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鱗醫院頂層的豪華房間裡鶯鶯燕燕,除了劉巖的無良師父劉朔,還有小意師孃和一大羣風格各異的美女,葉秋雨竟然也混跡其中,笑盈盈地看着劉巖。?若看小說
就在劉巖張口結舌的時候,嶽文峰已經難以抑制激動,與劉朔擁抱在一起,然後互相在對方的胸口上打了一拳;邱老五的眼圈意外地有些發紅,恭恭敬敬叫了一聲老闆。然後這羣女人就圍了過來,先是大開邱老五的玩笑,然後圍住劉巖、肖瀟和程樂樂,很好奇地上下打量,接着七嘴八舌開始議論。原來當初劉朔悄悄回國,只想看看故人之女肖瀟的近況,發現她竟然與一個叫劉巖的人曖昧不清,於是佈下一起駕車禍,想考驗一下劉巖的人品,沒想到劉巖不僅把他送到了醫院,而且交納了各種費用,臨走的時候還留下了營養費,這讓劉朔大爲好奇,決定留下來繼續看熱鬧。再後來他的那些女人們都產生了興致,開盤涉賭,紛紛押上鉅款賭劉巖最終會選擇哪個女人,想不到劉巖來了個左擁右抱,這種結果只有一個人猜到了,就是劉朔,沒辦法,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上樑不正,下樑自然跟着歪了。
衆人一番敘舊,終於說到了正題,邱老五義憤填膺地說道:“想不到倩玉竟然會背叛老闆,是可忍孰不可忍,讓我去親手結果了她!”
嶽文峰眉頭微微一皺:“阿朔,上次首長遇刺,高層非常重視泄密事件,我希望你們能把倩玉交給我,挖出她背後的主使,畢竟是法制社會,而且和諧穩定纔是大局,類似於倩玉這種公衆人物,濫用私刑恐怕不妥。”
劉朔耐心地等待嶽文峰把話說完,擡頭看了看衆人,輕聲問道:“你們有什麼意見?”
“殺了!什麼濫用不濫用私刑?一個戲子而已。”穿着護士裝的陳曦不耐煩地說道。
有幾個女人隨聲附和,也有幾個女人面露不忍,大家最終把目光集中在劉朔的身上。
劉朔微笑着看了看齊畫意:“小意,你的意見呢?”
齊畫意翻了翻白眼:“雖然我一直不喜歡倩玉,但我知道你不會殺她。”
“哦?你覺得我會把倩玉交給峰哥?”
“別拿我當傻子,兩個答案都是錯誤的,你讓我怎麼選?”齊畫意不高興地說道:“因爲倩玉根本就不可能背叛你,她是我見過的最死心眼的戲子,都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哪成想讓你遇到一個有情有義的,十多年了,真不知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我看這次把她帶回島上吧,姐姐你覺得呢?”說着看向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
女人與齊畫意有幾分相似,看上去年長了六七歲,很溫婉地坐在劉朔的身旁,應該就是劉朔的正牌妻子齊詩情了。
齊詩情微笑着點了點頭:“難得小意能寬容一次,不知道倩玉知道這個消息會不會大哭一場。”
嶽文峰有些疑惑:“阿朔,你不會是想包庇倩玉吧,現在已經證明暗中給杜雯影出謀劃策的人正是倩玉的貼身保鏢許江……”
劉朔輕輕擺了擺手:“記得雪狼綁架幾個小孩子的時候,你們都說幕後指使是何非凡,就因爲雪狼是何非凡的頭號打手,他做了什麼事情就一定都與何非凡有關嗎?後來不是也證明雪狼被何非雲收買了嗎?”
嶽文峰一怔:“你是說許江變節與倩玉無關?”
齊畫意嘆了一口氣:“我是多麼希望能和她有關啊,可惜這個女人不是文音,她對朔哥的感情不比在坐的任何人差,我們欺負她這麼多年,說起來還真的有些自責呢。”
嶽文峰臉色一變:“小意,你提到文音,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文音收買了許江?那文音又是爲了什麼呢?阿朔已經把她捧成了歌壇天后,完成了她的人生理想,她又爲什麼要背叛阿朔呢?”
見衆人和嶽文峰一樣投來好奇的目光,劉朔長嘆一聲,突然問道:“你們說,人生的意義是什麼呢?劉巖,你說說看。”
“讓我說?”劉巖一愣,想了想說道:“榮華富貴就像雲煙過眼,才畢業的時候我只想有一份工作,能娶陳飄雪當老婆;後來想賺到一千萬,還上那筆鉅款;再後來我想成就一番事業,光明正大地娶肖瀟當老婆;現在我只想和肖瀟、樂樂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不管窮日子還是富日子,只要我們在一起,都會很快樂。”
劉巖一手牽着肖瀟,一手牽着程樂樂,緊緊握在一起。
“停停停,快別說這種讓人肉麻的情話了,你那兩手泡妞技巧還差得太遠,不要在師父面前獻寶了。”劉朔笑罵一句:“不過你小子給我記住了,肖瀟是我的侄女,你可不能欺負她;樂樂也是個好姑娘,你的幾個師孃都特別喜歡,也不能讓她受委屈。至於什麼董婉兒、何非絮,你要是有本事擺平肖瀟和樂樂,儘管去泡,董家和何家可不敢把我的徒弟怎麼樣!對了,還有邱小七,你有本事也一起泡過來,邱老五如果敢找你的麻煩,讓他來找我。”
邱老五聽得冷汗淋漓,唯唯諾諾地說道:“老闆,不是那樣的……”
劉巖的花花心思剛剛一動,就覺得兩側腰間一疼,下意識慘叫一聲,原來肖瀟和程樂樂不約而同地狠狠掐了他一下。
劉朔笑得前仰後合:“乖徒弟啊,你也太遜色了吧!兩個老婆就罩不住了,不過還是比你大師兄強一些,賀雲飛被張雅麗管得死死的,連出門偷腥的想法都不敢有,可憐的男人啊!爲師的泡妞神技看來要失傳啦!”
在女人們的笑罵中,劉朔再次嚴肅起來:“玩笑歸玩笑,劉巖說的在理,人在不同的階段會有不同的人生目標,過去認爲不重要的東西,現在可能就變得重要了。唱歌是文音的夢想,爲了這個夢想,她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可是現在呢?縱橫華語樂壇十年,包攬一切獎項,可以說早在幾年前,這條路就讓她走到巔峰了,高處不勝寒啊,這個時候恰恰需要平淡如水的溫暖,我能給她事業上的輝煌,倩玉能給她藝術上的指點,卻都給不了她這種溫暖,在她的生命歷程了,給過她這種溫暖的人曾經有一個,就是羅興海。”(關於倩玉、文音等人與劉朔的感情糾葛,請見拙作《遠東浪子》)
程樂樂很喜歡文音的歌,曾經是個地地道道的追星族,卻對羅興海這個名字感到非常陌生。
劉朔有些落寞地解釋道:“文音從小身患重病,需要造血幹細胞移植,通過配型成功,羅興海救了她的命,後來羅興海落榜以後,打工供養文音讀書,這是一個很感人的故事,後來文音在大學的時候得罪了黑道人物,我救了她,並且答應幫她實現音樂夢想。羅興海誤會了我們,爲了報仇,他刺殺過我,然後誤入歧途,與反動勢力混在一起,在一個荒島上死在我的手裡。”
“啊!你殺了他!”程樂樂驚呼一聲,然後連忙掩住嘴巴。
劉朔淡淡地一笑:“我這一輩子殺過很多人,每個人都有該殺的理由,包括羅興海,不過縱使其罪難容,但其情可憫,當文音浮華落盡,想起羅興海的好處,把這筆血仇算在我的頭上,也不算是無理取鬧。”
劉巖大吃一驚:“什麼?師父,我有些不太懂,那次刺殺不是針對孟……”
劉朔把一個女人拉到身旁:“乖徒弟,這是你二師孃,叫孟雨婷,就是孟先生的獨生女兒,文音知道如果孟先生出事,我不管身在天涯海角都會馬上趕回來。”
劉巖這才恍然大悟:“師父,不會這麼誇張吧,讓軍警系統如臨大敵的刺殺行動,原來僅僅因爲一場情債!”
邱老五生怕劉朔震怒,向劉巖連連使眼色。劉朔卻不以爲忤:“文音沒有想到那麼多,她僅僅是想替羅興海報仇而已,但利用她的人恐怕就會想的多了。”
嶽文峰沉聲說道:“阿朔你是不是在懷疑楊飛宇?”
劉朔輕輕點了點頭:“十年前我們壓住了楊飛宇,讓他循規蹈矩太久了,但人的**都是會膨脹的,尤其在遭遇強力擠壓的時候,一定會不滿。楊柏森去世以後,孟先生對楊派的打壓力度太大了,一大批高官落馬,尤其是一年前楊柏森去世,楊派的人唯恐朝不保夕,便唆使楊飛宇鋌而走險。這想必就是這場政治鬧劇的大體過程吧,就算不全對,似乎也不會太離譜。”
嶽文峰沉重地點了點頭:“歸根結底都是一己私慾在作祟。阿朔,你打算怎麼辦?這次你讓葉先生來濱南市,是不是準備動手了?”
劉朔展顏一笑,把葉秋雨攬在懷裡:“十年前我把秋雨扔在大陸,十年後去了,這裡也已經怨氣沖天,我拐跑了葉先生的女兒,總該打聲招呼的。本想親自去北京一趟,但熟人太多,不願意走那些繁冗的過場,更何況京城的大家族對我是怕多於敬,就不搞的人心惶惶了,所以才把葉先生請來,至於楊飛宇和文音的事情,建飛和漢天已經去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