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婚姻
對那些經常找你麻煩甚至欺負你的人,要做到心中有數,給他攢着,瞅準機會徹底教訓他一次!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往死裡整,往死裡揍,讓他永遠記住:除了親爹,沒人會慣他這些臭毛病!
——樑峻濤。
舒可越想越不甘心,瞥向被戰士們圍在中間保護的林雪,水眸閃過一抹嫉恨。不過她知道眼下形勢不妙,再這麼打下去,莫楚寒絕對討不了好。
“楚寒,不要打了!我們走吧!”舒可走上前,想把激鬥中的兩男拉開,但拳風如刀,掃到就會重傷,她不敢太靠前,只怯怯地勸道:“樑上校,請停手吧!這是個誤會啊!”
樑峻濤連一眼都沒瞧她,更沒搭理她,而莫楚寒卻是連說話的精力都沒有了,他已經顯露敗相,如果說話分神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對手撂倒在地。
林雪坐在一塊石頭上,一手捂着肋下,一手緊緊攥起。儘管肋部疼得她直冒冷汗,她仍一聲不吭。清冷的瞳眸緊睇着纏鬥在一起的兩男,看不出心裡在想什麼。
終於,那十幾名囂張的特種兵都被飛鷹團的戰士繳了械,十幾把長短槍頂住他們的腦袋,個個都沒了本事。
“嘿!”樑峻濤一個奮力踢腿,正好踹中莫楚寒的小腹,力道之猛無與倫比。傳說樑上校曾經一腳踢碎四個厚酒罈,可見他這一踢之力有多麼可怕!
莫楚寒發出一聲沉悶的申吟,他頎長英挺的身體就橫飛出去,“啪!”一聲,仰面摔倒在草地上。
“楚寒!”舒可驚叫一聲,連忙奔跑過去,撲倒在他的身上,大哭起來:“你怎麼樣?啊!天啊!你吐血了!”
莫楚寒張嘴就噴出一口血,他羞惱交迸,想爬起身卻一時動彈不得,便推開舒可,探手想拔槍。
一隻穿着軍靴的大腳用力踩住他探往腰際的手腕,然後就見樑峻濤在他面前緩緩蹲下身。
“不要傷害他,求求你啦!”舒可拉着樑峻濤的胳膊,楚楚可憐地顰起柳眉,水眸含淚地央求,“樑上校,求你不要傷害我的未婚夫!”
樑峻濤很反感地瞪她一眼,喝斥道:“滾開,我不打女人!”
馬上就有兩名戰士走過來,像拎小雞般將舒可拎到了一邊去。舒可哭得很可憐,可惜這裡的男人好像都不懂憐香惜玉。
樑峻濤伸手探進莫楚寒的腰間,拔出了他的槍,然後慢條斯理地拉開保險推彈上膛,再將冰冷的槍口指到對方的額頭上。
“小子,敢在我的地盤上跟我耍勇鬥狠?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樑峻濤用槍口戳着他的腦袋,蹙起英眉,似乎有些疑惑不解地問道。
莫楚寒直喘粗氣,半晌才怒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啪!”樑峻濤照着他的臉就是毫不客氣的一巴掌,頓時,莫楚寒的半邊俊臉便腫脹起來。
他另只腳踏上莫楚寒的胸口,踩得他幾乎再次吐血,這才睥睨着他,微勾脣角,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李將軍新收的義子莫楚寒吧!”
“你認識我?”莫楚寒咬牙怒道:“還不趕緊放了我……呃!”
朝着他的胸口踢了一腳,樑峻濤冷笑:“當年我也是特種兵部隊出來的,李將軍算是我的老上司!今天給他一個面子,就不弄殘你了,揍你一頓了事!”說完,樑峻濤便鬆開了踏在他胸口上的靴子。
莫楚寒冷哼一聲,以爲沒事了。可是還沒等他掙扎着爬起身,就聽到樑峻濤對戰士們沉聲喝令道:“你們還怔着幹什麼?揍他!”
對那些經常找你麻煩甚至欺負你的人,要做到心中有數,給他攢着,瞅準機會徹底教訓他一次!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往死裡整,往死裡揍,讓他永遠記住:除了親爹,沒人會慣他這些臭毛病!
去醫院的路上,上校大人對自己的文書灌輸了這樣一番理論。強將手下無弱兵,他樑峻濤的兵當然不能是任人欺負的軟蛋,被欺負了就得加倍地討還回來!
林雪靜靜地聽着,不附合不反駁。看着莫楚寒遭到羣毆的時候,她也是這種表情。
在舒可慘絕人寰的哭喊聲中,她用清冷的目光望着昔日的執愛被痛揍到渾身是血,即沒有興災樂禍,也沒有心疼不捨,好像變成了一尊沒有心的塑像。
沒有任何人能透過清冷的外表看透她心底的真實想法,樑峻濤也不會明白!
左頰軟骨損傷,牙牀鬆動。左肋兩根肋骨裂縫,打了封閉止疼針。右手掌掌心被指甲刺了幾個血洞,用消毒棉球清理了傷口,敷上了消炎藥。
處理好了傷口,一位小護士走進來說:“樑副院長來了!”
林雪第一次見到了樑峻濤的姑媽,也就是這座軍區醫院的副院長,擁有大校軍銜的樑佩文。
樑佩文人如其名,戴着一副金邊眼鏡,有種濃郁的書卷氣,雍容華貴,看起來和藹可親。在護士的簇擁下,她向着樑峻濤徑直走過來,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樑峻濤指了指已處理好傷口的林雪,回答:“我的文書受傷了,陪她過來看看!”
“唔。”樑佩文的目光這才轉向林雪,看清她的長相後,好像有些驚訝。“你、你是……”
“樑阿姨。”林雪禮貌地站起身,很恭敬地答道:“我媽媽是許淨初。”
“噢!”樑佩文恍然,嘆道:“長得真像啊!”說完又皺起眉頭,審察她鼓脹的左臉,“呀,這是誰打的?怎麼對女孩下這麼重的手!”
樑峻濤挑了挑眉峰,哼道:“是個專喜歡打女人的王八蛋!放心吧,那個王八蛋也被我揍得不輕!”邊說邊瞥向林雪,看她的表情。
林雪一張清麗的小臉淡淡的,並沒有多餘的表情。除了被舒可激怒的剎那間,除了面對莫楚寒的時候,她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部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野蠻了,把個嬌滴滴的漂亮女孩打成這樣!”樑佩文搖搖頭,又詢問在場的醫生幾句,才知道林雪的兩根肋骨裂縫。“傷勢這麼重,怎麼沒辦理住院?”
“不用。”林雪淡淡地說:“只是骨裂縫而已,我回部隊調養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