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蘇府的老人卻不願意讓他就這樣去檢查。他們覺得蘇大人這樣死去已經很可憐了,若是他們還在這個時候打開棺材,一定會被認爲是不敬的。
即便馮欽之是僅次於丞相的官員,但是他們也不會就這樣讓他動手。蘇家最爲年長的老人站出來,“馮大人,還請您給我們蘇家行個方便。這蘇傑已經夠可憐了,我們小組只想他快些入土爲安。”
馮欽之因爲沒注意腳下,險些被老人家推倒,錢多多扶住他,“馮大人,您究竟是要看什麼?如果可以直接問的,我也覺得您還是別將棺材打開比較好。”
馮欽之冷靜之後,便問:“你們老實回答本官,這蘇傑之前是不是受過傷?”
被家僕扶着的蘇夫人聽到馮欽之的話,驚訝地問:“大人,您怎麼知道?阿杰以前去京外任職的時候,曾經意外落馬。所以,他的手曾經摔斷過。雖然他沒有與家裡的老人說,但是妾身當時就陪在他身邊,對這件事情很瞭解。”
這就是了,馮欽之可算是找到他們共同之處了。只是,他們怎麼會幾乎在同一個時間,被人以同樣的方式捏碎了手腕。
“夫人,還請你將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本官,這對查清蘇大人的死因很是關鍵。”
馮欽之因爲想要知道這個事情,就一直在蘇府等着。錢多多也不知道這個老頭哪裡來的精力,居然這麼晚了還不困。
她坐在蘇府的大廳裡,昏昏欲睡。
直到蘇府的人回來了,她才稍微清醒。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開始聽着蘇夫人說事。
原來,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當時,蘇傑因爲先皇的調派,去了嶽郡當值。就在一個夜裡,他捂着自己的手腕回到了家裡。
蘇夫人對他說的話並沒有懷疑,只以爲他是摔下馬了。可是,馮欽之卻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
嶽郡地勢崎嶇,人們一般不會選擇以馬代步。
問起當時蘇傑見過的人,蘇夫人也有些短路。這麼多年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記得。
她回想了很久,纔想起在他受傷後沒兩日,就有人給他送來了傷藥。當時她還覺得蘇傑的這個好友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可是蘇傑卻直接將藥給扔了。時間久了,蘇夫人也將這個事情給忘了。
“蘇夫人,你可還想得起來那個送藥之人的特徵?”
這可就爲難蘇夫人了,都這麼多年的事情了,她怎麼可能還會記得。就算是前幾日才發生的事情,她也都不一定記得。
知道了具體的時間與地點之後,馮欽之便帶着錢多多回去。
兩人出門的時候,蘇夫人看到馬車上的馬伕向錢多多伸出手,就在看到她白皙的手腕時,她突然喊住了他們,“馮大人,妾身想起,那個男人的手腕上有一條傷疤,就如蜈蚣一樣。”
將馮欽之送回府邸之後,錢多多才往墨信閣走。她伸了伸懶腰,這陪着馮欽之出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不過,這種找線索的感覺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