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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耳靈狐沉默了良久,才道了聲:“謝謝,你不要我的妖丹,但我還是有東西要贈與你!你走近一點兒。”
她的聲音極具魅惑,月痕有些遲疑,但還是走了過去,離她更近了。
六耳靈狐也不在意,她張開了小口,吐出的卻是一顆泛着藍光的“寶石”,月痕微詫,這東西吸引住了她的目光,許是什麼寶貝也不一定
。
“這是妖靈胚,那些個元嬰期修士苦苦尋覓的就是這個東西。我和他守護了那麼久,現在卻無力再守護了。現在我把它交給你,在人類修士那兒一直傳聞着,得妖靈胚着培植出來的梵天木,可以抵抗渡劫時的雷霆之怒。我們守護着它,卻沒能夠把它培植出來。或許將來有一日等你的修爲上去了,可以找一個玉品級的植靈者將它培育出來,希望對你能有用,但切忌財不可外露,在你的能力沒達到元嬰之前,切不可讓人知道這個秘密。”
說着,她把妖靈胚交到了月痕手中,而月痕的眸中也泛起了精光,這東西對修者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對元嬰期以上的修者,月痕突然覺得這份禮物太過貴重,接過時手也是微微地顫抖着。
“前輩,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它的!”月痕看了一眼吃飽了一臉滿足的小東西,暗暗下定了決心。
六耳靈狐微微一笑,有她的這個保證她放心多了。
生機一點點的流逝,它的喘息也越來越粗重了,也許等不到天明她就要與世長辭了,其實從他走後,這個人世間就沒有太多的留戀了,之所以固執地支撐到了現在完全是放心不下小傢伙,它那麼的小,靈智沒有長成,連聲孃親都不會叫,她怎麼放心的下?
滿心的眷戀與愛戀,有多少囑咐有多少的不捨,它可曾知道?
孩子,孃親真的不能陪着你了。
咬了咬牙,六耳靈狐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幻化爲了一個絕美的女子,她盤曲坐定,靈力聚斂,竟讓月痕感到了一絲無力,若她當真要拼命的話,自己真不是對手!她有元嬰的修爲!震驚過後,月痕再看她的舉動,周身靈氣纏身,臉上表情甚是寧靜,然而臉色卻是蒼白如紙,入定了好一會兒,但見從她的丹田之處,隱隱上升着一顆藥丸大小的淡紫色顆粒,一直向上涌着,到了咽喉處,竟一口氣吐了出來。此刻連她的身體都漸變成了透明之色,月痕有些擔憂。
她一股作氣,竟將這顆妖丹放在了小傢伙的胸口處,輕輕地放下一摁,到了他的心田處,小傢伙微微蹙眉,沒多時就已經沒入了身體中再也尋覓不見蹤跡。
小傢伙翻轉了下身,又睡着了。
六耳靈狐愛憐地看了看自己的孩子,目光一瞬不瞬,似乎怎麼都看不夠。許久,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大限即將到來,她朝月痕看了看,月痕點了點頭,走過去抱起了小傢伙,這個小傢伙毛茸茸的,雪白雪白的,抱在懷裡根本沒有多少的重量,看得月痕心都軟了。
月痕很喜歡這隻小傢伙,神情不似作僞,六耳靈狐滿意地笑了笑,終於是鬆了口氣,身體逐漸變得透明起來,一點點地消散,然而臉上一直都是掛着淡淡的笑意,笑意直達到了眼底,在最後一刻她彷彿看到了他。
“九哥,等我……”
“……”
………
月痕抱着小傢伙看着六耳靈狐的生機消退,什麼都做不了,到最後只留下了空氣,空氣中消散着的還有她的靈魂
。
一時間有些惆悵,小傢伙在睡夢中癟了癟嘴,似乎是夢到了吃東西。
月痕輕輕地拍了拍它,想到不知道在這兒要待多久,本來她的實力就不佳,不過如果僅是一人的話,尚且有自保的可能性,只是如今再加上了小傢伙,這點修爲還真不夠看。
月痕一心想着要提高自己的修爲,就把小傢伙放在了大石頭上,不曾想,剛一放下,小傢伙就睡不安生了,嗚嗚的哭了起來。月痕只好把它抱了起來,她從來就不曾帶過孩子,加上現在的年紀尚小,自己也是少女的心性,根本也就不懂。胡亂哄了一會兒,眼看着小傢伙又入睡了,她終於放下了心來,再想着把小傢伙放在石頭上,又擔心它等會兒又哭了,後來想了辦法把它放在了石頭上之後輕輕地拍着背部哄着它,它竟沒有哭,月痕也就放了心,安安心心地盤曲坐下,開始療傷起來了。
天明以後,月痕尚且不自覺,卻是被小傢伙的哭聲給吵醒了。月痕從來不見這架勢,只好過去將它抱了起來再哄,可是小傢伙這會兒是怎麼都不肯入睡了。它癟着嘴越哭越委屈了,把月痕鬧騰地沒了脾氣,從來沒帶過孩子的她哪裡是知道小傢伙這是餓了。
餓了就餓了,等到她終於明白的時候,卻茫然了,她到哪兒去給它找奶喝?
…………
靈劍合一!
和沉淵劍的配合越來越默契,月痕也越來越能夠體會到羅天師兄所說的靈劍合一,不是單純意義上的靈與劍的配合,而是經過無數次的拼殺與配合過後,劍與心的交流與靈魂的交流都到了一個默契的地步!
練劍有的時候單靠劍訣是沒有辦法悟出劍的真諦,唯有實戰纔是檢驗一個劍修水平的唯一標準!
這一月有餘的時間月痕在這個孤島上每日都是不停地找到一兩隻落單的孤狼,然後把它們當成了陪練的對象,練習步伐練習劍招。竟是感覺到劍招的突飛猛進,尤其是現在對付起孤狼來,月痕自信,只要一招就可以使一隻成年的天狼斃命!
當然,月痕並沒有打算這麼做,事實上每一次月痕都沒有把打敗的天狼殺了。到後來這些天狼們可能都明白了月痕的意圖,遠遠地看着她就跑開了,誰也不想要當陪練,那樣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傷,而且被虐待的感覺十分不爽!天狼一直都是一種自我感覺十分良好的妖獸,他們天生嗜血,喜歡戰,卻不喜歡失敗!
意識到了自己修爲的提升,這讓月痕很開心!
另一方面她也忙着在這個孤島上種靈田,雖然她現在已經到了辟穀的階段,可以不必吃喝也能夠存活,可是小傢伙不能不吃不喝。月痕臨走時,沒有帶走靈草藥的種子,但是卻把公孫謙當時給她培育出的妖靈草給帶上了。月痕從儲物戒中將它們取出之後,在山頂上劃了一塊地,種上了。
可是妖靈草是妖獸門最愛的食物,此外妖靈草還可以幫它們提升修爲,所以等到妖靈草長得差不多的時候,散發出的芳香吸引到了不少的妖獸。忽一日,長得鬱鬱蔥蔥的妖靈草被人竊取了,整個靈田像是被一陣狂風掃過一般,十分的狼藉。
月痕怒了,辛辛苦苦了一個月,小傢伙還沒吃上這東西,居然還這幫雜碎給毀了,可想而知她心中是有多麼的不甘心
!
那是一羣獸鼠,別看他們單獨的作戰指數近乎可以忽略不計,可是當成千上萬的獸鼠聚齊成羣的時候,可以輕而易舉地圍攻一個金丹修者!因爲誰也抵擋不住獸鼠的攻擊能力,它們可以鍥而不捨蜂擁而至的使用車輪戰術!
月痕去挑戰獸鼠時,發現這般傢伙實在太多了,像是打不死的小強,殺了一羣還有一羣,緊接着源源不斷地,齜牙着嘴,比天狼還恐怖。
獸鼠在這個島上是僅此於天狼羣的第二天妖獸的存在,但是雖然是這個島上的妖獸之王,天狼羣卻從來不敢主動去攻擊獸鼠。因爲這幫傢伙的報復能力太強了。
月痕倉惶逃跑,比那一次被一羣天狼圍住時逃跑的還要狼狽。
渾身灰頭土臉的,連一襲白衣也被啃成了一片一片的,好在這個島上並沒有別的修者,也沒什麼好丟臉這是讓月痕唯一值得欣慰的。回來後月痕用獸鼠皮給自己縫補了一下衣服,順便給小傢伙也做了衣裳。可是這回她是真錯了,她低估了獸鼠的能力,尤其是他們的報復心!
第二日,月痕跑到了天狼羣的狼窩裡,那裡面有保護着的成年母狼。它的身下是一羣嗷嗷待哺的小狼,那一羣小狼崽吃奶吃的很歡了,母狼的目光一直都是十分溫和地看着這羣小傢伙們。這一幕不由得又讓月痕想起了六耳靈狐,母狼把頭一樣看到了月痕的存在竟也不驚慌。只是繼續愛憐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等到這羣狼崽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月痕才走過去,拿出了一個瓶子開始擠奶。母狼也不曾反抗,這一個月來月痕就是用狼奶喂小傢伙的。
起初的時候狼羣很是不安,但是後來知道月痕只是想要擠奶,就視而不見了。
天狼這種妖獸,其實沒有修者所說的那麼嗜血,只要你不主動攻擊,妖獸們也是會睜一隻眼閉隻眼的。
從來修者與妖獸之間的矛盾爆發,都是修者單方面挑起的!
妖魔從來沒有說把斬修者當成了必修之課,可是斬妖除魔卻一直都是修者喊得最爲冠冕堂皇的口號!
月痕擠完了奶,心滿意足地回去了。臨走前她拿了一顆妖靈草的果實給了母狼,那是唯一的保存下來的妖靈草了。
母狼要哺育自己的孩子,光靠那些天狼捕捉來的食物是不夠的,她還需要靈力方面的晉升!
母狼把妖靈草叼在了嘴裡,神色複雜地朝月痕看了看,最終也是沒把妖靈草嚼下去,而是給了這羣小狼崽,看着他們爭奪着妖靈草滾來滾去的模樣,母狼的目光變得前所未有的溫和起來。
…………
獸鼠,好多好多的獸鼠!
空氣中一股妖獸的騷味兒,月痕看到那一羣獸鼠蜂擁進自己的洞穴時。
霎那間傻了眼,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小傢伙!
手提着沉淵劍,月痕這一次連憤怒都沒有了,只有殺意,那便是源源不斷地殺意!
斬殺着獸鼠,月痕紅了眼,不需要華麗的劍招,不需要追求劍道的精髓,她只是想要斬殺,斬殺一切
!
揮劍而過,獸鼠的屍體堆積的滿滿的,緊接着又蜂擁而至。月痕居然不怕了,她甚至冒出了一種念頭,那就是讓它們來的更猛烈些吧!
沉淵劍這個時候讀懂了月痕的心思,劍使出時,竟是一道道凌厲的劍光!
一閃而過,倒下的獸鼠又何止上百!
月痕殺了進去,突然看到前方好幾只獸鼠的嘴上都掛着新鮮的血液時。
她渾身冰涼如雪,手微微地顫抖。
她從來都沒有體驗過親情,所以在看到六耳靈狐眸光流動的愛憐之時,她竟感到了一絲羨慕,當六耳靈狐把小傢伙交到她手中時,那種放心的神態讓她感到了一絲責任,而這一月以來的相處,她見證了小傢伙每一日的成長,讓她感到了欣喜。
小傢伙已經開了一眼,很漂亮的眸子,她甚至想象着它幻化成人形之後是不是比它的母親還要漂亮。
她參與了它的這麼多,它的生命中的成長伴隨着她的足跡。
在這個孤島上,她見不到人,每天只和小傢伙說話,只哄着它,讓她感到了滿足,感受到了一絲溫情。
可是現在這所有的一切,都被一羣獸鼠憑空剝奪了。
她怎能不怒,怎能不恨!
她怒吼一聲,咬着牙,竟是對準了獸鼠轟然斬下!
劍意凜然,殺氣凜然!
好多的獸鼠受到了劍意的波及,竟然全都爆體而亡,餘下的獸鼠這回是真的感到了害怕了。它們終於是明白了月痕不好惹。開始準備逃跑!
跑,一個都跑不了!
憤怒至極的月痕,竟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無意識的一斬,竟是發揮出了凌厲的劍意!
這若是在之前,她一定會高興瘋了。有多少劍修終其一生的追求就是這劍意化形!
而此刻沉淵已然覺醒,新鮮的血液讓它感到了興奮。
每一次沉淵的落下,周圍都是一羣到底的獸鼠,獸鼠的血液並不會沾染到沉淵,卻是滴濺在了月痕身上。一襲白衣染成了血紅色,她的眸中也是一片血紅!
殺了多久,拼了多久。
翻越了一堆堆獸鼠的屍體,終於是走到了洞穴中。她疲倦了,看着滿地的獸鼠,看着空蕩蕩的洞穴,她一時間竟不知所措了。
咯咯的笑聲突兀地響起,讓月痕猛地一驚!
迴轉身卻看到了一個漂亮的男孩站在她的身後,抓着她的手搖晃着,撒嬌道:“孃親~我要喝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