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靜笑靨如花,姚募捐突然感到心裡不安,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宋靜的眼神。一時間,姚募捐的臉上陰晴不定。
一直在暗暗觀察姚募捐的孟昱,雖然不能透視姚募捐的面罩,看到姚募捐臉上的表情,但也能感到姚募捐的狐疑。孟昱心中大急,但因爲不知喬山是否已經控制住了監控室,是否已經掃清了外圍,孟昱根本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個不慎,造成血流成河的局面。
就聽姚募捐問宋靜道:“葉小姐,我們以前見過面嗎?”
宋靜咯咯一笑,道:“姚先生好幽默。用一個‘要募捐’的假名,戴一個面罩,來問我是否以前和你見過面。即便我和你見過面,現在也認不出你啊。”
姚募捐冷靜地道:“不對。不管人如何喬裝,那眼神是裝不出來的。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我們以前見過面嗎?”
宋靜冷笑一聲,道:“姚先生,你也太自作多情了。我就是見過你,也不會記得你的眼神。”
姚募捐霸道地道:“那就讓我看看你的眼神!”
就在這時,姚募捐的對講機響了:“現場現場,這是監控室,請回答。”姚募捐抄起對講機,問道:“監控室監控室,這是現場,有什麼事?”
就聽對講機裡傳出了淒厲的叫聲:“不好了。。。”姚募捐大驚,忙問:“發生了什麼事?”其他的匪徒也被這叫聲吸引了主意力,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姚募捐。
就在這時,舞廳的大門“哐當”一聲,被人踢開了。衆匪徒連忙調過頭來,本能地把手中的槍指向大門。不錯,匪徒們的本能是把槍指向大門,指向聲音的來源,而不是人質。這正是孟昱等人需要的。就聽“砰砰”兩聲槍響,離大門最近的兩名匪徒被爆頭,鮮血和腦漿四濺,如雨點般地落在了周圍人質的頭上、臉上、和身上。
於此同時,孟昱突然發難,四枚銀針射向了除姚募捐以外的剩下的四名匪徒。這四名匪徒頓時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但一把衝鋒槍由於撞擊,走火了。“砰砰砰”數聲槍響,好在沒有傷人,但卻把已經驚呆了的人質又驚醒了。霎時間,尖叫聲又響徹了舞廳,特別是那些頭上、臉上、或身上被濺有血跡和腦漿的人,無論男女,都嚇得尖叫起來。
姚募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搞得一愣,但他馬上反應過來了。見大勢不妙,姚募捐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劫持一個人質。姚募捐右手一擡,就要把手槍指向宋靜。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時,宋靜突然發難,一掌擊在姚募捐的右手腕,姚募捐措手不及,手中的槍被擊飛了。宋靜身形一錯,後退半步,右腳高舉後重重落下,擊向姚募捐的頭部。
姚募捐大驚,他敏捷地避開這致命的一擊,一把抄起桌上的電腦,人急退幾步,到了牆角。孟昱和喬山此時已經圍了上來。喬上道:“放下兇器,雙手抱頭!”孟昱暗笑:“姚募捐手裡只有一部筆記本,那不是兇器啊。”
姚募捐冷冷地看了看圍上來的宋靜、孟昱、和喬山三人,惡狠狠地道:“你們殺我兄弟,我一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喬山冷冷地道:“那也要你先能從監獄裡活着出來再說。”喬山這話不無道理。姚募捐一夥此舉,殺死了一名俄國有強大黑幫背景的富豪,又得罪了中外近六十名有強大**或白道背景的富豪,即便沒有被判死刑,恐怕也會死於監獄之中,因爲那些富豪會買兇殺人,其目的或是報仇,或是斬草除根。
姚募捐慘笑道:“是嗎?可惜我不會進監獄。”說罷,姚募捐突然調轉計算機,對着三人按下了回車鍵,而後再次調轉計算機,急敲幾下鍵盤。三人莫名其妙,就聽姚募捐道:“剛纔我用計算機照了你們的照片。你們的照片已經被我傳出去了。我的愛人,人稱‘美女蛇’,會爲我報仇的。從今往後,你們每新認識一個美女,都可能是要你們命的人。這樣的人生,精彩吧?哈哈。。。。”
孟昱罵了聲:“該死。”想來自己還是疏忽了。今晚的銀行轉帳,姚募捐肯定還有遠方的同夥。這些錢,肯定是轉到一個現在還是工作時間的地方,比如歐洲某國。姚募捐的遠方同夥就在那地方把錢再次快速轉走或提出,這樣,這些所謂捐出去的錢就再也追蹤不到了。
現在看來,姚募捐遠方的同夥,就是他的愛人,外號美女蛇的女子。孟昱不認爲姚募捐是在用心理戰,想使得自己和喬山宋靜在擔心中度過餘生。孟昱也不怕那所謂的美女蛇找上門來。孟昱擔心的是葉念蓉。是宋靜扮成了葉念蓉的模樣,那美女蛇並不知道,那美女蛇要找的肯定是葉念蓉。而葉念蓉一點功夫都沒有,如果真被這美女蛇找上門來,葉念蓉可就危險了。
孟昱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姚募捐,厲聲喝問道:“美女蛇是誰?她的照片在哪?說!”
姚募捐慘笑一聲,道:“難道你還認爲你能威脅我嗎?我已經說了,要你們擔心一輩子,從此不能心安理得地結識美女。這日子過得舒服吧?哈哈。。。”突然,一縷黑血從姚募捐的嘴角流出,原來,姚募捐已經服毒自殺了。
孟昱連忙運起逆天功,一股真氣輸入了姚募捐的體內。姚募捐漸漸失去光澤的眼睛又有了一絲神采。孟昱沉聲道:“我不介意你的美女蛇來找我。冤有頭,債有主,葉念蓉和此事無關,你看到的葉念蓉,是一位女警察扮的。你告訴美女蛇不找葉念蓉的麻煩,我承諾當她栽在我手上時,我放她三次!”
姚募捐冷笑着用虛弱的聲音道:“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那葉念蓉是你的情人吧?你就等着看她死吧。我知道我的愛人的做事方式。你殺了她的愛人,她一定會殺了你的愛人!哈哈。。”姚募捐還沒笑完,頭一歪,就死過去了。
孟昱再次輸入一股真氣,姚募捐的身體卻再也沒有了反應。孟昱輕嘆口氣,慢慢地把姚募捐的身子放下。回頭看時,宋靜雙眼含淚地看着自己。
孟昱一楞,馬上明白了宋靜爲什麼難過。孟昱上前輕輕地摟住宋靜道:“蓉姐不會武功,我又不會在她身邊,所以,。。。”
宋靜點了點頭,道:“別說了,我知道你擔心得有道理,但我就是難過。”
孟昱柔聲地道:“靜姐,我會時刻在你身邊。有人要害你,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但如果有人要害蓉姐,我可能在千里之外。”
聽了孟昱的甜言蜜語,宋靜心裡甜滋滋的。她抹了抹眼淚,嬌嘖道:“我說了要你時刻在我身邊嗎?”
就在這時,一羣手持衝鋒槍的武警衝了進來,爲首之人大聲道:“所有人蹲下,雙手抱頭!”看到一支支黑洞洞的槍口,和整齊的武警服裝,現場的人就知道自己獲救了,便依言抱頭蹲下。
爲首的武警指揮官大聲道:“誰是孟昱?”
孟昱連忙上前道:“我是孟昱。”
那武警指揮官道:“我是燕京武警大隊的李越勝中隊長。請講明情況。”孟昱大聲道:“匪徒都已經被制服了。七名匪徒,三死四昏迷。另外,我相信監控室裡有一名被打昏綁了起來的匪徒,外面的走道上,也應該有兩名被打昏綁了起來的匪徒。”
蔣清江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朝孟昱一豎大拇指。孟昱會意地點了點頭,對李越勝道:“我相信,共有十名匪徒。三名死亡,七名被制服。人質中除了一名被殺,其他都安然無恙。”
這時,武警戰士已經把四名昏倒的匪徒銬了起來, 另有武警從外面押進了三名匪徒。李越勝點了點頭,示意武警通知蹲下的人可以站起來了。
牛鋼君不知從什麼地方溜了進來,對蔣清江、喬山、宋靜、和孟昱使了個眼色,要四人跟他走。喬山和蔣清江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不宜拋頭露面,便會意地跟着牛鋼君往外走。孟昱和宋靜也連忙跟上。
這時,現場的人質都知道自己獲救了,有些被迫捐了錢的富豪,在性命無憂的情況下,又開始心疼那些捐出去的錢了。
一名富豪衝到了孟昱面前,大聲道:“你別走,我看到了你和匪徒打在了一塊。你是公安的臥底,對吧?我要投訴。你們工作不力,害得我損失了一億美金。你們要賠!”又衝着牛鋼君道:“你是他的領導嗎?你要賠我!”
牛鋼君心中有氣,正要發火,一羣記者已經衝了進來。有記者已經聽到了那名富豪的抱怨,便問牛鋼君道:“請問,你真的是負責人嗎?你怎麼回答剛纔這位先生的話?”
牛鋼君的工作性質是保密的,自然不願在記者面前拋頭露面,但此時又無法脫身。正在左右爲難之際,孟昱朝那富豪看了一眼,急中生智,對記者道:“要是我來答的話,我會要這位先生去換條褲子再來說話。”
衆記者順着孟昱的目光往那富豪的褲子上看過去,才發現那富豪的褲子上有一大堆溼跡,原來,那富豪被嚇得尿褲子了。衆記者連滿一陣亂拍。而那富豪則手忙腳亂地遮掩。就在這混亂中,牛鋼君孟昱一行逃離了現場。
(下章預告: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