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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道友,請!”
流蘇說着美眸卻罕見的凝重起來,袖手一揮,一條紫色的綵帶鋪到了盡頭處,恰在此時李悅不慌不忙的儲物袋中撒出了一把米粒大小白色顆粒,騰空而上變成了一個個閃亮的小光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蠶食着周圍的瘴氣。
衆人心中一喜,張無涯卻是緩緩地解釋道:“這是李道友的白玉蠶蠱,最是喜歡吸食毒物,此番瘴氣吸食之後定會有所突破的。”
饒是如此,月痕還是有些不解,既然蠱物能夠吸食瘴氣,還需要流蘇做什麼。
這時展嘯在她的身側小聲地解釋道:”這瘴氣是從寒潭中生出的,流蘇道友是隔絕了瘴氣的來源好讓白玉蠶蠱吸食瘴氣的,否則的話瘴氣過多也會侵蝕白玉蠶蠱的。”
至此月痕才恍然,看李悅和流蘇配合的天衣無縫,月痕倒是暗想這兩人之間怕有合作過吧?!
瘴氣吸收的差不多了,李悅收起了白玉蠶蠱,說道:“諸位還是快些上去吧!”
於是衆人便駕着飛行的法寶飛躍上了紫橋,到了那一頭,正安詳着流蘇怎麼過來來着,不曾下一時刻流蘇竟已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流蘇道友好本事,竟能使得出分身術這等高階功法!”衆人一片讚歎。
流蘇卻淺笑道:“哪裡是分身術,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衆人都只以爲是謙遜之詞,也不在意,但是月痕看了一眼流蘇,發現她也在看自己,這個女人莫明其妙地對自己多了些許的敵意。這讓她暗自警惕。
再往前走,是一座漂亮的宮殿似的建築,大型的柱子聳立,殿中間擺放着各種的法寶,法器,還有好多好多的晶石!
一時間衆人幾乎迷了眼,於淼第一時間就衝了過去,“飛天鐗,居然是飛天鐗!!我的,這是我的!”
月痕等人還是保存了一絲的理智,展嘯更是疑惑的向張無涯問道:“不是說過有三層禁制嗎?這第三層呢?”
張無涯尷尬地笑笑,其實以貪婪的性子,如果不是這宮殿裡暗藏玄機的話,早就第一個衝了上去。
“桀桀~~,無知小輩,敢擅闖我的洞府,你們死定了!”
三層禁制是假的,如果非要說有第三層的話,那麼這三層便是歷笑天的元嬰了。
一個小人兒纏繞住了於淼龐大的身軀,一團黑氣上涌,緊接着就聽到了於淼淒厲的慘叫聲,衆人的頭皮發麻。不是早就傳言歷笑天的元神俱滅,怎麼還會有元嬰跑了出來呢?
展嘯和月痕相視一眼,或有所悟,也許歷笑天修煉出了不止一個元嬰!
於淼畢竟也是金丹期的修者,哪裡就那麼容易被吞噬了。
歷笑天的元嬰在厲害也不是本尊,所以待於淼反應過來後使出了一紅色盾牌,每當元嬰將要攻到其身之時,此紅色盾牌就滴溜溜的擋在面前,而於淼竟與歷笑天的元嬰拼了個不相上下。
“諸位道友還在等什麼,快助我一臂之力!”於淼叫道!
呂興楠第一個上前,李悅看了看流蘇,流蘇還在等待,張無涯也在等待,展嘯和月痕更是看張無涯的舉動,張無涯不動他二人也絕不輕舉妄動!
呂興楠衝上前去,使出了鎖嬰珠,這本就是用來對付元嬰老怪的元嬰的,果然歷笑天的元嬰一見到這個玩意兒,竟是厲聲叫罵道:“小輩安敢如此?”
“前輩早應該仙去了,留在人世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本來就是一種恥辱!”說着呂興楠催動了鎖嬰珠的轉化,鎖嬰珠中傳出的梵唱之音着實厲害侵入了元嬰的腦海之中,令其混混沌沌的,身子越變越小眼看就要被呂興楠的鎖嬰珠給吸入了。
呂興楠哈哈一笑,看了看身後還不準備動彈的張無涯等人,只怕從一開始張無涯就沒有料到他手中竟有鎖嬰珠這種逆天的法寶吧!
張無涯的確是沒有料到鎖嬰珠,不過看到呂興楠如此輕而易舉地就把元嬰給收拾掉之後,臉上卻罕見的浮現了一絲同情的心理!
呂興楠是看不到了,因爲即便他看到也只是以爲那是張無涯的嫉妒心理!
突然間,整個宮殿之中的法寶,像是被喚醒一般一下子就朝呂興楠給砸了過來。
紅的、白的、黑的、紫的……法寶拋出後五顏六色一下子就迷失了呂興楠的眼睛,他瞪大了眼,不明白爲何法寶會在最後一刻變得如此瘋狂,呂興楠最後是被法寶給砸死的,連元神都無法逃出,如果他泉下有知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感到幸福,最無辜的於淼,因爲他受到波及的。法寶也同樣將他射穿了,連腦袋都削飛了。
看得月痕一陣心悸,連忙給小傢伙蒙上了眼。沒想到小傢伙卻是拍着手掌,一臉興奮的表情,嚷嚷着:“孃親,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
月痕不禁有些鬱悶,難不成是因爲自己閉關的這些日子讓小傢伙跟着天狼羣,見慣了嗜血的場面,竟也成了一個心性嗜血之人?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的,畢竟修者可沒有那麼多的窮講究。想通了這些,月痕倒是淡定了不少。
只有張無涯等人看了一眼小傢伙還有保持着淡然的月痕,暗想這兩“母子”絕對也是狠辣之徒,不能輕易得罪的!
呂興楠既已被射穿,法寶震動過後又安定了下來。
想來這就是張無涯所說的第三層禁制!
修真之人大多都是滅情滅義之人,此刻有着法寶在前,誰也沒時間去感嘆呂興楠和於淼的命運。
不過這一次上前誰也沒有矜持,張無涯第一個衝上前就去從呂興楠的手中奪走了鎖嬰珠,這點讓展嘯的眉頭微微一蹙,看來拿了寶貝之後就要立馬和張無涯劃清界限了。
月痕認真地觀察了洞府中的這些法寶之後,倒沒怎麼動心。
反倒是小傢伙從中撿了好多的法寶往月痕的儲物戒中塞,小傢伙對晶石更是情有獨鍾,這點讓月痕鬱悶不已,從出生到現在也沒讓他離開過漂移島怎麼就財迷上了呢?
月痕也不管小傢伙瘋狂斂財做法,目光定定地停留在一本殘卷上寫着《極致煉丹功法》,想都沒想就拿了起來,緊接着看到了一旁的一個琥珀色的瓶子,這瓶子上雕刻的星辰和識海中的星辰很是相近,心神一動月痕把手伸向了它,不曾想展嘯快了一步。月痕的手正碰上了他的手,略一尷尬收了回來。
“冷道友是植靈者嗎?”展嘯有些奇怪地問道。
月痕不知道這和植靈有何聯繫,只淡淡地道:“略懂皮毛!”
“看樣子冷道友倒不知這是何物,這是植靈水,可以加速培植靈草藥,這東西在下雖然很想要,可惜不是植靈者,如果冷道友要的話,那麼就給你了。”說着,展嘯把瓶子遞給了月痕。月痕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接受了。她的確很需要這個東西!再看展嘯拿到的是一玉簡《無盡魔功》。
月痕明顯有些不解,難道展嘯要修魔。
展嘯把它扔進了儲物戒中之後,只笑笑,並不解釋什麼。
拿走了那《無盡魔功》之後,展嘯對其餘的法寶都是興趣缺缺,月痕也沒有什麼能夠看得上眼的。只有張無涯和李悅流蘇三人還在爭搶着一本《十殺陣法》。
“冷道友,要走嗎?”展嘯突然問道。
“嗯。”月痕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不走,更待何時。
兩人相視一笑,月痕把小傢伙的耳朵揪了揪,提醒他要離開了。
小傢伙擡眼惡狠狠地瞪了展嘯,理所當然的認定,月痕剛纔的做法全是因爲展嘯的慫恿。不過他的目光戀戀不捨地從衆多法寶中移了開來,還有些意猶未盡。
展嘯御刀飛行,月痕和小傢伙御劍飛行,剛飛出洞口沒多遠。
展嘯突然言道:“冷道友快走吧!在下還有一事兒要處理!”
月痕有些不明就裡,但見展嘯進去沒多時,再次飛出來的時候沒多久,就見整個山洞轟然倒塌,山崩地裂,宛若火山噴發般壯觀!
良久,月痕才後怕不已!
展嘯竟不給他們任何人活路!此人之心狠手辣,比之張無涯更甚更毒,只是他平時不表現出來罷了。
看着月痕心有餘悸的表情,展嘯不過淡淡地解釋了一句:“以張無涯心性走出去後,必然會放出消息,介時我們大家都不好過。”
當然這個不是主要因素,最主要的是他要復仇!張無涯等人必須要死!
張無涯是如此,那麼流蘇和李悅呢?他們總是無辜的。月痕一下覺得周圍的空氣都驟冷了起來。
似是看出了月痕的做法,展嘯冷然說道:“沒有誰是無辜的,他們知道的太多了。”
說到此,月痕恍然想起來了,展嘯拿的那本是《無盡魔功》,他要修魔?
月痕看着展嘯目光流露出了幾分警惕之心,暗暗地握緊了沉淵,小傢伙的目光也是滴溜溜的轉動。
看着她二人如此警惕,展嘯反而是笑了。
“冷道友,我若是想害你們,剛纔就不會讓你出了洞府了。”
聞言,月痕暗想也是。可是並不知道展嘯趕盡殺絕是爲什麼。
展嘯也不再解釋什麼了,只是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靈舟上,淡淡地問道:“我現在要回去了,你的洞府也毀了,冷道友可否有興致陪我一同前行?”
月痕一看已經坍塌的洞府,心下猶豫,又想自己的修爲如今已經突破了金丹期,正是應該出去歷練一番了,在這個島上的話也無法再精進了,再說她有沉淵在手,展嘯若是想要預謀不軌的話她也有逃命的本事,小傢伙麼,也不是什麼善類。這麼一想月痕卻是點了點頭道:“好!”
………
靈舟在大海上漂泊了四五天,仍舊是沒有看到任何的山,依然是蒼茫無際的大海。
趁着這幾天的功夫,月痕一直都在看着那本《極致煉丹功法》看上去比師傅給的還要簡單易懂不過,這煉丹首先要學會的就是控火,月痕的靈根是水靈根,不過好在吞噬了洪鷹的元神之後也繼承了洪鷹的火靈更。
【控火術】月痕練習了好幾天,好歹也練出了一點的小火星!
噗——的一聲一個控制不好,差點燒到了船桅上,把在打坐中展嘯給驚醒了。跑出來一看,月痕灰頭土臉的模樣,卻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但是被月痕一瞪,又少不得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欲速則不達,冷道友還是慢慢來吧!”
再說小傢伙整天拿着小法寶和海里的妖怪鬥法,好幾次差點沒被那些大鯨大魚的把這靈舟給翻了。最後都得讓展嘯和月痕出面收拾一番,月痕是捨不得罵小傢伙,展嘯想要教訓小傢伙不過畢竟不是自家的孩子有很多話都噎在了嘴裡。
又過了十來天,靈舟終於是靠岸了。
這裡是一處小城,不過比起雲月鎮要大了不少。
小傢伙初次像是第一次進城的山裡孩子,對什麼東西都好奇,好幾次摸走了東西沒給晶石就走人了,待到月痕發現時想要再回去歸還,卻又不知道是那個攤主的,不得不說小傢伙這順手牽羊的功夫比起她當年可是厲害不止一點點了。要是當年有這本事也不至於好幾次被人抓到差點沒被打死。
當然這也只是想想,這畢竟不是什麼好的行爲,若是撞到了高階修者的手裡,還被人收拾了一頓。
自家的孩子當然要自己教訓,別等寵壞了,讓別人教訓到時就不是心疼不心疼的問題了。
展嘯找了間客棧住了下來,當晚月痕就把小傢伙揍得哇哇哭。
長這麼大小傢伙還是第一次捱揍,一直嚷嚷着說:“孃親不愛我了,孃親是壞人……”
月痕又是心疼又是好氣的,“今晚不許睡覺,什麼時候想通了自己錯哪兒了,什麼時候再上牀睡覺!”
說着月痕就上了牀,盤膝打坐,偶爾還偷瞄了一眼小傢伙,沒想到小傢伙倒是倔強的很,哭夠了就站着也不去睡。
一宿過去了,月痕早上睜開了眼,小傢伙本想撲過來撒嬌的,不過動作在半空中就停了下來,一哼嘴,竟是不理會月痕了。
不理就不理,月痕兀自好笑,這件事兒她也沒打算妥協,說到底小傢伙就是讓他寵壞了。
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甚有規律,月痕打開了門一瞧,居然是展嘯。
見他手上拿着一疊女人的衣裳,月痕還沒有想明白。
展嘯尷尬地說道:“島上沒有什麼做衣服材料,我見冷道友的衣服有些破舊,所以買了幾件……”
他話還沒說完,月痕的臉色就紅了起來。
再看自己身上穿的,的確是破敗不堪了,接過了展嘯的衣服之後,月痕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就把門砰一下關上了。
展嘯的臉色也騰一下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