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篇卷 23.多謝
“姓樑的,又是你!”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莫楚寒恨不得立刻上前將樑峻濤千刀萬剮,他佞笑道:“別他媽的每次都跟老子表演狗屁英雄救美,一次次我都給你記着呢,看你究竟能狂到幾時!”
樑峻濤危險地眯起瞳眸,挑釁地笑道:“我就狂你能拿我怎麼着?還有多大本事儘管施出來別他媽一個勁地狗吠!我現在好好地站在這裡,你的那堆破爛卡車恐怕都運到廢品回收站去了吧!”
提起這事莫楚寒更暴跳如雷,他又悔又恨地說:“下次我絕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早該讓他們亂槍斃了你!”
林雪在樑峻濤出現的時候就停止了掙扎反抗,她安靜地伏在曾經深愛過的莫楚寒懷裡,清澈的瞳仁涌起一種無以言說的悲傷。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這些話林雪一直想當面問一問莫楚寒,而現在她偎在他的懷裡卻沒有勇氣再問出口。
也許這個殘忍冷佞的男人根本沒有感情;也許他已經忘記了他們曾經相濡以沫的歲月;也許她愛過的莫楚寒已經被某個煞星惡鬼附體迷失了本性……總之,這個近在咫尺的冷酷男人只會給予她無止境的傷害和逼迫,根本不會給她任何申訴辯解的機會和權利。
罷了!那個答案她已不想再要,或者說已經對她沒有任何的意義!
天性冷漠涼薄的她在傷害悲忿絕望中,已將這份十年逆境裡好不容易積累培養起的感情和信任徹底磨滅殆盡!
曲起膝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頂向莫楚寒的要害之處。
這招自衛必殺絕技就是他曾教過她的,今天,她把它還給他。
莫楚寒的注意力都在樑峻濤的身上,根本沒想到懷裡的女子會突然對他發起致命的攻擊。猝不及防,他被她頂中要害,嗷的一聲慘呼,踉蹌後退幾步,捂着痛處蹲下身去,疼得渾身抽搐。
林雪掙脫開了鉗制,連一眼都沒有再看他,轉身走到樑峻濤的身邊。
“楚寒,天啊!”舒可尖叫着跑過來,蹲下身扶起莫楚寒,邊哭邊遣責林雪:“你、你怎麼越來越喪心病狂,居然打他的這裡,萬一打壞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永遠都不會原諒她?林雪想笑又想罵,可到底還是沒有跟她爭論,因爲不值得跟畜牲一般見識,不值得!
“好樣的,有進步!”樑峻濤對林雪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地誇讚道。
半天,莫楚寒才緩過氣來,他扶着舒可站起身,喘息着氣急敗壞地指着林雪威脅道:“賤人,你等着!我看你到底能得瑟多久!”
林雪擡高秀美的下巴,睥睨着這個無情的男人,用清冷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告訴他:“你想知道我還能得瑟多久?馬上你就能知道答案!”
說完她轉過臉問身邊的樑峻濤:“你的那份合同還帶着嗎?我現在就籤,過期不候!”
樑峻濤微微一怔,繼而無聲而笑,真的從身上掏出了那份打印好的合同,遞給林雪的時候還順便奉送了一支袖珍簽字筆。
“刷刷刷”簽上了林雪兩個娟秀的字,她拿着那份合同走到莫楚寒的跟前。
“你要幹什麼?”舒可以爲她還要傷害莫楚寒,不由緊張起來。“楚寒都被你打成這樣子,你還不肯放過他嗎?”
根本沒有理睬她,也懶得看她,林雪把那份簽好字的合同往莫楚寒的眼前一晃,倨傲地炫耀道:“看到了嗎?這是我跟樑峻濤的婚前協議書,我們馬上就要領證結婚了!你可以不要我厭棄我,但現在有一個比你更優秀的男人他爭着搶着要我喜歡我!你不是問我到底還能得瑟多久?我告訴你,除非你能整倒樑家,否則我永遠都能在你面前得瑟下去!”
“你……”莫楚寒急怒攻心,牽動舊傷,竟然張嘴嘔出一口血痰。“咳咳……”他拼命地咳着,彎下腰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舒可“哇”地一聲哭起來,忙着幫他捶背撫胸順氣,“楚寒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好害怕!”
很快,冷彬等人聞聲趕過來了,見莫楚寒彎着腰只有喘氣的份,地面上還有血痰的印跡,不由吃驚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樑峻濤慢條斯理地解釋道:“你的貴客在洗手間門口攔住我的未婚妻欲生非禮,結果被我的未婚妻用自衛防狼術踢中他的要害,他發現自己不能人道了就氣得吐血!”
“……”衆人皆愕然,大概是被這個解釋給雷得不輕,各種凌亂。
劉陽怪怪地瞅着樑峻濤,懷疑地問道:“你什麼時候有未婚妻了?”
“現在已經有了!”樑峻濤攬着林雪的香肩,對劉陽說:“羊子,快叫嫂子!”
樑峻濤的話引起不小的轟動,這麼多年從沒見他在公衆場合承認過任何女人是他的女友,更何況談婚論嫁。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向林雪,有詫異也有驚訝。馬童童上前拍了林雪一把,咧嘴笑起來:“你行啊!什麼時候跟樑二少暗渡陳倉也不跟我透個風!”
林雪索性大大方方地依偎到樑峻濤的懷裡,以恬淡的微笑應對所有的質疑和訝然。
見火候差不多了,樑峻濤轉首看了看氣得臉色鐵青獰猙的莫楚寒,索性當着衆人的面寵溺地吻了吻林雪,然後對那個快要瘋癲的男人綻了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微笑,說了句一語雙關的話:“老兄,承讓了,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