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麼辦啊,燁哥?”
“先進去,我有辦法。”
雖然火浴南是沒指望蒼軒炎燁能回答他,可是他也沒想到會是羽菲給了他答覆,而且還說有辦法破除這陣法。
天龍之子還有這功能啊?
“走。”
對羽菲的任何決定,蒼軒炎燁那都是盲目的擁護者,但凡是羽菲說的,即使明知是錯的,他也會堅決的執行下去。
爲此在聽了羽菲的話後,蒼軒炎燁擁着羽菲,馬上就進入了竹林,看得無可奈何的火浴南只能撓着頭也跟了進去,反正他就是一跟班的命,前面這兩個主說去哪,他就得跟去哪……
“休息。”
步入竹林後,羽菲讓蒼軒炎燁找了一塊樹蔭處,然後讓他們都稍作休息。
而羽菲自己則是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塊鏡子,在火浴南和蒼軒炎燁打量的眼神下,將它固定在了大石塊上。
“姑娘,你這是要做什麼?”看了半晌,仍是沒看個所以然來的火浴南,終於忍不住發問了。
“時間到,你就知道了。”
拍了拍手,羽菲滿意於自己的傑作,走到了正對她招手的蒼軒炎燁身邊,然後慢悠悠地坐了下來。
“姑娘,難道你是要放火?”
當火浴南耐心的等待了大約半個時辰後,在看見鏡子的光面處出現了陣陣輕煙後,腦子突然靈光一閃,總算是明白了羽菲要做的事情。
只是,哪裡有那麼容易啊?姑娘到底又做了什麼呢?
“呵呵,三位朋友果然與衆不同。”
果然來了。
羽菲和蒼軒炎燁對視一眼,看向從竹林的路口處出現的幾名青年人。
微微一笑,羽菲看着面前溫文而雅的年輕人道,“看來是我們打擾各位的清靜了。”
想來兩名青年已經在暗處觀察羽菲和蒼軒炎燁他們三個人很久的時間了,否則不會在面對他們時,表現得如此的淡然和從容。
畢竟他們三個人的穿束不僅奇怪,而且髮色和眼睛都與衆不同,最起碼與面前這兩個黑髮黑眼的青年不同。
其中較高的年輪人溫柔一笑,回答道:“哪裡哪裡,我們這裡很久沒有外來的朋友了,相信島主見到各位,也會很高興的。”
“我叫葛文,不知三位從哪裡來,又要如何稱呼?”
哼,這話說得真是好聽啊。
葛文的話一說完,羽菲在心底嗤之以鼻。她相信這個詭異的島嶼上是很久沒有外來人來過了,只是他們的島主,真的高興他們的到來嗎?
放任他們在竹林裡,卻不搭把手,如果不是因爲怕自己燒了這個竹林陣法,只怕這個叫葛文的青年還是不會出現的吧。
在暗中觀察他們的實力,爲的又是什麼呢?
交際應酬這些事情,這會全部交給了羽菲,蒼軒炎燁仍是冷着一張臉,而火浴南他則是壓根插不上話。
“我叫蘇羽菲,身邊這位是我夫君蒼軒炎燁,另外這位是我表弟火浴南。因爲一些意外,我們就來了這裡,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呢?”
對葛文,羽菲毫不客氣地搬出了蒼軒炎燁和火浴南的名字,如果真是在天龍大陸的話,那麼這兩個人的名字,應該是會有明顯的震懾效果的。
只可惜,羽菲估算錯了,別說葛文了,就連另外一個青年聽到蒼軒炎燁和火浴南的名字都沒什麼反應,這反倒讓羽菲覺得奇怪了。
葛文笑着又往前走了幾步,“這裡是霧島,很高興認識三位,想來三位也乏了,不如先跟在下出去,如何?”
說罷,葛文很是禮貌的靜等着羽菲的答覆。
雖然只是短短几句話的交談,可是葛文已經發現了面前這三個人中,是以這個金髮藍眸女子所說的話爲主。
“多謝。”羽菲也不客氣,直接就拉起蒼軒炎燁,在葛文的示意下,跟着他們向着竹林陣法走出去。
“馮天,去向島主稟報,我們今天來了三位新朋友,晚上大家可要爲這幾個新朋友好好接風洗塵一翻了。”
走着,葛文向另外一個個子更爲矮小的青年淡笑地囑咐道,隨後連羽菲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見那個叫馮天的青年立即不見了身影。
羽菲看着這個笑得一臉無害,卻讓人戒備心不能降低的青年男子。
這個葛文是一個說話有分量的人,否則也不會是他來接他們出陣法竹林,而他剛纔的那翻說要接風洗塵的話,估計也只是說給他們聽的,他們的島主之前應該早就有所吩咐了。
如今的他們,只能照着他們的話去做,而沒有主動權,這讓羽菲非常的不適應,而蒼軒炎燁自然也是。
於是在蒼軒炎燁先提出抗議前,羽菲暗裡皺了皺眉,而面上則是客氣生疏地道,“葛公子客氣了,我們只不過是幾個迷路的人,不需要勞煩你們島主,更不需要什麼接風洗塵。”
當聽到羽菲這般不客氣的推脫之詞時,葛文明顯愣了一下,雖然島上是多年不來新人了,可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不給自己面子的人。
這人可是在他們地盤上吶,之前他們也是見識過血藤,和竹林陣法的,怎麼還敢這麼不客氣呢?
不過想歸想,葛文仍是笑着,並做出了請的手勢,邊走邊道:“蒼夫人就不用推辭了,說是接風洗塵也是嚴重了。”
“我們只不過是藉着這個名頭,讓大家熱鬧一翻罷了,這還要多謝蒼夫人你們的出現給了我們這樣的機會,呵呵。”
葛文這樣牽強的理由,令羽菲的眉宇鎖得更深了,“能認識葛公子我們已是萬分高興,不過我和夫君與表弟還有事情要辦,所以還請葛公子告訴我們出島的路,我們感激不勁。”
葛文腳下步子不停,仍是那幅溫文爾雅的樣子,說話不緊不慢,“蒼夫人這說的是哪裡話,太客氣了,回去的事情以後我們再慢慢說,三位還是先洗漱一下再說吧。”
說罷,葛文呵呵的笑了,絕口不提剛纔的話題。不過葛文說的確實在理,羽菲他們在那片沙地裡走得過久,三個人看起來都顯得有些狼狽了。
想了想,羽菲覺得還是直接和那個島主“溝通”會比較有效果,這葛文畢竟不是一島之主。
而葛文在接下去的時間裡,在沿途上就只是介紹着這個島嶼上的風土人情和特色,看起來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只是有一件事讓羽菲有點在意,沿途在田間,她看見有一些似農民一樣的人在勞作,而當羽菲這個異類看向他們時,他們看向他們三個人的眼神有點奇怪。
不是因爲羽菲和蒼軒炎燁的髮色和眼睛顏色不同,而是一種就連羽菲也道不明的感覺。
他們那些或勞作,或聚集在一起品茗的人,看到他們三個人時臉上沒有什麼高興,又或者是意外的情緒,甚至連驚訝都沒有。
只是那沒有隱藏好的興味和打量,讓羽菲倍加的不舒服,彷彿他們三個介什麼等着被研究的白老鼠一樣。
“全是練家子。”
走在羽菲右側的蒼軒炎燁,雖然是目不斜視地跟着葛文往前走,可是他只需要聽這些人的呼吸,與聽他們的腳力,就能分辨出他們是不是練家子了。
而一小段的時間下來,蒼軒炎燁發現,這裡的人全部都是會武功的人,而且武功都不弱!
這也是蒼軒炎燁會出聲告知羽菲和火浴南的原因,這裡的人都不簡單!不能輕易的出手!
握緊了蒼軒炎燁的手,羽菲更加的留心了。不過隨着越接近島嶼的中心,遇見的人越多,羽菲蹙起的眉,就更加緊鎖了。
這越是往中心走,就愈見繁華,有的屋舍屋頂居然是用黃金修建而成,而屋門上更是鑲嵌着碩大的,令人眼光繚亂的各色寶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奪人眼球。
而對於這些在普通人眼中,是多麼搶眼的珍奇,於葛文來說,就如道路邊的花花草草一樣,只見他談笑自如地解釋道。
“我們島上別的沒什麼,就是黃金和各種寶石多,所以有的村民們喜歡拿來做裝飾,島主也說顯得俗氣了,可是村民們喜歡,我們這裡還是很民主的,所以,呵呵。”
擺闊,也不是這樣的吧!?
眼睛看得都發疼的火浴南,小心翼翼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對於葛文這樣不避諱的告訴他們這些價值連城的黃金和寶石的事情,有了一些提防。
對於這些價值連城的東西,蒼軒炎燁是見慣了,爲此也沒放在心上。
而羽菲,對於這些身外之物,她則是更不放入眼中,爲此對着葛文她也還是談笑自如。
“葛公子,你們島主還真是隨和。不過,這些東西,拿來裝飾房子,倒也是另外一種用途。”
“蒼夫人能入眼就好,在下還生怕三位新朋友不習慣我們這島嶼上的民風。”
對葛文說的話,羽菲略微詫異的看了前面帶路的他一眼,然後淡淡的笑了,“我們只是路過,葛公子嚴重了。”
葛文聽罷,也不再說話,繼續一路前行,好不容易,當火浴南想發問究竟還要走多久的時候,葛文的一句“到了”,總算是結束了他們這漫長又飢餓的路途。
葛文果然如他之前所說的,讓羽菲和蒼軒炎燁他們三個人先去洗漱,只說稍後會來領他們一起去參加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