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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玉虛神君複雜的心情相比，姜遠這會兒的心情卻是相當愉悅。見凌霄神君已然發下天道誓言，他擡手便扶了一把：“起來吧”
“多謝主上。”
凌霄神君順勢就站了起來，雖然依舊面無表情，態度卻相當恭敬。那姿態，轉換得是相當利落。
畢竟，連天道誓言都已經立了，彆彆扭扭的，又給誰看？
姜遠對他的態度相當滿意。
凌霄神君雖然話少了一點，卻是難得的心思清明，行事也是果斷，決絕，心性上堪稱出類拔萃。尤其他領悟的還是十大頂尖法則之一的毀滅法則，這就更難得了。
有了他，姜氏的實力可以說是如虎添翼。這可比白虎那種只能單純地充當打手的強者強多了
滿意地拍了拍凌霄神君的肩膀，姜遠的態度一改之前的冷漠：“凌霄，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屬下了。你放心，我姜遠對自己人一向大方，往後你擁有的修煉資源，只會比在這裡更多。你的族人我也一樣會給予善待，你看着便是。”
“多謝主上。屬下相信，主上既然答應了下來，就一定會做到。”凌霄神君恭敬地謝過姜遠，隨即說道，“屬下本名無牙，凌霄神君只是族人對我的尊稱。您叫我無牙便好。”
“行那我以後就叫你無牙了”姜遠點了點頭，隨即話鋒一轉，說道，“等昇仙殿建立之後，我就會離開此界，到時候你們都會隨我一同離開。趁現在有時間，回去收拾一下吧該交代的也交代一下，免得走的時候匆匆忙忙遺漏了什麼”
“畢竟，這一走，短時間內你們怕是不會再回來了”
凌霄神君點了點頭：“還是主上想得周到。那屬下就先回一趟凌霄宮，等一切善後事宜都處理妥當之後，再來侍奉主上。”
說着，他朝姜遠躬身一禮，隨即便拿起了自己的凌霄槍，轉身準備離開。
姜遠見狀神色一動，忽然擡手叫住了他：“等等！”
“主上？”
凌霄神君腳步一頓，扭頭看向姜遠。
“你的凌霄槍材料不錯，可惜煉製太過粗糙，材料的性能連三成都沒發揮出來。”姜遠擡手指了指凌霄神君手中的長槍，“把它留在我這吧我幫你重新煉製一下。”
“煉製？”凌霄神君愣了一下，隨即下意識地低頭看了手中的凌霄槍一眼，又擡頭看向姜遠，“主上，您的意思，難道是打算親自幫我冶煉兵器嗎？”
“哼少爺都已經這麼說了，自然是要親自動手。以少爺的身份地位以及煉器水準，願意屈尊降貴親自替你煉製武器，這可是求都求不來的殊榮。您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黑寡婦瞟了凌霄神君一眼，笑得意味深長。
這話一出，姜遠麾下的其他人頓時紛紛扭頭，朝凌霄神君投去了不善的目光。就算他是神通真君，敢不給少爺面子，一樣不可饒恕。
凌霄神君孑然一省，立刻明白過來。
不管姜遠的煉器水準究竟如何，也不管姜遠的真正目的是不是單純的煉製兵器，他身爲屬下，都不應該質疑主上的命令，只需要毫不猶豫地執行就可以了。
說到底，是他自己的心態還沒完全扭過來。
當下，他沒有再遲疑，手中長槍翻轉，轉爲雙手托住，低頭恭恭敬敬地呈到了姜遠面前：“主上願意出手，是屬下的榮幸。既然如此，那這柄凌霄槍，就拜託主上了”
“東西給我，你只管放心就是。”
姜遠瞥了黑寡婦一眼，隨即擡手接過凌霄槍，隨手把它收進了儲物戒裡。做完這些，他便擺了擺手，道：“去吧”
“是，主上。屬下告退。”
凌霄神君告辭了一聲，便恭敬地離開了廳堂。
玉虛神君和蓮華神君見狀，連忙也朝姜遠告辭了一聲，得到姜遠首肯之後，就立刻轉身匆匆跟了上去。
很快，一行三人就離開了鑄劍山莊，駕雲朝最近的玉虛宮趕去。
一路上，氣氛莫名有些沉寂。
蓮華神君低着頭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鴉羽似的眼睫毛微微垂落，表現得異常沉默。
玉虛神君則不斷地打量着凌霄神君的臉色，臉上神色變幻，幾次欲言又止，好似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有什麼話就說吧。”凌霄神君頭也不回，淡淡道。
“那……我就問了。”玉虛神君定了定神，終於把心頭積壓許久了的話說了出來，“凌霄兄，你……之所以這麼做，是不是因爲那幾個妖王？”
“嗯。”
凌霄神君頭也不回，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蓮華神君聞言猛地回過神來，蹙眉疑惑道：“怎麼回事？玉虛兄，你說清楚。凌霄兄這麼做跟那幾個妖王有什麼關係？”
“怎麼會沒關係？”
玉虛神君嘆了口氣，眼底劃過一抹黯然：“我們曾親耳聽過南荒妖王朱雀叫姜莊主主人，這說明，他們之間應該是結了主僕契約的。另外兩位妖王白虎和青龍的情況雖然不太清楚，但應該也差不多。畢竟妖族和人族不同，沒有十成十的把握，就算是姜莊主那樣足智多謀的人，也不敢隨便用它們。”
“足智多謀？我看，說他是狡詐陰險還差不多！”蓮華神君蹙了蹙眉，語調中不無怨氣。
“也不能這麼說，大家目的不同，不過是各施手段而已。”玉虛神君黯然一笑，倒是表現得相當坦蕩，“比起這個，我更在意的，還是那三大妖王。一旦結了主僕契約，靈寵和主人之間的關係可是相當親密的，很多時候就連血緣關係都比不上。”
蓮華神君眉心蹙得更緊：“玉虛兄你的意思是說……”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玉虛神君看了她一眼，“一旦昇仙殿建立起來，那幾大妖王，可都是要佔一個殿主的位置的。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北荒妖王的位置會由那隻妖獸頂上，但結果也不會有什麼不同。跟它們比，我們根本沒有優勢。”
蓮華神君蹙着眉，接下去說道：“不僅人數少，連根那位姜莊主的關係，也不如它們親密，長此以往，肯定會出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