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卿想了想,正容言道:“徐姐姐,顧盼盼擺明了是要和你做對,而且她還要在內衣秀的當天舉辦節目演出,實乃與我們針鋒相對,這一仗我們不能輸!”
吳採爾同意頷首道:“崔公子說得不錯,徐媽,到時候我們須得好好表演,殺一殺顧盼盼的威風,另外……”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道,“也要讓李君雅知道,咱們嬌娃館沒了她也一樣能夠獨佔府谷縣的鰲頭。”
衆青樓女子也紛紛圍上來勸說道:“對,徐媽,你可不要灰心喪氣啊!”
“我們必須要讓顧盼盼和李君雅好看!”
“更要讓李君雅後悔她的決定。”
……
崔文卿頷首一笑,言道:“徐姐姐,咱們就用內衣秀火爆的場面,狠狠扇在顧盼盼、李君雅的臉上,唯有如此,才能一泄心頭之恨!”
環顧衆人,徐如水眼眸中漸漸有了幾分生氣,又漸漸變作了堅定之色,站起身來重重點頭道:“崔公子和諸位女兒說得不錯,我徐如水豈會這麼容易被顧盼盼擊敗!好,就讓我嬌娃館與她美娥館比試一下,看看究竟誰纔是府州最具名氣的青樓。”
※※※
顧盼盼帶着李君雅一行回到美娥館,立即吩咐侍女爲李君雅準備住處,她自己則一臉興奮的登上三樓,推開其中一間雅間走了進去。
雅間內的案几後正坐着一個頭戴襆頭,身着瀾袍的中年男子,此際中年男子正在默默的品咂着杯中美酒,見到顧盼盼進來,立即放下酒杯笑問道:“如何,可將事情辦妥了?”
“奴家出馬,自然是馬到功成。”顧盼盼咯咯一笑,風情萬種的走了過來坐在中年男子懷中,嬌聲問道:“鮑大東家,奴可以依照你的吩咐做了,你要怎麼獎賞我纔是?”
中南男子哈哈一笑,伸出手來探入顧盼盼的衣襟中,用力的揉捏着那肥美的胸肉,大笑言道:“我鮑和貴賞罰分明,今晚就好好獎賞你這個浪蹄子!”
顧盼盼嬌嗔的一錘他的胸口,眉宇間滿是濃濃的春情。
原來這中年男子,赫然便是平安賭坊大東家鮑和貴。
前幾日鮑和貴在崔文卿身上狠狠栽了一個跟頭,不僅屁股被府谷縣的水火棍打開了花,更是令他顏面大失,受到百姓們的恥笑。
雖然已經知道崔文卿乃是折昭之夫,但鮑和貴還是按耐不住想要報仇的心思,尋思着要偷偷對付崔文卿,讓他也嘗一嘗痛苦的滋味。
幾番打聽,鮑和貴得知崔文卿正在延請嬌娃館舉辦什麼內衣秀,於是乎想到了一招釜底抽薪之計,讓他的姘頭顧盼盼暗中收買了李君雅,使得嬌娃館的頭牌投向了已方。
另外,他還準備在內衣秀當天讓顧盼盼的美娥館也舉辦節目表演,從而打壓內衣秀,並爭奪客源。
如今大功告成,如何不令他大感爽快。
與顧盼盼打情罵俏半響,鮑和貴念及一事,沉聲言道:“盼盼,你覺得徐如水舉辦的那內衣秀究竟如何?是否真像崔文卿說的那般,會引起轟動?”
顧盼盼從情浴中稍稍回神,紅着臉兒說道:“奴家聽李君雅說,徐如水她們個個袒胸露懷,穿着暴露,在高臺上搔首弄姿,行爲放浪,你們這些男人當然喜歡看這些,轟不轟動目前不好說,但前來的賓客應該不少。”
鮑和貴沉吟半響,頷首道:“看來我還得另想他法破壞那場內衣秀才行。”
顧盼盼輕哼一聲,伸出手指猛然一戳鮑和貴的胸膛,有些吃味的言道:“怎麼,難道鮑大東家看上徐如水那個賤人了?竟對她的的事情如此上心。”
鮑和貴大笑,在她肥臀上用力一巴掌,口氣忽地有了幾分冷意:“亂想什麼,我是爲了對付崔文卿那個狗賊!”
顧盼盼知道鮑和貴栽在崔文卿手上的事情,但卻不知道崔文卿的真實身份,頷首言道:“此人如此得罪大東家,也着實該死,奴家到有一個主意,可以破壞他們那場內衣秀。”
“哦,是何辦法?速速道來。”鮑和貴頓時露出了饒有興趣之色。
顧盼盼一笑,湊到他耳畔低語幾句,及至說完,兩人都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
折府梅苑,折昭正站在水榭中望着池內的錦鯉發呆,眉宇間隱隱有着幾分煩躁之色。
昨日與崔文卿大吵一架,折昭當真是氣得夠嗆,她實在沒料到崔文卿居然這樣桀驁不馴,絲毫不給她半分顏面。
別的不說,他崔文卿身爲入贅之婿,按理應該老老實實做人,本本分分守家,即便兩人目前尚未有夫妻之實,也要注意行爲舉止,不可前去青樓煙花之地。
但他倒好,居然聽不見自己的勸誡之言,而且還一副有了理的模樣,如何不令折昭又是可氣,又感惱怒。
便在這個時候,穆婉腳步匆匆而至,行至水榭內站定之後,張嘴卻是欲言又止。
折昭轉過身來,瞧見她如此模樣,不禁微笑言道:“怎麼吞吞吐吐的?有什麼事但說無妨便可。”
穆婉點了點頭,面上忽地有了幾分沮喪之色,輕輕言道:“大都督,昨天我們的確是冤枉姑爺了。”
折昭一愣,問道:“此話何意?”
“大都督,我去詢問了甘新達,並瞭解相關情況,這幾日姑爺的確是每天都去了那間名爲嬌娃館的青樓,但姑爺並非是前去尋花問柳,而是與那些青樓女子談生意,才讓我不小心誤會了……”
說到後面,穆婉嗓音愈來愈低,臉上大見後悔之色。
都怪她沒有調查清楚,就武斷論事,害得折昭與崔文卿吵架失和,一切一切都是她的錯。
折昭默然半響,淡淡問道:““小婉,崔文卿是去談何種生意,你知道麼?”
“已經打聽清楚了,是姑爺那間阿瑪尼服裝店新設計出了一款名爲文胸的東西,姑爺相請嬌娃館的那些青樓女子穿上展示,從而提高文胸的知名度,據說姑爺還籌劃了一場內衣秀,並邀請了府州許多富商前來觀賞。”
“文胸,那是何物?”
面對折昭的問題,穆婉面上有着幾分羞紅,湊到折昭耳邊低語幾句,後者面上亦是飛快的浮現出了猶如晚霞般美麗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