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不得想太多,趕緊向陳安琪解釋道:“老婆,我剛走路接你電話沒注意,撞路邊樹上了。”
我悄悄給趙玉遞了個眼神,心想這姑娘千萬別再亂來了。
所幸她只是衝我笑了笑,然後從我身上下去了,沒有再胡作非爲,讓我慶幸地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做出這樣的行爲,但她終歸是有些分寸。
不然我很難和陳安琪解釋,而且對趙玉的好感也只會消失殆盡。
“撞樹上了?”妻子的聲音有點迷惑,似乎不不是很相信,我做出了這麼不小心的蠢事。
“誒,你不是送喝醉的朋友回家嗎?能不能讓他接個電話。”
我有點無奈,疑心重果然是女人的通病。
不過不說女人了,難道我不也是這樣嗎?
“老婆,我已經離開他們家,在回來的路上了,不然怎麼撞到樹上去的?”我隨口解釋道。
“哦好的,那你注意安全啊。”陳安琪柔聲道。
“嗯。”我應了一聲,讓她別等我早點休息,隨後互道再見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我頓時帶着不善的目光看向趙玉:“你想幹什麼?”
我是心裡真的很不舒服。
我大半夜接到她的電話,衝過來給她解圍。不感謝我也就算了,怎麼還能做這種差點讓我解釋不清的事情?
但趙玉卻輕輕笑了:“鵬哥,這樣你就可以早點回家了。你老婆擔心你在外面幹壞事,快回去吧。”
不聽還好,一聽我更氣了:“你這樣搞有什麼意思嗎?”
她搖了搖頭,神情有些落寞道:“因爲我想你留下來。”
我越聽越糊塗,問她又想我留下來,又要搞這一出,不是自相矛盾嗎?
“對啊,”趙玉輕輕點頭,“我就是很矛盾。我沒有安全感,只有在你身邊纔會好過一些,所以想你留下來陪我。”
“但是我又不能那麼自私。你有一個和睦的家庭,有個心愛的妻子。我覺得自己不能打擾你,所以讓你老婆擔心一下,你就只能早點回去了啊。”
“而且這樣的話,雖然我不敢回林師賢在的地方,但也就沒理由去你們家住一晚上了。帶個女人回家,你老婆能不多想嗎?”
我聽得“目瞪狗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我真是不服不行。因爲從根本上,她們的邏輯就和男人的直來直往不一樣,充斥着滿滿的糾結和矯情氣息。
說白了,就是有點“作”。
趙玉要是不坦言心裡話,可能我特麼輩子都猜不到她想得這麼複雜······
“是在下輸了。”我無奈地向她抱拳。
“鵬哥,你快回去吧。”她輕輕推了我一把。
我站起身來,還有點不放心地說道:“你今晚去哪?”
“不知道。”她搖了搖頭。
“跟我走。”我沒什麼好說的,看她不動,拉着她的手就向小區門口走去。
我把她安置在附近的小賓館,讓她把門反鎖了,湊合過一晚。
就在我轉身準備離去時,她突然從後面叫住了我:“誒,鵬哥。”
“又怎麼了?”我已經很累了,簡直沒脾氣。
“其實我當時也起了壞心思,就是想扌莫一下你那裡···”她說到這裡,臉頰飛起一抹紅霞。
但我卻出奇地淡定,特別無奈地看着她。
“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趙玉反過來驚訝了。
“猜到了。”我吐出這三個字,嘆了口氣。
她對我的感情我不是不知道。儘管平時剋制得很好,但在情緒激盪的時候想放縱一下自己,那種感覺我是有過體會的。
我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
或許,最好的做法就是什麼也不用說。
所以我只留給她一個背影,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離去。
“唉,當尼瑪的爛好人。”我自嘲一笑,給自己點上一支菸。
看到手中的銀色zippo打火機,我又笑了笑。
每次做完這種事我都會後悔,但如果重來一次,估計我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
到了這個點,我是真的再也找不到司機了,連特麼一個“黑的”都沒有!
無奈之下,只能在小區旁邊掃了個共享單車。
大半夜叼着一根菸吞雲吐霧的,還騎着個共享單車。夜風吹來,這個繁華喧鬧的城市,好像沉寂到只有我一個人一樣。
唯有街道兩側的夜生活場所,依舊燈火輝煌。
而我踏着自行車,迎面吹來夜晚涼爽的風,莫名感到一陣神清氣爽,甚至忍不住想吼着高歌一曲。
我是這麼想的,但卻沒有那麼做。
因爲擾民。
這樣的愉悅沒有持續多久,當我回到小區的時候,兩腿就像灌了鉛一樣,簡直心態爆炸。
一棟棟居民樓都在一片黑暗之中,連保衛室的燈光都熄滅了。
而我走進小區不久,卻看到了無數黑暗中的一盞明燈,像是在給我指引着方向。
正是我家。
在打火機和燈光之中,我最喜歡的還是這一盞夜晚的燈。
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加快了步伐。
等我回到家中臥室的時候,燈還亮着。陳安琪半靠在牀頭玩着手機,內依袋子在肩頭滑落,露出大片雪白光潔的肌月夫和精緻的鎖骨。
“老婆,我不是叫你睡了嗎?”我嘆息一聲,在溫暖之餘,心裡還是有點愧疚。
“少廢話,給我過來躺好。要是換成你,也會等着我回來吧?”陳安琪沒好氣地放下手機,在牀邊拍了拍。
我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
熄燈,睡覺。
黑暗中,我感覺到一隻手臂壓在了我身上,隨後又是一條玉月退。
“老公,白天我不管,晚上你是我的。”
“讓你朋友下次注意點,別再有這種事了,你就說我不准你晚上出門。”陳安琪輕聲開口。
隨後補充了一句:“不準反駁。”
我一陣啞然,本來也就沒想反駁啊······
我應了一聲,和她說了句“晚安”。
本來我真的很困了,還是蹬着單車回來的,簡直恨不得沾鋪就睡。
但我想到在出門之前,陳安琪在我身邊自我安慰的行爲,心裡還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最終,我還是忍不住開口道:“那個,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