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軍婚 76.想要你的心
林雪瞠大清眸,定定地看着眼前女孩甜美的笑臉,半晌,驚喜地喊道:“雲朵!”
沒錯,揮手跟她打招呼的女孩正是許久不見的雲朵。
女孩還是那麼清純可人,一雙明眸潔淨到不染纖塵。身穿純白色的蕾絲連衣裙,漂亮得像童話裡的公主。
“林雪!”雲朵跑過來,伸臂拉住林雪的手,小臉興奮得像染上紅霞,黑漆漆的秋瞳亮亮地,滿是喜悅:“真得是你!”
林雪定定神,確定眼前拉着她的女孩是雲朵,不可思議地問道:“這麼長的時間,你到底都去哪裡了?”
“這段時間我和哥哥在德國呢!他說我的腦袋又出了問題,需要在德國接受治療。最近醫生說我的病情基本痊癒,就讓我回來讀書呢!”雲朵本來考上了大學,因爲那次事故半途綴學。現在重返校院,她無比興奮喜悅:“小雪,我現在重新讀大學了!”
女孩明亮的秋瞳沒有絲毫的陰霾,純淨如水。纖長濃密的眼睫微微上翹,眨眼的時候,像兩把羽扇。肌膚細膩如瓷,透着青春特有的光澤,脣瓣嫣紅如珊瑚,美麗得令人不忍褻瀆。
“恭喜你啊!”林雪由衷地替雲朵感到高興,再次重逢的雲朵生機勃勃,充滿了欣欣上向的積極性。好像她的生命裡從沒有過任何的陰影和不快,這真是個在童話里長大的女孩子。“你現在讀哪所大學?還在以前的T大?”
“嗯,”雲朵用小手遮住眼睛,苦哈哈地說:“我們找個避雨的地方說話吧!”
雨雖然不大,但很織密,站在雨幕裡的時間久了,難免溼透。
林雪笑了笑,打開車門,讓雲朵上車。
“哇,好漂亮的車哦!”雲朵坐進車,好奇地問道:“是樑二少給你買的嗎?”
心裡一動,林雪沒有立即開車,而是跟雲朵並排坐在車裡繼續聊起天。“你還記得樑峻濤?”
“當然了,他是你的老公!”雲朵有些奇怪地看着林雪,“我怎麼可能不記他?”
“唔,”林雪試探着問道:“那你還記得……樑峻濤的大哥樑天逸嗎?”
雲朵在腦子裡思索了半晌,搖搖頭,說:“沒太有印象!”
“……”沒太有印象?天啊,難道她徹底把樑天逸給忘了嗎?
回到家,林雪把路遇雲朵的事情告訴了樑天逸。
“真的是雲朵?你沒看錯?在什麼地方遇到的她?她現在住在哪裡?”樑天逸激動到失控,他雙手緊握着林雪的肩膀,一迭聲地問道。
他的問題太多,林雪一時回答不守來。不過她理解他焦急迫切的心情,畢竟這一年的時間,他拼盡全部力量尋找雲朵,都沒有下落。突然聽到雲朵的消息,當然會激動。
“你彆着急,我慢慢跟你說。”坐下身,林雪把自己對雲朵瞭解的情況都一五一十地詳細告訴了樑天逸。“她在德國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精神狀況很好。現在回來仍在T大讀書,不過……”
“不過什麼?”樑天逸心不在焉地問道,他只聽到雲朵在T大讀書,就迫不及待地想去學校找她了。
“不過她好像不記得你了!”林雪同情地看着樑天逸,提醒他:“雲朵的腦袋出過狀況,她不記得你了!”
“……”這是什麼狀況?樑天逸突然想起最後一次見到雲朵,她茫然的神情不似假裝。看着他的時候,那雙清亮的明眸裡沒有激動沒有怨忿只有費解的迷惑,好像他是個對她糾纏不休的陌生人。
當時他只顧着憤怒,現在回想,事情確有蹊蹺。雲朵是個心思簡單的女孩,她不擅長心機,當然並非裝模作樣。也許從那時起她就不記他了!
“你得慢慢來,不能着急!今天我也是剛見到她,具體什麼情況還要進一步瞭解!”林雪跟雲朵聊天的時候旁敲側擊探到不少消息,除了雲朵就讀的學樣,還了解到雲書華並沒有和雲朵一起回來,也許是爲了躲避李雯珊的糾纏。
“我知道!”話雖然這樣說,但樑天逸連一刻都再也等不得,他必須要去見雲朵,否則坐臥難安。
看着樑天逸急匆匆地出門,林雪怕他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來,不放心地跟上去囑咐:“大哥,你記住雲朵的腦子出過毛病,假如她不記得你了,你千萬不要生氣,更不要對她發脾氣!”
“我知道!”最後一句話,樑天逸就走得不見人蹤。
仰光是緬甸的原首都,緬語中有戰亂平息的意思。
暮色中的仰光實在美到驚心動魄,徜徉在這座佛塔之城,有種走入古世紀的幻覺。
杜鑫蕾漫步塔城,這裡的美麗幾乎讓她忘記了所有陰霾和鬱悶,遠處隱隱約約傳來誦經的梵語聲,古韻十足的意境。
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座城市,充滿濃郁東方民族色彩。街道多狹窄,現代化建築與傳統白尖頂、黑柏油漆的木屋交錯排列;佛塔、寺廟遍佈;到處是鮮花和常綠植物。
這裡少有大城市的喧囂繁鬧,夜總會、賭博、賽馬更在取締之列,令人恍若進入一個寧靜的世外桃源。
也許,緬甸決定遷都,也是爲了保護仰光獨特的佛都氣息和民族色彩,不想讓現代都市的喧囂污染它的潔淨。
神鳥烏鴉在街上仰首闊步,有着吃不完的食物,車輛也要爲其讓路。無數或鍍金或白石的佛塔,夕陽下溢彩流金、熠熠生輝。
“這裡怎麼樣?我說過你一定會喜歡!”霍雲飛看着杜鑫蕾驚歎的嬌顏,他隱隱含笑的漆黑的潭眸被漫天的晚霞染上一抹絢麗的明亮。
杜鑫蕾不由顰起秀眉,這麼好的景緻,可惜身邊跟隨的這個男人大煞風景。
“說話啊,喜不喜歡?”偏偏霍雲飛是個難纏的,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就纏着她不依不饒。
自打那次被他折騰得剩下半條命,杜鑫蕾對他產生本能的懼怕,再不敢輕易拂逆,選擇忍氣吞聲的低姿態。“喜歡。”
惜字如金,俏臉上有着不情願。實在不願跟他多說一個字,卻不得不說。
“呵,我猜你一定喜歡!”霍雲飛對她的回答很開心,大手習慣性地貼着她纖細的腰肢,輕輕地撫摸。
天啊,這是在大街上!杜鑫蕾連忙拍開他的大手,警告道:“公衆場合下注意你霍三少的形象!”
霍老三對於形象問題倒是並不介意,反正他放蕩形骸慣了,不習慣裝柳下惠!“沒事,本少爺的形象一貫如此!”
“……”杜鑫蕾連連深呼吸,提醒自己儘量忽略此人,專心欣賞佛塔的美妙景緻就好。
但霍老三哪裡是個容易被人忽略的人呢?他時時刻刻都希望佔據杜鑫蕾的全部視野,也許這是他短期內尋樂的方式。
“美景加上美男更相得益彰,看看我,在這樣的背景之下是不是更帥了!”霍雲飛站到杜鑫蕾的面前,擺了個帥氣POSS,很好地阻攔住她欣賞美景的目光。
杜鑫蕾想劈頭掄他一巴掌,把這個污染美景的垃圾拍扁踢到一邊去,但她知道那樣做的後果有多麼嚴重。索性在平滑潔淨的花壇石沿上坐下來,閉目養神的樣子。
惹不起,咱躲得起吧!
見她閉起眼睛,他看不到那雙明澈般的眼瞳,有些失望。他坐在她的身側,嘴邊噙起邪笑,俯首嘬吻她的耳垂。
“我們回去吧!”假如註定逃脫不了這隻垃圾的荼毒,她情願選擇人少的地方,不想路人看到她遭受凌辱的樣子。
霍雲飛見她總算睜開眼睛,趁意地笑了笑,說:“不急,太陽還沒落,我帶你去看大金塔!來仰光不看看它,等於白來一趟!”
沒有駕車,霍雲飛跟杜鑫蕾手挽着手,一邊欣賞着街邊的美景,一邊向着大金塔的方向走去。
大金塔在佛塔中馳名世界,它位於市北聖山,居全城最高點。夕陽下,它通體金光燦閃,因爲外部貼滿金箔。頂部呈傘狀,塔尖直刺雲宵。
據說這座金塔鑄造時用了七十噸重的黃金,塔頂鑲有七千多粒寶石和一顆世界上最大的鑽石,塔周掛滿了銀鈴和金鈴,微風吹拂而過,鈴聲清脆。
杜鑫蕾被眼前的景觀震憾住了,仰起脖子定定地望着這座偉大的金塔,半晌呆呆地問道:“這座塔弄了這麼多金銀珠寶鑲在上面,晚上不會遭賊嗎?”
“呵,”霍雲飛笑起來,他的笑容幾乎令漫天雲霞都黯然失色。這實在是個很養眼的美男,可惜他身邊的女伴目光很少移到他的臉上身上,很多時候,她情願盯着路邊的一隻垃圾筒也不願多看他一眼。“天底下沒有賊敢打這座金塔的主意,從金塔建起,從沒遭過竊。”
佛塔是神聖的像徵,人人敬若神明。據說佛教信徒終生的信念就是親身來到佛塔下朝拜,在這種氣氛環境下,沒有敢對着如此神聖的建築生出齷齪的貪念,怕遭到神靈的懲罰。
哦,原來是這樣!
走進大金塔,裡面宏偉壯觀。高大的佛像全部都是鍍金的,看起來輝煌又高貴,令人肅然起敬。
佛的笑容不摻一絲雜質,慈悲、寧靜、簡單,彷彿在憐憫普天蒼生。
杜鑫蕾在一隻蒲團前跪下來,在心裡虔誠地祈禱:佛啊,解救我脫離魔掌吧!我將永生銘記佛的恩德,阿彌陀佛!
她拜了三拜,直起身子,發現霍雲飛跪在她旁邊的一隻蒲團裡,雙手合十,此時黑眸充滿了古怪的笑意,意味深長地覷着她。
心裡咯噔一跳,每次她被他這麼注視都有種獵物在野獸盯上的感覺,好像他在思量吃掉她的時候該從哪裡下口比較合適!
“剛纔是不是對佛祖祈求早日脫離我的掌控?”霍雲飛挑起眉峰的動作微微帶着佞戾,嘴角彎起,黑曜石般的瞳眸裡卻絲毫沒有笑痕。
“……”他就沒事可幹,整天盯着她的一舉一動嗎?就連她跟佛祖禱告的內容都能猜得八九不離十,真無語。
“哈,”霍雲飛似乎樂不可支:“真巧,剛纔我也跟佛祖禱告了,讓他保佑我永遠能把你囚禁在我的身邊!你說,他會幫誰?”
“……”當然是幫她了!佛祖悲天憫人,普度衆生,自然幫助弱者打擊壞蛋。
“錯!”霍雲飛好像會讀心術,她心裡想的什麼都不能瞞過他的眼睛。“佛跟人一樣,欺軟怕硬,你別把他想象得太偉大!”
“……”什麼玩意兒!膽敢在佛殿裡大放厥詞,老天爺有眼怎麼不趕緊大顯神威,讓雷公直接劈了他爲民除害!
可惜,老天爺無眼,外面的天空依然霞光漫天,哪有半分陰沉的跡像?看來佛祖大人跟這廝的評價也很吻合,對於惡人,向來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霍雲飛站起身的時候,順便也將她拉起來。這時,有一位鬚髮皆白的得道高僧飄飄若仙地踱步過來,彎腰對他們施禮:“三少久違了!”
“給我找個清靜的房間,我好給她講解禪機!”霍雲飛指了指身邊的杜鑫蕾,對那位高僧淡淡地命令道。
“好的,三少請隨老納來!”高僧的目光並沒有多看杜鑫蕾,好像她只是霍雲飛身邊的一個擺設,可見霍雲飛的身邊女伴更換的頻率有多快。
從側門轉到佛堂的後殿,高僧將他們領進一間禪房,裡面佈置雅緻,那些傢俱、茶具以及諸多擺設物件都十分精緻,一看就不是凡品。
矮榻之上放着雕花的楠木炕桌,榻上鋪着雪白的蒲坦,看起來極乾淨。空氣中瀰漫着好聞的檀香味道,隱隱約約從前殿傳來誦經聲,愈發顯得靜謐清幽。
“三少請便,老納不打擾了!”高僧目不斜視,轉身退出,離開房間的時候還順便把房門掩好。
杜鑫蕾忍不住譏誚地嘲弄道:“原來佛堂徒有光鮮的外表,實際上還真是藏污納垢之地!讓你這樣人的進禪房參禪機,實在可笑之極!”
霍雲飛撩脣一笑,提醒道:“這禪房是我的專用廂房,上次來的時候我還藏了條繩索,專門用來對付不聽話的玩具!”
一聽見有繩索,某女頓時噤若寒蟬。想起上次的慘痛經歷,她就手腳發軟。
那種屈辱和痛苦讓她求死不得,還不如將她千刀萬剮更好些。
見杜鑫蕾啞下來,他得意地揚脣,拉起她的纖手,緩和了語氣,說:“來,我們參禪!”
茶香嫋嫋,古錚幽雅,想不到這間禪房裡還有背景音樂。杜鑫蕾品着香茗,聆聽着高山流水的韻意,假如沒有霍雲飛胡言亂語的聒噪,她會覺得很愉快。
“……觀世音兩次化爲美女,以色度人!第一次,爲修橋籌資,她說誰能用銀錢打到她就許配誰爲妻!呂洞賓起了戲謔之心,幫一位樵夫用銅錢打中她……”
“觀世音萬衆敬仰的神袛,怎麼可能跟一個窮樵夫同牀共眠,可她說過的話又不能反悔,就跟那個樵夫做了對面夫妻,被共同供奉在廟宇裡享受香火,那位樵夫連觀世音的手指尖都沒碰過,只是跟她做對面夫妻都感動得不得了……”
杜鑫蕾品着茶,不時暗翻白眼。這麼爛俗的神話故事他也好意思拿出來講。參什麼禪啊,得瑟!
“明王大肆屠殺佛都徒,佛祖數次超度無果,最後還是派出觀世音施展她無往不利的美人計。這次觀世音仍然化身美女,引誘明王跟她交合……”
不知不覺擡起眼眸,大概想不到還有這樣一折戲。是真的還是這隻垃圾杜撰出來的?反正他那邪惡的腦子裡是不會盛什麼光明的東西。
“明王迷戀觀世音美色,終於在溫柔鄉里解除殺念,得到超度。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霍雲飛英俊的臉龐上神采飛揚,墨黑的瞳眸閃着一抹異彩,像外面絢爛的明霞。“樵夫一心向善,明王殺人如麻,最後得以一親美人芳澤的卻是明王!這充分說明佛祖也趨炎附勢,欺軟怕硬!”
杜鑫蕾被這廝的謬論繞得有些暈,聽起來似乎也有些道理!
參完了禪,茶水也喝足了,兩人離開禪房。霍雲飛帶她到了側殿,這裡供奉着歡喜佛。
歡喜佛是一男一女兩尊佛像面對面相擁盤腿坐在一起,那姿式樣讓已曉人事的杜鑫蕾禁不住往男歡女愛上面發揮想象。
不能怪她思想齷齪,而是霍禽獸就喜歡用這種對面相擁的姿態跟她歡愛,他說喜歡看着她被他征服的表情!
“這尊歡喜佛就是觀世音和明王的化身!”霍雲飛證實了她的猜測,“明王縱慾無度,因爲迷戀觀世音的肉體皈依佛都!既使修練成佛,依然不肯放開她!”
杜鑫蕾微微張睫,詫異地重新打量這尊佛像,還真是那麼回事!看不出來霍雲飛對佛學還挺有研究。
西天隱去了最後一絲色彩,完全變成灰濛濛的一片,暮色漸濃。有飯菜的香氣飄出來,誦經聲更響亮,應該是用素膳的僧侶在唱經。
聽霍禽獸參了半晌的禪,杜鑫蕾也受啓發,給他講述了自己的見解:“某晚,有一條美人魚坐在巖邊的礁石上曬月亮。人們看見了都稱讚她的美貌,有一隻貓對着她肥美的魚尾流口水。它想,那條魚尾一定很好吃!”
說完,在霍雲飛不解的目光注視下,她攤了攤手,無奈地嘆道:“你看,這就是人跟畜牲的視角差距!”
呆了半晌,霍雲飛才醒悟過來這是在拐着彎罵他呢!哈哈一笑,他並不羞惱,反而將她拽進懷裡,“美人魚,你說我對你的哪部分比較感興趣!”
杜鑫蕾冷哼一聲,沒有回答。這還用問嗎?霍禽獸只對她的身體感興趣!
“錯!”霍雲飛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按在她的胸口。第一次沒有輕褻她,而是用難得認真的語氣告訴她:“我最感興趣的是你這裡,把裡面的東西給我!”
他按的是她的心口,那裡有一顆搏動的心臟,就是他想要的東西!
杜鑫蕾忙不迭地推開他,竭斯底理地喊叫起來:“你這個人渣!想要我的心還不容易嗎?你直接拿刀剜出來好了!”
他居然覬覦她的心,太可笑了!這個禽獸簡直是異想天開!她情願下十八層地獄都不可能讓他得到她的心,這輩子他休想!
漆黑的鷹眸危險地眯起,裡面慢慢凝集醞釀着狂暴,俊顏冷如玄冰,冒着嘶嘶的寒意,那種凌厲的殺氣令人退避三舍。
杜鑫蕾恨恨地瞪着他,明亮的眸子滿是憤慨。她就這麼被這隻禽獸霸佔了,每天被他折磨。好不容易等他大發善心帶她到緬甸來透透氣散散心,卻原來不懷好意。
他以爲陪她遊遊逛逛,參參禪胡侃一番,她就會傻到交出自己的心?這個男人的腦子有病?還是他以爲她的腦子有病?
“哈,”霍雲飛怪笑起來,冷冽的鷹眸絲毫沒有笑意,“每次你都不會讓我失望,很好!”
這話是褒是貶她不在乎,反正她素來對他狗嘴裡吐出的東西不感興趣。
兩人僵持的時候,霍雲飛的手機振動。他拿出來一看號碼,嘴角的冷笑更深,按通了,連基本的問候都省略,直接對着屏幕上顯示的人影吼道:“又催我放人?你還是拿別的東西去討好你的寶貝女兒吧!我心愛的玩具,誰也休想從我手裡搶走!”
結婚的時候太匆忙,只來得及合了一張照片。樑峻濤曾經允諾,等婚後給跟林雪補上婚照。
林雪沒把這當回事兒,畢竟她對這些浪漫的東西並不是很感興趣。
“必須要補拍!我說話算數!”樑峻濤特意請假一天,就爲了跟林雪補拍婚紗照。“提前預約好了,今天上午拍外景,下午拍內景!”
“有必要嗎?”林雪還是覺得有些忐忑,這都結婚一年了,孩子都生了再去拍那種東西是不是太……難爲情。
“十分必要!”樑峻濤態度堅決,說:“我答應過你的!”
“無所謂了,我不是很在意!”
“切,你敢說不在意我們的婚照?”樑首長吹鬍子瞪眼睛,好像在生氣,其實他也不是很在意,問題是,怕媳婦兒一輩子留下遺憾。
聽那些女兵說,婚紗照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十分重要,必須要拍的!不拍婚照的女人婚姻有缺口,憑他樑峻濤怎麼可能讓他跟林雪的婚姻留下如此敗筆?
“好,好!”林雪拗不過他,只好服從:“聽你的!”
吃早飯的時候沒見到樑天逸,劉美君叫來警衛兵一問,才知道昨晚他一宿沒回來。
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情,樑天逸從不喜在外面廝混。既使腿傷好了,依然對應酬和夜生活沒有興致。
他除了對着畫布時有激情,其他時間都懶懶地,表情很冷漠。
“怎麼回事?他到底去哪了?”劉美君生氣地問道。
沒有人能回答得上來,因爲樑天逸從不配戴手機,也許是他長年待在家裡,用不着吧!
只有林雪心底咯噔一跳,這種情形之下不好隱瞞,就說出了自己知曉的事情:“昨天……我跟大哥說,雲朵回來了!”
“啊?”劉美君一驚,既而更生氣了。指着林雪訓斥道:“我猜就是你闖得禍!這陣子他好不容易安生了,你在他面前提什麼雲朵!”
樑仲全皺眉忖道:“是不是去找雲朵了!”
李彥成退伍後就搬走了,李雯珊也不知去向,所以雲朵不可能再回李家。劉美君焦急地問林雪:“你快說,雲朵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她在T大讀書呢!”難不成樑天逸昨天把雲朵從學校裡拐出跑了嗎?爲什麼到現在都沒見他回來?
劉美君對樑峻濤吩咐道:“你趕緊去趟T大,把你大哥找回來!”
樑峻濤撇嘴,說:“今天我請假跟林雪去拍婚紗照!”
“都結婚一年多了,還拍什麼婚紗照?就算要拍,可以等過幾天嘛!你大哥失蹤了,還有心情拍什麼照片!快去找他,不找到他,你也別回來!”劉美君挑起柳眉,厲聲訓斥兒子。
林雪也跟着勸道:“聽媽的話,我陪你先把大哥找回來!婚紗照晚幾天拍也可以。”
就算劉美君不反對,她也不會對樑天逸不管不問的。畢竟大哥從沒有過夜不歸宿的記錄,這種情形下,她怎麼可能還有心情跟樑峻濤去拍什麼婚紗照。
一頓早餐吃得索然無味,放下筷子,林雪和樑峻濤正準備動身去T大,卻見一位警衛員快步走過來報告道:“大少爺回來了!”
樑天逸走進客廳,好像不知道一家人正爲他的失蹤擔心,連一眼都沒有看他,徑直向着樓梯走去,神色似乎有些疲憊。
“站住!”劉美君喊住他,上前問道:“昨天你去哪兒了?怎麼整晚都不回來?”
停住腳步,樑天逸轉過頭,淡然地看着一家人,在形形色色的目光注視下,坦然回答道:“我去約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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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楚妍!”
“愛?”她冷笑,毫不留情地推開他,“從我們結婚的那晚開始,你就永遠再沒有資格說愛!”
看着她絕情離去的背影,他才明白:原來世間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他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他愛她,而是愛到癡迷瘋狂時,他已不配說愛。
男主暴虐情深,喜歡虐戀的親們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