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給江藝打了個電話,約他明天出去玩。
本來他先就約過我和陳安琪了,只是我想着端午有整整三天,就說端午一起玩好了。
所以妻子纔會問我,端午有什麼安排。
現在既然要回陳安琪家裡,那就只能先和江藝約一下了。
“怎麼突然改主意了?”江藝輕聲問道。
“回丈母孃家過端午。”我嘿嘿笑道。
“羨慕,”江藝輕輕一笑,“明天也好,江影也有空。你不是跟她學武嗎?有什麼問題的話,還可以趁機問一下。”
“嗯。”我答應下來,商定好明天見面的時間和地點,也就掛斷了電話。
因爲已經六月,天氣越發炎熱的緣故,陳安琪當夜就開始翻找起清涼的衣服來。
次日我和陳安琪起得都很早,因爲目的地在雅安的緣故,來回還是蠻耗費時間的。
說起來還有點感慨,要不是妻子帶着我,估計我蓉城都沒去過幾個景區。而在結識江藝這個喜山好水的人之後,這樣的旅遊和放鬆,似乎已經成了忙碌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妻子輸了個簡單的盤發,換上那件白色的吊帶連衣裙,露出修長雪白的玉月退,充滿了熱力四射的活潑感。
噫,週五還是成熟的辦公室女郎,週六就少女了。
“老婆,你的打底褲。”我隨手拿過黑色花邊的打底褲,向她扔了過去。
衆所周知,裙子標配。
“去你的,這麼熱的天氣還穿打底褲?”陳安琪白了我一眼,直接把它扔到了榻上。
我一陣啞然,好像有那麼點道理,但不是很想接受。
妻子狡黠地看了我一眼,一本正經地開始胡說八道:“老公,在這個人與人信任逐漸缺失的社會,我感到很痛心疾首。”
“所以呢?”我沒反應過來,顯得很茫然。
“不穿打底褲,是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陳安琪眨了眨右眼,儼然一副活潑少女的靈動感。
“行,我第一次聽到把穿裙子不穿打底褲,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的。”我哭笑不得,被她秀得頭皮發麻。
估計整個公司的人看到她這一面都會驚呆,萬萬沒想到平時看來成熟知性的陳安琪,也會有如此的一幕。
其實很多人不是天生顯得禮貌而疏遠,只是沒熟到那個份上。
甚至某些看起來內向靦腆的人,熟了之後纔會讓你發現就是個逗比。
“唉,要是春熙路的美女有你這種覺悟就好了。”我知道她是嫌熱覺得沒必要,但還是開了個玩笑。
“嘖!”妻子故作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你怎麼知道她們穿了打底褲?你蹲下去偷看,還是撩人家裙子了?”
我啞口無言,只能甘拜下風。
“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我車速不低,勉強算個司機;我不知道你車速這麼快。”我想到魯迅先生筆下的人物,頓時模仿起了那種悲傷的語氣。
“你祥林嫂啊?”陳安琪噗嗤一聲笑了,讓我別鬧了,趕緊出門。
她從化妝臺起身,我才發覺她的連衣裙前襟被她撐得高高鼓起,露出了兩抹半圓的雪白,隱約可見抹胸的一道花邊。
兩座雪峰擠向中間,形成了一道深邃的峽谷。
陳安琪也發現了不妥,但只是若無其事地將抹胸向上一拉,遮住了曼妙風景。
那截白色的抹胸,反而像是內襯一般,襯托得其上的肌膚越發光潔如玉,鎖骨精緻纖細。
這套連衣裙的長度還行,雖然不是保守的長裙,但也不至於是包臀裙。百褶的裙襬,堪堪遮到大月退一半的位置。
配上她剛換的粉白色碎鑽涼鞋,竟然宛如一個清純陽光的美女大學生。
年齡這種東西,似乎對她過於溫柔,看不出任何破綻。
妻子揹着一個單肩挎包,拉着我出了門。
在搞定李剛引起的風波後,又逢公司B輪上市,可以說是心情和陽光一樣燦爛,走在路上的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可我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的心情很快就被破壞了。
只因爲我看到了兩個人。
在桃園眷春早點店的門口,一亮寶馬停了下來。何琳戴着墨鏡,和另外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用鼻子想,我也能猜到那個人就是她老公。
呵呵,過得很好嘛。
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向他們走了過去,對於陳安琪那一聲“老公”也只是充耳不聞。
“何琳!”我咬着牙,直接吼了出來。
冤家路窄,我還以爲她跑路了,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居然遇上了。
何琳本來在和她老公談笑,聽到我的聲音,頓時笑意全無,震驚地看着我。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拉開車門,看樣子要溜。
我不給她任何機會,飛快地跑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還想跑?”
“你特麼誰啊?”他旁邊的男人不樂意了,衝我推了一把。
“老子周國鵬!”我心裡是真的窩火,看到這輛寶馬都來氣。
踏馬的,這輛車都是靠出賣我換來的。
好了傷疤,我也絕不會忘了疼。
“放手,有話好好說!”何琳急了,死命想要掙脫。
但她又怎麼是我的對手?
我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擡了起來,卻僵硬在了空中。
說實話,我這輩子沒打過女人。江影那種怪胎不算,何況還是我被她打。
“你打吧!”何琳咬了咬牙,竟然衝我挺直了腰桿。
“快看啊,瘋子打女人了!”何琳的老公喊着,巴不得吸引來所有人的目光。
他的想法還是有用的,因爲已經有不少人看了過來。
但這麼嗷嗚一嗓子,也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本來還在猶豫打不打何琳,現在卻發現還有個人能打,而且打起來還能讓何琳更在意。
於是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一把揪住了何琳老公的衣領:“老子踏馬打你!”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我一拳直接打在了他臉上。
“砰”的一聲,何琳老公直接慘叫一聲,鼻血都流了出來。
“你要打打我,不要打他!”何琳果然慌了,上來就要拉我。
圍觀人羣也有上來勸架的,但我根本顧不得那麼多,抓住何琳老公的頭髮,“咚”的一聲將他的頭按向了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