可以出去打。”
她的聲音很有磁性,不大不小,剛好可以傳進我的手機裡。
“你在哪?旁邊怎麼有女人的聲音,好像很陌生!”女神聲音詫異,微帶着幾許怒意。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是對王惜君說道:“沒有什麼不方便的,一個電話而已。”
說完,我又對舞藝說:“我在外面談些事情,還沒來得及給你打電話,我很好,不用替我擔心。”
電話那頭沉默了。
良久,女神:“恩。”的一聲,聲音透着空洞與失落。
那一刻。好像一把刀子狠狠插進我的心臟當中。
曾幾何時,面對巨大的壓力,我也不曾對她用這種冰冷的態度說話。
這次真的傷透她的心了吧?
但那樣,何嘗不是最好的結果。
我掛掉電話,老頭子臉上笑意更甚。說:“惜君啊,看來林飛小友與你有緣,他把最心愛女人的電話都掛了,你應該怎麼報答他啊?”
王惜君手指點在脣邊,嫣然一笑,隨後,修長的手掌撥開珠簾,走到我身邊讓我看清了她的臉。
那是一張冷豔中,帶着古典味道的臉頰,精緻的五官,散發着古典氣息的端莊與美豔。
纖瘦的臉頰上,不帶有一絲贅肉,一顰一簇落落大方,是一張任何男人看到,都會神魂顛倒的面孔。
但我看見這張臉,只覺得發自內心深處的厭惡、噁心、反感,卻不能表現出來。
她穿着修身的旗袍,緩步走到我跟前,又是盈盈鞠了一躬,貼近我身邊,說道:“惜君只盼我們能從心靈到身體,毫無阻隔的深入溝通,成爲事業上的夥伴,生活上的知己。”
我微眯着眼睛看着她,就像是一個被美色勾引到忘我的餓狼,最後上前握住她的手,笑道:“我們當然會的。”
但我的手與她相握的時候,心理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平靜的像一口深潭裡的苦水。
那一刻,我想起了小學課本里看到的一句話: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也。
原來,那麼小的時候,學校已經教會了我們深刻的道理,也許我現在懂得。還不算太晚。
看到我一臉癡迷的樣子,老頭子嘴角若有若無的勾出一抹深邃笑意。
隨後,他讓我們倆先離開,這兩天就準備去上商集團,拿商正南試刀,以我取代商正南的位置爲翹板,讓我在短時間內成爲陽城商界最閃耀的一顆新星。
隨後,我跟王惜君走出了這間茶室。
外面是一片老式的弄堂,王惜君一直對我很恭敬,但我明白,她的目的只有一個監視我,同時用美色迷倒我。
“林飛先生,我的車就在那裡,乾爹說你還沒地方住,正好我家裡很大。不如就去我那裡委屈一段時間,不過,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收穫常人無法想象的名譽與地位。”王惜君笑道。
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屬於美女中的美女,只是再美的容顏也掩蓋不了內心的骯髒。她爲虎作倀,單是這份心氣,就跟舞藝她們沒法相提並論。
但我如今是階下囚,只能帶着面具做人,說道:“林飛先生這個稱呼太客氣。以你我的關係,今後叫我林飛就行。”
我們走到她的車前,是一輛軟頂的奧迪R8跑車,銀白色的車身,線條極爲動感,這車的價值在二百萬以上,比張晶鑫的豪車要貴上一倍,可見,這女人的身家有多麼豐厚,或者說,她背後的乾爹,出手有多麼的大方。
我冷笑看着這輛豪車。
“男人都喜歡豪車,不知道你是不是個例外?”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裡閃爍着一種隱晦的色彩,我知道她是在拿話試探我。
我沒解釋,直接拿過她手裡的鑰匙,坐在架勢位置上,說:“當然喜歡,但我沒錢買,今天就讓我體驗一把開豪車的感覺吧。”
這臺車搭配着V8的發動機,強勁的性能,讓車子像一頭髮狂的獵豹,肆無忌憚的在午夜無人的大街上狂飆。
我油門踩的很深,將音響開到最大,起初王惜君還是媚眼帶笑的坐在一旁。但隨着車速越來越快,她表情也出現了一絲緊張。
不過,她這種女人總是喜歡端起架子做人,一隻手悄悄的握住扶手,另一隻手撩撥了一下額間的碎髮。說道:“林,這裡不是高速公路,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我駕照剛下來不久,以我的架勢技術,還不足以用這麼快的速度開車,但只有這種在生死線上狂飆的感覺,才能將我心底裡無法發出的憤怒釋放出來。
我露出一個殘忍的笑,說道:“哦,現在不夠低調嗎?那我就再低調一些!”
我將油門瞬間踩到底,十足的推背感傳來,車子從一百二十邁,上升到一百六十邁。
冰涼的寒風從四面八方吹來,拍打在我的臉上。
呼呼的風聲,吹散了周圍一切雜音,卻吹不散我心裡籠罩的陰雲。
看着一排排高大的建築物從我眼前飛快略過。我覺得身邊的一切景象好陌生,這個世界好陌生。
但我明白,不是這個世界變了,而是我林飛徹底變了。
我瘋狂的宣泄,不知開了多久,直到發現前方几百米處,有一個拾荒的老人,驚恐的癱倒在馬路中央,我才猛然踩下剎車。
強烈的慣性讓我身子前傾,頭部差點撞到方向盤上。車輪與地面摩擦出幾十米長的車轍,才堪堪停下。
我雙手強撐着方向盤,眼角餘光卻發現,王惜君身體一動未動,還保持那種挺立姿勢。這女人的腰腹力量驚人的強大。
王惜君似乎發現了我的目光,嘴角一挑,笑道:“我剛纔就發現前面有人,太害怕了,都忘記告訴你了。”
我心中冷笑一聲。這女人把自己的實力,隱藏的好深。
拾荒的老太癱軟在地上半天,我打開車大燈,刺眼的燈光晃着她的眼睛,毫無顧忌的大喝道:“還不快走,想死嗎?”
老太臉上一片恐懼,扛着一個裝滿破爛的麻袋,顫顫巍巍的落荒而逃。
“林,對一個乞丐這麼大聲音說話,好像不太符合你的性格啊?”王惜君審視的目光看向我。
我嘴角挑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油門猛地又踩下去,車子繼續在午夜公路上狂飆,“過去的我太仁慈了,男人只有心狠手辣才能成就大業,你說對嗎?”
王惜君點頭。說:“我願意成爲你的左膀右臂,你的紅顏知己。”
我哈哈大笑緊緊扣住她的手,瘋狂地開車。
那一刻,我從裡到外,散發着一種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氣息。
一個更加瘋狂的計劃,在我心中醞釀開來,老頭子用殘忍的手段把我逼上這條絕路,想控制我讓我成爲像他那樣,沒有人性,只會幫他賺錢的工具。
這份恩情,我要怎樣報答他呢?
仁慈與正義不再屬於我,從今天開始,我就要……邪氣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