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被何非絮罵得幾乎暈倒,很不高興地說道:“我在和這位漂亮的小姐說話,請你讓開。百度搜索若看小說,”
何非絮寸步不讓:“你問過人家願意不願意搭理你,你以爲你是誰,想和誰說話就和誰說話,哦,拿着一杯可樂就很牛嗎?我勸你也少喝這東西,這是“殺蟲劑”你懂不懂?”
高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看在這位漂亮小姐的面子上,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請你現在馬上讓開。”
何非絮哪裡受過這種待遇,一把奪過高峰手裡的可樂,迎面潑了過去,高峰躲閃不及,被澆成了落湯雞,形象全無。
高峰身上的西裝是新買的,價格不菲,頓時氣急敗壞,揮手就要打何非絮,何非絮手疾眼快,抓住高峰的手就狠狠咬了一口,然後很理智地退出幾步,高喊抓流氓。
董婉兒很漂亮,剛纔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見她遭到糾纏,早就有人想過來英雄救美,此刻聽了何非絮的求救,立即圍攏過來不少人,紛紛出言指責。
高峰的酒肉朋友們也圍了過來,大呼小叫地嚷着要打架。意圖英雄救美的準英雄們見對方人多,又都流裡流氣,不像好人,於是開始倡導和諧,老老實實當起看客。
高峰見自己這方面人多勢衆,很氣派地揮手阻止了酒肉朋友們,故作大度地說道:“不要對女孩子動粗嘛,我是真心喜歡這個小姑娘,長得清秀脫俗,和我的夢中情人簡直一模一樣,我是真心真意想交個朋友,至於這位小姐用可樂潑我,完全是一場誤會,她也是出於保護朋友,可以理解。”說完盯着董婉兒說道:“你看我們算不算是不打不相識呢?”
今天劉巖去選演員了,沒有陪二女逛街,不能痛宰這個呆瓜,董婉兒本來就覺得很無趣,又被這個不知所謂的男人攔住這麼久,很不耐煩地說道:“我看不是不打不相識,而是你不識相,趕緊給我滾開,姑奶奶懶得理你!”
和劉巖這個囂張無恥的人在一起久了,董婉兒的語言也粗俗起來。
一個酒肉朋友誇張地發表最狗血的言論:“小丫頭別不識擡舉,你知道這是誰嗎?這是高公子,你在濱南市打聽打聽,有誰不認識高公子?跟你交朋友是給你面子,你不要……”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何非絮突然從包包裡掏出一支防狼噴劑,對着此君的面部按了壓力閥,一股氣味刺鼻的白霧噴薄而出,高峰的酒肉朋友捂着臉哀嚎,旁邊兩個受到波及的也開始淌眼淚。
“快走!”何非絮拉起董婉兒鑽過人羣就往外跑,怒不可遏的高峰連忙追了過去。
兩個小姑娘怎麼能跑過那些大男人呢,很快就被追上了,何非絮見跑不過,故技重施,又想噴霧,這次高峰有了防備,一巴掌打飛了噴劑,提起何非絮的領子用力一摜,扔在了一旁。
董婉兒見何非絮受傷了,連忙回來攙扶,二人又被高峰的人圍了起來。
“你們讓開!否則我要喊人啦!”董婉兒憤怒地喝道。
高峰整理了一下**的西裝,又扮作紳士,說道:“小姐您誤會了,我只不過是想交一個朋友,並沒有惡意……”
“你打了毛毛,還敢說沒有惡意!誰會相信你的鬼話!你現在就給我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董婉兒說得聲色俱厲,她有些後悔偷偷跑出來,如果帶上黑熊和傻彪,哪裡會遇到這種事情。
高峰不以爲忤,說道:“說過了是一場誤會嘛,再說你的朋友也傷到了我的朋友,冤家宜解不宜結,只要咱倆關係融洽,他們之間自然相逢一笑泯恩仇……”
“泯個屁恩仇!我要是不扒了你的皮,我就不姓何!”何非絮被摔得渾身痠痛,恨不得跟高峰拼命,哪裡有講和的想法。
高峰是真心喜歡董婉兒,否則也不會幾度低聲下氣,但他畢竟是個男人,而且是脾氣不好的男人,終於被何非絮激怒了,冷冷地說道:“姓何很了不起嗎?我可不記得有什麼厲害人物姓何了。”
這時候人羣之外突然有人說道:“姓何沒什麼了不起,但你惹不起。”
“誰!站出來!”高峰見有人打抱不平,憤怒地喝道。
看客們很自覺地給何非雲閃出了一條道路。
“是你?”何非絮並不喜歡何非雲,她和何非凡的關係比較近,現在何非凡被何非雲殺掉了,所以何非絮更不願意搭理這個哥哥。
“連聲哥哥也不叫,真沒有禮貌。”何非雲埋怨了一句,卻並沒有生氣,他隱隱有些懼怕何非絮,因爲這個小妹妹突然和劉巖走得很近,而且根據可靠情報,劉巖近日頻頻帶着她出入金店,揮金如土,送給她很多名貴的珠寶首飾。劉巖很神秘,是何家父子的共識,他們準備把劉巖牢牢控制在手上,所以就不能不在乎劉巖的心裡對誰好,難得他對何非絮另眼相看,所以何非雲對這個妹妹也多了幾分客氣。
何非絮家道中落,就是因爲何孟簫父子得勢,再加上何非凡的血仇,即便何非雲示好,何非絮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董婉兒見來了救兵,連忙求救:“何非雲,你幫我打他!”董婉兒在幾大家族裡,是有名的小公主,因爲歌聲動聽,長期享受衆星捧月的待遇,與何家的關係更是複雜,何非凡就曾經頻頻表示愛慕,即使她和朱星宇訂婚以後,也常常送些小禮物,經常引起她和朱星宇吵架。
凡是何非凡喜歡的,何非雲都會去搶,即使搶不到也要想辦法毀掉,此時聽了董婉兒的呼救聲,何非雲覺得骨頭一陣酥軟,這才認真地看了看董婉兒,心道難怪何非凡那個死鬼對董婉兒念念不忘,果然漂亮,如果能給自己當老婆,促成何家與董家聯盟,不僅增強了何家的實力,而且拆解了董家、朱家和肖家的鐵三角,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爲呢。不久前劉巖把朱星宇踢下了擂臺,朱星宇公開宣佈與董婉兒解除婚約,現在正是趁虛而入的最佳時機!
想到這裡,何非雲大步走過去,擋在董婉兒的前面,對高峰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欺負兩個女孩子,還要不要臉!”
高峰覺得自己放下身段去追求董婉兒,已經給足了面子,對方非但不買賬,還找來一個打抱不平的,簡直是不把濱南市的紈絝子弟放在眼裡。
“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我只不過是和這個小姑娘很投緣,希望能交一個朋友,你給我讓開。”高峰的語氣越來越冷。
何非雲寸步不讓:“我和她有幾分淵源,不可能坐視不理,希望你能自重一些,別到時候只會報上家譜喊救命,不過我得事先聲明,你的父母在我這裡未必管用。”
高峰尚在舉棋不定,猜度着何非雲的來歷,但酒肉朋友們忍不住了,尤其是剛剛被何非絮用防狼噴劑噴過的那個傢伙,撿來了一塊板磚,照着何非雲的腦門上就拍。
何非雲也是從小練過功夫的,雖然不是很強,但對付這種不入流的小角色還是綽綽有餘的,微微閃身,避開了板磚,隨手扭過那人的胳膊,很輕鬆地卸掉了關節,然後用膝蓋重重地撞在那人的下巴上,這幾下乾淨利落,打得對手慘叫連連。
酒肉朋友打架從不知道單挑的概念,往往仗着人多一擁而上,很可惜,何非雲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着幾個何家的精銳保鏢,他們都是職業打手,幾分鐘以後,包括高峰在內,通通趴在地上。
高峰此刻已經後悔了,看了那幾名保鏢的氣勢,絕不是等閒之輩,今天大概是踢到鐵板上。何非雲指揮着保鏢把高峰的人全部打倒以後,笑眯眯地問董婉兒:“婉兒妹妹,他們欺負你,你想怎麼報仇呢?”
董婉兒這些天跟隨劉巖左右,見慣了他的囂張,雖然不是很喜歡,卻學會了七八分,一聲不響地撿起那塊板磚,重重地砸在高峰的腦門上:“你以爲你是誰?跟本小姐交朋友?你配嗎?哦,拿板磚就以爲自己是劉巖了?”說着又砸了一下,高峰頓時頭破血流。
何非雲在一旁看得直咧嘴,心想傳聞畢竟不可信,都說董婉兒溫柔可人,哪成想也是一個悍婦。其實何非雲冤枉董婉兒了,在認識劉巖以前,她的確溫柔如水,即便有幾分豪門小姐的任性,但也不至於當街發飆,她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爲遇人不淑,一個人想學好很難,但想學壞很容易。
何非雲擔心董婉兒打出人命,接過她手裡的板磚,勸道:“婉兒不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時候不早了,我請你去吃法式大餐如何?”
董婉兒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不行,劉巖還在公司裡等我呢,他要帶我出去吃飯,要不你和毛毛去吧。”
“我纔不去,法式大餐有什麼好吃的,呆瓜說中午可以去吃農家打包飯,都很久沒去吃過了。”何非絮也沒有答應。
想起中午要去吃農家打包飯,董婉兒立刻兩眼放光:“天啊!如果你不提醒,我都忘記了,咱們現在趕緊回家!”說完沒有搭理何非雲,拉着董婉兒上了一輛新款寶馬車。這一幕看在高峰的眼裡,心涼了半截,一個能開最新款寶馬車的小姑娘,不會沒有家庭背景,但願不是惹不起的人物。
目送兩個小姑娘絕塵而去,何非雲也覺得很沒面子,自言自語道:“那種廉價的東西有那麼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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