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大婚傾城(婚禮,風光大嫁
樑佩文也接受了這個事實,含淚對父親許諾道:“爸爸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了!我一定會讓他們有個風風光光的婚禮,保證轟動整個京城,讓所有人都羨慕!”
這時,樑仲全聞聲趕來了,一路分開衆人,他滿頭大汗地擠進來,卻看到父親再次陷入昏迷。舒榒駑襻
“爸爸!”樑仲全撲上去,心被恐懼佔滿,“你醒醒啊!”
“樑部長,請不要激動!”醫生連忙勸阻住他,說:“老首長清醒的時間很短,不過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估計到晚上還能再清醒一會兒!”
心臟依靠着起搏器跳動着,如果不出現意外沒有併發症,暫時應該不會有危險。
一家人站在病牀前默默地流淚,良久,樑佩文擦乾淚水,對二弟說:“爸爸要求明天必須給峻濤和林雪舉行一場風風光光的隆重婚禮,我答應了爸爸會做好這件事情!”
聽到這個消息,樑仲全無疑跟大姐一樣的吃驚,不過很快他也明白過來,含淚道:“老爺子是怕耽誤了他們今年的婚期啊!”
“是啊!所以我們要尊重爸爸的意見,讓他能夠完成在世上最後的心願,沒有任何遺憾!”樑佩文轉身看着林雪和樑峻濤,問他們:“老爺子說的話,你們都聽明白了吧?”
樑峻濤頷首道:“我沒意見……只是……”看着病牀上陷入昏迷的老人,他再次淚水盈滿眼眶。
結婚是件大喜事,可……看看病危的爺爺,他就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林雪也很難過,清眸含着淚光,她微微哽咽道:“一切聽從爺爺的安排,我沒意見!”
老人在她的心裡一直是那樣的崇高和偉大,她對他的敬重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假如可以,她真想用自己十年的生命來換取老人一年的陽壽!
見兩人都表過態,同意提前婚期,樑仲全才抹去淚水,嗓子微啞地宣佈道:“那就這樣吧!我留在這裡守着爸爸,佩文,兩個孩子的婚事就交給你啦!你一定要給他們辦得風風光光,熱熱鬧鬧……完成老人的這樁心願!”
這天,樑家空前的熱鬧起來,所有人都在爲明天的婚禮做準備,忙得幾乎腳不沾地。
婚事太倉促了,只有一天的準備時間,還要辦出效果足以轟動整個京城的隆重婚禮,這簡直是有些難度。
爲此,樑家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係,只要交情親厚的,都來幫襯。尤其是冷家,聽說樑峻濤和林雪在樑棟的授意下明天舉行婚禮,冷老爺子特意親自乘專車趕來,批下軍令,調遣軍部所有最高層的豪車做婚車。
樑仲全通知警局,由方副局長調派了十幾個分隊來維持明天婚禮現場的秩序。還有交警部門也接到了上級通知,必須加派人手來疏通樑家附近的道路情況,確保婚禮那天車輛再多也不發生堵塞。
這些是外在的硬件準備,另外還有樑家的裝修和佈置,雖然倉促了些,還是聘請來國際著名的裝潢設計大師,將整幢房子院落重新做了裝飾,看起來喜氣盈盈,在整個喬山苑軍區別墅羣裡看起來很顯眼。
另外冷老爺子還親筆題寫了匾額《軍婚傾城》,讓人裝裱了送來,作爲對兩位新人的祝福和慶賀。
樑仲全親自把匾額掛上了客廳的正面壁,這幅冷老爺爺子的親筆字墨遠比任何高檔奢侈的裝飾傢俱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因爲時間太倉促了,林雪和樑峻濤只來得及合了一張婚禮照。與普通的婚照不同,新郎新娘並沒有穿婚紗和禮服,而是都穿着各自的軍裝。男子英挺帥氣,俊顏如畫;女子纖細秀美,清麗出塵。兩人交頸依偎,姿態很是親暱纏綿。軍銜肩章上閃亮的星星賽過任何耀眼的鑽石珠寶,足以令任何來客都頷首讚歎,穿着軍裝拍攝的婚禮照的確不遜於任何婚紗禮服的效果,更有一種英姿颯爽的韻味,跟這個軍門世家的風尚恰好吻合。
婚禮照放大到三米高,放在那幅匾額的旁邊,的確是題對畫意,相得益彰!
一個上午的忙碌,硬件上的準備基本都差不多了。劉美君因爲頭疼臥牀不起,根本不見人影兒。大少爺樑天逸更不必說,有約等於無,任何事情都不敢指望他。
樑家父子還要應酬那些來賀的賓客,的確是忙得腳不沾地。因爲劉運吾定於今天召開董事會,約好了世界各地的大股東,不好亂更改,只能臨時缺席。而劉陽卻怎麼都不肯過來,樑佩文以爲他怕樑峻濤心生嫌隙纔回避的,也就沒有勉強。
中午匆匆吃過午餐,又開始置辦婚禮所需的一切物品。林雪和樑峻濤的婚紗禮服趕製已經來不及了,只好聯繫了幾家巴黎婚紗名店在京都的旗艦店,讓他們火速拿出最新款婚紗和晚禮服送到家裡來讓他們試穿。
樑峻濤的禮服好說,幾套手工西裝就搞定,而林雪卻要逐件試穿那幾乎堆成山的形形色色各款各樣的衣服裙子!
有些發愁,林雪對樑佩文說:“姑媽,這太多了吧!我不能少試幾件?”
“那可不行!”樑佩文搖頭,道:“這不止是你的問題,還關乎到樑家的體面!聽話,不會費多長時間,姑媽在這裡陪着你呢!”
她的任務就是把林雪打扮得漂漂亮亮,讓她風風光光地出嫁,讓樑家風風光光地迎娶!
這是件艱鉅的任務,林雪喝了幾口茶,就開始跟衣山做鬥爭。穿上,走幾步,對鏡擺pass,然後脫下,接着重複同樣的過程,只是穿在身上的衣服不同而已。
幸好混過部隊的人都練過體能,不然林雪和樑佩文都要累趴下。
下午二點多鐘,傭人進來說:“林先生一家都來了!”
林雪怔了怔,問道:“來得都有誰?”
“林先生,林太太,還有林大少爺抱着小少爺一起在茶廳裡!”傭人如實答道。
樑佩文點點頭,表示知道,然後對林雪說:“是我讓人通知他們的!畢竟是你的孃家人,你的終身大事不通知他們過來一趟似乎不合適!”
林雪倒是沒有反對,心裡也敬佩樑佩文考慮事情周到,遠比劉美君大度有風範。可是,因爲上次的事情,她真得很怕看到林家人那幅處處巴結奉承的嘴臉!
思忖間,林家人已經來了,許靖瑤走在最前面,進來先跟樑佩文打了招呼,相互問候了幾句,然後就一把拉過林雪,嘖嘖地讚道:“太漂亮了!小雪要做新娘子了!媽看着實在太開心了!”
林文博也是滿面笑容,故意對樑佩文說:“林雪出嫁前是不是要住到我們那裡去呢?”
其實這話他剛纔在茶廳裡問過樑家父子,不過他們並沒有給他明確的回答,而是說這事兒需要問樑佩文的意見,所以他才帶着家人過來。否則以他勢利的性格,只要決定了婚事和一切他關心的事情,他根本懶得過來看望林雪,更不會詢問她的意見。
樑佩文頷首道:“當然要從孃家出嫁啦,這點兒不必商議!”
聽到這話,林家人都放下心來。許靖瑤連忙說:“婚事太倉促了,我們都沒有準備呢!”
“請放心,時間雖然倉促,婚禮絕不會倉促!”樑佩文對林文博說:“親家可以先帶着家人回家準備準備,另外需要的東西列張清單,待會兒我讓人連同聘禮聘金一起送過去!”
聽說還有聘禮聘金,而且需要什麼可以直接列清單,林家人臉上都露出難以掩飾的喜色。
環顧四周也沒看到林婭玲的影子,許靖瑤忍不住問道:“婭玲呢?她怎麼沒過來幫忙?”
“她在樓上照顧天逸!”樑佩文微頓,接道:“這裡用不着她!”
林婭玲站在窗口,將下面熙熙攘攘的場面盡收眼底,嫉妒得咬牙切齒。林雪居然跟樑峻濤修成正果了,明天就是他們的婚禮,而且今天還大肆鋪張,幾乎驚動了整座京城的上流圈子,哪能不讓她看得眼紅不已呢!
憑什麼同樣的身份地位,差不多的時候進到樑家來,她現在依然是樑大少身邊的女奴,什麼地位也沒提升,而且樑大少還是個沒用的癱子。林雪卻能扶搖直上,風風光光地嫁給樑二少?太不公平了!
回過頭,見樑天逸還在畫布上亂抹亂塗,好像對外一切都無動於衷,她潑性發作,就走上前去,指桑罵槐:“還坐在這裡畫什麼呢?整座京城能動的不能動的都跑來了!你這個做大哥的居然還能坐得住,恐怕外面的人懷疑你不是癱了而是死了吧!”
樑天逸正在心裡鬱悶,此時聽到林婭玲的聒噪更氣不打一處來,乾脆將手裡的畫筆擲向她。
林婭玲閃身避過,明欺他腿腳不靈便,叉腰罵道:“你個死癱子!沒本事脾氣倒不小!睜開眼睛看清楚,除了老孃誰也沒那耐性伺候你!看看,雲家的小妖精再不出現了吧!嘖嘖,人家嫌棄你了喲!整天坐在輪椅裡,連門都不出,你有什麼用啊……”
還沒罵完,就見樑天逸抓起身旁的畫具盒砸過來,她趕緊躲遠些,反正畫室大得很,跟一個坐在輪椅裡的廢人玩躲貓貓,她穩贏不輸。
樑天逸氣得俊臉鐵青,他喊道:“來人啊!”
“哼!”林婭玲卻昂起頭,不再像以前那樣懼怕他的驅逐,不屑地譏嘲道:“是不是又想把我趕出去?告訴你,老孃現在不怕了!”
反正林雪即將成爲樑家名正言順的二少奶奶,林家人也得到了妥善的安置,不像以前那樣隨時有被掃地出門的危險。而且聽說許靖瑤那裡收着兩張金卡,分別是樑家父子給林家人的生活費。家裡的經濟情況應該有所改善,她也沒有必要爲了生存死賴在樑家不走。
主要是樑天逸對她太冷淡了,根本不碰她,她總不能在這裡活活地守寡到老吧!再說,如果有名份的話,她至少還有所貪戀,可她在這裡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甚至連錢都拿不到。缺少誘惑和動力,她當然就感覺沒什麼戀戰的意思了。
與其在這裡死磕,還不如離開樑家。好歹她也是堂堂林家二小姐,現在林家有了樑家做靠山,等於東山再起,她要想找個如意郎君應該不成問題。就算沒有樑家顯赫,至少找個男人是正常的,不像樑天逸這樣中看不中用。
“你給我滾!立刻滾!”樑天逸憤怒地把畫架都拆了,然後瘋狂地擲向林婭玲。
林婭玲被打得抱頭鼠竄,落荒而逃前恨恨地拋下一句:“死癱子,一輩子待在輪椅裡吧!”
樑佩文安排司機送林家人回去,林文博在兒子的攙扶下剛上車,許靖瑤還拉着林雪的手低聲囑咐一些事情,這時,就見林婭玲披頭散髮地跑出來,而且臉色驚惶,好像屁股後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她似的。
“爸爸!哥!”林婭玲趕緊衝過來,也沒搭理在場樑佩文和警衛兵司機還有管家傭人那一大羣人的詫異目光,自顧自地跳上車,說:“我跟你們一起回去!”
“怎麼啦?”林文博看出異樣,就用不悅的目光瞪着二女兒,責怪道:“不是讓你照顧大少爺嗎?你跑下來幹什麼?”
“哎呀,他多的是人照顧呢!用不着我了!”林婭玲連忙擺手,說:“我跟你一起回去吧!”說完怕林文博再反對,又解釋道:“明天不是林雪結婚的好日子嘛!我是她姐姐,當然要回家幫她準備婚禮了!”
這個藉口倒是冠冕堂皇,完全說得過去!
林文博也就不好再反對,林聰在旁邊嘀咕:“是不是又被樑大少給趕出來了?”
“切!”林婭玲白他一眼,沒說話。
許靖瑤也上了車,回頭對林雪說:“等這裡忙活得差不多你快點兒回去啊!今晚需要早休息,明天才能做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呢!”
林雪頷首微笑:“謝謝媽,我知道了!”
揮手送走了車,她剛要回去繼續跟那座衣山做鬥爭,卻見好幾輛軍用吉普駛進來,車隊停穩,竟然從裡面跳出幾十個英姿颯爽的女兵。
看到那些熟悉的纖影,林雪眼前一亮,原來都是女兵連的人!而且原連長杜鑫蕾來了,新連長任倩也來了!
“林雪,聽說你明天結婚,部隊特赦放假,我們來看看準新娘子!”杜鑫蕾還是那麼爽直,見面就給了林雪一個大大的擁抱。
林雪最喜歡杜鑫蕾,互相端詳了一番,就笑着問候了近況,得知杜鑫蕾在衛生連做得挺好,仍然擔任連長的軍職。
任倩親熱地拉着林雪的手,問道:“喂,準新娘!這都要結婚了,怎麼還在婆家呢?”
有些羞赧,林雪解釋道:“婚禮太倉促了,我得留下來幫着準備準備!下午五點之前就要回去了!”
縱然對林家的人沒有什麼感情,那也是她的孃家,明天結婚必須要從那裡出嫁。
拉着兩位戰友的手,招呼其他女兵連的戰士,一起走進偏廳裡坐下。傭人端上了茶水、瓜子、還有各類女孩子們喜歡的鮮果和果脯蜜餞之類做茶點。
大家邊喝茶吃零食,邊聊着部隊裡的有趣事情。提起沈盈盈和那幾個學生官,大家都抿嘴笑個不停,說好像她們幾人都在四處找關係要求調離飛鷹團。
“樑首長就是太陽啊!他照到哪裡,鶯鶯燕燕就跟着往哪兒飛!找這樣優秀的老公也有壓力,你得注意點兒!”杜鑫蕾跟林雪開起了善意的玩笑。
林雪淺淺挽脣,道:“放他一百米,讓那些鶯鶯燕燕過過眼癮,其實線還在我手裡攥着呢!”
大家都笑起來,覺得林雪幽默中透着自信,就憑這份從容的風度也夠格做樑峻濤的妻子!
任倩有感而發地道:“難怪樑首長喜歡你,你的確比普通女子多了些什麼,那是我們沒有的,應該也就是首長喜歡的!”
“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樑峻濤聞聽飛鷹團和女子連隊來了,便百忙中抽空過來瞧瞧。
見到心目中的戰神一身家常便裝打扮,看起來更加真實迷人,女兵們頓時如雀兒般跳躍起來,圍繞着她們的太陽唧唧喳喳地笑鬧個不停。
“首長,要做新郎官了,在跨進已婚階級之前是不是應該跟我們大夥兒合影留念,以供日後緬懷!”任倩俏皮地對樑峻濤說道。
就因爲那次沈盈盈帶去的學生官欺負林雪,關鍵時刻她挺身而出,結果得到樑峻濤的青睞,把她從一名普通的女兵提拔爲女兵連的連長,這份知遇之恩讓她終生難忘。對樑峻濤心生感激的同時,也不禁在心裡感嘆:她的幸運完全是林雪給的!
假如說樑峻濤是她們女兵連的太陽,那麼林雪就是樑峻濤的太陽,無論是沈盈盈地免職還是任倩的榮升,一切結果都跟林雪有至關重要的聯繫。
樑峻濤爽快地答應了女兵們的要求,他說要先去換回軍裝,任倩死命地揪住他不讓換,其他的女兵也嚷着不讓換。因爲不穿軍裝的樑峻濤看起來少了那份軍人的威嚴和霸氣,卻多了種男人的性感和邪魅,看起來更撩人心醉。
於是,樑首長身穿休閒裝,身邊圍繞着一羣穿着迷彩綠色軍裝的鶯鶯燕燕,有幾個還特意擠到他的懷裡,看起來就是羣芳環侍,左擁右抱。
相機咔嚓聲響,一張完美而且意義不同凡響的合影就這樣華麗麗的誕生了,拉響了樑首長即將結束黃金單身漢的前奏。
沒有跟過去湊熱鬧的只有林雪和杜鑫蕾,兩人相視一笑,都沒有問對方爲什麼不過去,因爲她們彼此心知肚明。
林雪是因爲擁有了樑峻濤,她就不能體會到那些女兵們留戀難捨的遺憾;杜鑫蕾因爲另有所愛,所以對種湊熱鬧的事情提不起興趣來。
拍完了合影,樑峻濤和林雪又陪大家在一起喝茶聊天。就在這時,醫院裡傳來喜訊,說樑棟再次清醒過來,而且心力衰竭的現象慢慢消失,已經拔掉氧氣。
這可是件大喜事,令所有人都精神大振。當下許多人都議論着說:“這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老首長的病被喜事一衝,居然好了大半!”
沖喜是種古老的傳說,今天的事情卻讓大家感覺這種說法也並非無稽之談。也許這裡主要是心理方面的因素吧,身邊發生喜事心情就會變好,心情好了就會對一切都充滿希望,身體的免疫力也會加強,病情自然就會好得快。
當然,目前的情況對樑棟來說,能擺脫生命危險,恢復體力就是最大的喜訊。如果他能把體力恢復到病發前的水準,可以考慮心臟搭橋的手術。
因爲脫不開身,樑峻濤就把自己跟林雪的合影還有剛纔和女兵們的合影,以及家裡張燈結綵的喜慶情景還有冷令輝親筆題寫的《軍婚傾城》的匾額都拍了照,然後讓人送到醫院裡,給剛剛甦醒的老爺子看,讓他好好高興一下。
接下來,氣氛更高漲了。得到老人脫離了危險,大家瘋鬧起來更加肆無忌憚。他們都是軍人,在一起自然有得是共同話題,熱鬧得幾乎把房頂掀翻。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看看不太早了,林雪也該回孃家去了,樑峻濤就帶着大家去了客廳,參觀正面壁上懸掛的匾額。
“冷老爺子親筆題寫的,怎麼樣?有氣魄吧!”樑峻濤微微得意地炫耀道。
不是因爲冷令輝軍部副主席的傲人身份,而是因爲冷令輝本身就是一位當代傑出的書畫家,在書畫界裡有着深遠的影響,他的字畫可以說是千金萬金都難求!尤其近些年,因爲忙於軍政事務,拿筆的時間更少了,他的墨跡也就愈發顯得珍貴。
樑天逸就曾拜冷令輝爲師,冷老爺子的兩個孫兒也都分別繼承了他的雕刻和繪畫以及書法。
長孫冷智宸雕的印章那是當代一絕,次孫冷彬的書畫也極有影響力,尤其是在山水風景畫方面更是強項,這些都是他們從小生活的環境氛圍耳薰目染的結果。當初冷彬就是在a市的九清山看到正在寫生的何曉曼,先是對她的畫感興趣,即而對她的人感興趣,才發現原來他們倆是從小的舊識。(關於冷家的人物詳解請親們移駕煙茫的完結文《名門官夫人》,冷彬和何曉曼的愛情故事,同樣精彩!)
“軍婚傾城!天啊,冷佬太有才了!”
“這樣的字配這樣的巨幅婚照,好搭啊!真是妙絕!”
“哇!好漂亮的字!我這是第一次見到冷佬的真實筆墨哦,不是在電視裡也不是在報紙上!”
……
女兵們都興奮莫名,站在匾額下面仰望着,悄聲議論紛紛。尤其是看到婚照上那對英姿勃勃的軍侶,女孩子們的眼睛都朦朧了……假如那位偎在戰神身邊的女兵是她們中的一人,該多麼地幸福!
當然幻想只是幻想,這並不妨礙她們對林雪和樑峻濤的熱情祝福,熱烈的氣氛再次掀到最高點。
不過這個時候,任倩突然提出一個疑問:“這麼急促的時間,你們倆該不會只照了這一幅婚照吧?”
樑峻濤和林雪半晌沒有作答,因爲被任倩猜對了,他們的確只照了這一幅。
主要是時間太緊迫了,只能先照一張具有代表性的。至於其他地方,比如說新人的洞房裡,也是懸掛同樣服飾同樣背景的照片,只是姿態略有不同而已!
“呀!這可不行!”任倩對樑峻濤歪了歪腦袋,說:“喂,首長大人,你不能因爲時間緊迫就委屈了我們的林雪喲!告訴你,每個女人都希望能做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不但要有美麗的婚紗隆重的婚禮,最最重要的是還要有許多美美的婚照!什麼大的小的近景的外景的,什麼水晶的相冊的影集的還有海報的……數不勝數,最好每種都來上一款!等日後翻看這些婚照的時候纔會覺得嫁給你不虧!”
林雪被她說得一怔一怔的,其實她對那些東西並不是很感興趣。也許她並不是很懂浪漫的女子,從小冷漠的生存環境讓她缺少生活情趣,沒有女孩子們那些肥皂泡般五顏六色的夢幻。
樑二少卻對任倩的話高度重視,涉及到媳婦兒的問題都需要重視。“是嗎?這東西有這麼重要?”
“當然!”任倩以重重點頭來肯定自己的觀點,同時指着其他的戰友們對首長大人說:“不信首長可以問她們,誰結婚的時候不想有很多美美的婚照呢?”
這句話得到了在場絕大部分女孩的響應,都說,她們結婚的時候,希望照得婚照越多越好,只好體力和財力允許,沒有上限!
“好!”樑峻濤受到鼓動,當即對林雪表示:“媳婦兒,暫時先委屈你了!等我們度完了蜜月,爺保證休三天大假,什麼事兒都不做,專門陪你去拍婚照!什麼大的小的外景的近景的……全照遍!”
“哇!還是首長大人有魄力啊!”任倩翹起大拇指,女孩子們則花癡地作捧心狀,無一不對她們心目中的戰神亂放桃心。
太帥了!太帥了!這個男人帥得不止是外表,還有他的氣度和風度,甚至是談吐言笑間都充滿了十足迷人性感的男人味!
“天啊!”一個女孩子忍不住叫起來,難過地道:“我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再有愛情了,見過了樑首長,什麼男人還能入我的眼呢!”
她喊出了在場絕大多數女孩的心聲,因爲有樑峻濤做比較,任何男人都會相形見絀!
杜鑫蕾笑着推了一把猶自發怔的林雪,提醒道:“你可要記住了,蜜月後就讓樑首長兌現承諾!”末了又俯到她的耳邊,說了句在場人都能聽見的悄悄話,“男人的記性通常都不太好哦!”
這個忙碌而短暫的下午非常得快樂,不知不覺已經快五點了。那些女兵們興致高漲誰也不想走(絕大多數是留戀樑峻濤),林雪也不想離開,這樣直到樑佩文過來,提醒她該回孃家去待嫁了。
戀戀不捨地跟任倩以及衆女兵們告別,問她們明天能來參加她的婚禮嗎?她們便笑着說,這話不能問她們,得問首長大人。
樑峻濤見林雪留戀這些女兵,就爽快地說:“沒問題,我給你們團長打電話放一天大假!明天早晨你們陪杜鑫蕾一起去林雪的家,全程陪伴她!”
此話一出,大家歡欣雀躍,唧唧喳喳地真像一羣雀兒。
林雪坐上了那輛炫金色的法拉利,跟戰友們揮了揮手,便駕車離開了。她的後面跟着好幾輛軍用吉普,是樑峻濤特意從師隊裡調遣的精銳兵王,護送陪伴她回家,以保證在路上的安全。
回到孃家,已經是傍晚時分。那些精選的特級士兵把林雪平安地護送回家後,卻都沒有離開,而是繼續留下來這裡保護她。
林家人從那幢準備用作婚房的溼地別墅區搬了出來,在樑仲全的授意下搬到了現在居住的郊區別墅。雖然不能跟溼地別墅區的環境相比,但對於林家人來說仍然喜出望外。
這幢別墅面積很大,足夠他們一家人居住,還有兩位傭人伺候他們的日常起居,傭人是從樑家撥過來的,工資還是從樑家支取。
另外許靖瑤手裡拿着兩張金卡,分別是樑家父子給的,每月都有數額可觀的生活費打進來,根本不用發愁錢的問題了!只所以讓許靖瑤保管金卡,就因爲她是林雪的親姨媽,也知道林雪在林家除了跟她親近些以後,對其餘林家父子女三人根本沒有什麼感情。
這樣,許靖瑤的地位也就扶搖直上,不但林文博對她更加重視,連一向囂張跋扈的林聰也要看她的眼色行事了!因爲要錢都要經過許靖瑤的手,如果強要的話,她就放話威脅要去找樑家父子問清楚,這些錢到底歸誰管。
都怕惹出事來砸掉這個金飯碗,所以林聰也收斂了很多,不像以前那麼橫了。
至於林婭玲,剛剛從樑家跑回來,怕再被林文博一怒之下趕回去!再加上從小與她親厚的哥哥林聰也嫌惡她的自私,使她在家裡顯得有些孤立,也沒以前那麼潑辣強勢了。
所以,家裡暫時很平靜,不再像以前那樣烏煙瘴氣的。
林雪回來,當然得到衆星捧月般的歡迎,都圍繞着她問東問西。這時樑家也派人送來了聘禮聘金還有清單上所需的婚禮用品,都非常的齊全,不用他們再跑出去購置。
“真是太周到了,小雪啊,你能嫁給樑二少實在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許靖瑤親親熱熱地抓着她的手,一張笑得像綻開的花兒。
林雪沉默着,半晌才道:“我記住了,你放心吧,我會爭取讓他對我感興趣的時間長久一些!”
她知道許靖瑤不停地重複這樣的話就是爲了讓她記住,現在的一切都是樑峻濤給的,她爲了林家人一定不要跟樑二少擰着來,一定要想方設法討他的歡心,這種榮寵才能長久。歸根到底還跟以前一樣,隨時提醒她要懂得注意自己的身份,假如二少爺偶爾施性子(少爺脾氣避免不了),希望她不要像在家裡面對林聰的欺侮時那樣不依不饒(嚴重的一次林聰被她踹中命根子,居然吃了半年的湯藥才調過來)。
氣氛一時有些僵默,看出林雪的慍然,許靖瑤也就不再說話。
這時,林聰抱着小寶走進來,說:“哎呀,外面有大部隊把我們給包圍了!”
林文博沒好氣地瞪兒子一眼,問道:“怎麼回事?這麼大的人了連句話都說不清楚!”
不是林聰沒見過世面,而是他的確第一次見識到什麼叫所謂權貴!難怪父親林文博一直教他的家訓:不可跟官鬥!
就因爲今晚林雪在孃家住着準備明早的出嫁,不但護送她回來的那些精銳士兵留宿在院內負責保護她的安全,而且剛纔他抱着小寶出去玩,發現外面竟然被幾千名真槍荷彈的戰士團團圍了起來。
那些戰士們並沒有驚擾到林家人,而是搭起行軍帳篷,自己做飯燒水,顯然準備在這裡安營紮寨過夜。
得知這個情況後林文博不禁對林雪喟嘆道:“你就是傳說中的三千寵愛集於一身了!婚後千萬要伺候好樑二少……”
林雪“嚯”地站起身,她已經聽夠了,一字也不要再聽下去。“我累了,想去休息!”
比起結婚這天,其實林雪覺得結婚前的那天下午更有趣些。戰友們的集體來訪,她們在一起興高彩烈地說笑,甚至是還有樑佩文陪着她跟那堆“衣山”做鬥爭,想起來都挺有意思。
而結婚這天,在她的記憶裡就只有忙、亂、熱這幾個字眼了!
一大早,她就被叫起牀,因爲特聘的化妝造型師已經來了。打着哈欠,瞥了眼牆壁上掛的鐘錶,已經五點鐘,看來造型師還挺準時的。
洗漱一番,連護膚品都沒有擦,造型師從昨晚就打電話通知家人轉告她,必須要用他準備的護膚品才做出效果更好的造型。
造型師跟藝術家差不多,稍有成績的就避免不了牛皮哄哄,自我陶醉。不過林雪素來尊重別人的勞動,既然是全心全力地爲她這張臉效勞,那她至少得配合些。
這時,伴娘杜鑫蕾也來了,大家一起用過簡單的早餐。
本來,伴娘選定雲朵的,可是雲朵在電話裡怯怯地解釋說,林雪結婚這天正好是她哥哥雲書華的生日,這也就罷了,問題是林雪嫁作他人婦,哥哥自然心情欠佳,她這個做妹妹的就不好再跑去給人家做伴娘了,以免更加刺激哥哥的傷心。
這是個乖巧懂事的女孩子,林雪當然不忍心勉強她,所以就臨時改成了讓杜鑫蕾做伴娘。
而伴郎原定爲劉陽,畢竟樑峻濤跟他從小一起長大,又是表兄弟,兩人僅僅相差半歲,那交情不是一般的鐵。可是鑑於最近這廝有數度企圖染指表嫂的惡劣行徑,樑首長直接將他開除出局,臨時換上了趙北城。
吃過早餐,臥室的房門就被打開了,林雪知道,她的閨房要被暫時充作化妝間。
跟造型師打了個照面,兩人不由都怔住,因爲彼此竟然都認識。
林雪更吃驚,因爲那位外形“潮”味十足穿得狼毛金犬般的時尚男子竟然是alan,他們在秋錦園裡見過的。莫楚寒曾經邀請alan幫她化妝,晚上帶她去地下皇宮玩。
“嗨!”alan先反應過來,熱情地對她伸出手:“林小姐,人生何處不相逢?”
林雪沒跟他握手(這點兒是跟樑某人學的,對於動機不純且爲自己不喜的人就拒絕握手),卻對他禮貌性地微笑點頭:“你好!”
見她不肯握手,alan知道她是怕他趁機吃豆腐,不禁哈哈笑起來。“你的性格一點兒也沒變呢!隨時都在防色狼,其實我外表看起來雖然像色狼,實際一點兒也不色!我只是用欣賞上乘作品的藝術目光來欣賞美人兒!”
林雪懶得聽他胡扯,就轉身走到化妝鏡前坐下,說:“我們開始吧!”
給她做髮型的時候,alan有些惋惜地說:“你的髮質極優,如果是長髮效果就更好了!莫少曾經對我說,他一定要看着你把頭髮重新留長,在你們進婚堂的時候讓你做個雲髻高盤的美麗新娘,沒想到你們分手了,而且你還這麼快就要嫁人了!唉,世事難料啊!”
沒想到alan會在這種時候提起莫楚寒,林雪有些不自在,冷冷地說:“我跟他早分手了,這輩子也不可能有機會進婚堂!”
看她冷冰冰的神色,alan知道她的怨怒沒有消,也就不再提莫楚寒。
化妝用了一個多小時,實在是件累人的事情。不過alan的手藝確實不錯,望着鏡中那個美若仙子的新娘,林雪自己都怔住了。
“哇!太漂亮了!”杜鑫蕾驚歎着拍手,笑道:“這還得了?準能把新郎官迷得連路都走不動!”
七點鐘,樑峻濤帶着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手捧火紅的玫瑰花(說來樑某人很慚愧,這束結婚用的手捧花竟然是他送給林雪的第一束花),興沖沖喜滋滋樂呵呵地來了!
杜鑫蕾指揮女兵們把房門堵上,必須要樑峻濤喊她們三聲姐姐才能開門。
這樣百年難得一遇的好機會可萬萬不能錯過,過期作廢的,必須要好好整一整樑峻濤。
樑峻濤從敞開的門縫裡往裡面望去,見杜鑫蕾帶領着紅色娘子軍把門口堵得嚴嚴實實,就把手裡的花束揚了揚,說:“姐姐們快開門,別耽誤哥哥來迎娶妹妹回家!”
這下子,林雪顯得最小了,女兵們都樂得花枝亂顫,不過既然如願聽樑峻濤叫了聲姐姐,也都心滿意足,就開門放他進來了。
樑峻濤可不止帶着伴郎,還帶着一大羣部隊的鐵桿戰友以及老部下,那浩浩蕩蕩的場面不像是來迎親的倒像是來搶親的。
手捧火紅的玫瑰花來到林雪的面前,他單膝跪下,奉上鮮花,說:“媳婦兒,跟哥走吧!”
衆人都轟笑起來,杜鑫蕾抱着林雪怎麼都不讓她起身,嬌笑道:“憑一束花再加一句甜言蜜語就想娶走我們的新娘子嗎?”她對衆女兵們喊道:“姐妹們,你們答應不答應!”
女兵們當然很默契地喊道:“不答應!”
林雪微垂螓首,粉面含笑,羞答答地靜坐着,任由身邊的人鬧上天去。
“不答應?”樑痞子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睨着這些起鬨的娘子軍:“給我個理由先!”
任倩笑道:“要想帶走新娘子得給個充足的理由先!”
首長抿嘴沉吟,然後他用拇指戳了戳身後的那些那羣兵,問道:“我帶來了足夠的人馬,如果不讓我娶走新娘子我就直接動手搶人,再搶不走,那就動用飛機大炮坦克,不攻下這個據點誓不罷休,這個理由夠不夠?”
“夠了!”任倩連連抹汗,敢跟首長鬥?那是自不量力!
鑑於敵我雙方的武裝實力懸殊太大,杜鑫蕾只好忍痛割愛,無奈地對林雪說:“唉,爲了姐妹們的人身安全,看來你只好跟他走了!”
二三十輛清一色的軍用悍馬從門口排成了長隊,車上都是真槍實彈的精銳兵王在押車,可以說這場婚禮實在隆重到人人爲之側目。
警車開道,軍車押尾,長長的車龍創造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盛況。禮炮長鳴,漫天飛舞飄揚的花瓣和綵帶營造出了一個現實版的童話世界。
林雪和樑峻濤的這場軍婚轟動了整座京都,那對如畫般的璧人雙雙對對地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瞬間羨煞了無數人,傾刻間無數上流名媛的芳心也碎了一地。
樑峻濤一路上抱着林雪,踩着鮮花鋪陳的紅毯,徑直把她抱進婚車裡,沒捨得讓她走一步路。
坐進了他的婚車,從此這個女子就是他樑峻濤一輩子的傾心所愛,爲了她,他可以爲她做一切對的或者錯的事情!若爲博紅顏一笑,他願傾盡所能。
從此,她就是他捧在手裡放在心裡,怎麼嬌寵都沒限制的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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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大婚了,親們手裡有票的撒張票爲他們倆慶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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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這個深愛了三年卻擁着別的女人大秀恩愛的無情男人,她一字一句地說:“段逸楓,我不愛你了!從此以後我永遠都不會再讓你有機會傷害我,因爲你不配!”
落難的她並沒有成爲灰溜溜的麻雀,一場盛世婚禮讓她蛻變成美麗奪目的涅槃鳳凰。
看女主如何從愛情的絕境華麗轉身,退一步才發現原來天藍海更美,跟隨她一路領略更精彩的風景,慢慢收穫愛情和幸福!
ps:
樑帥鍋是《名門官夫人》裡面的骨灰級男配,從開篇到完結着實光榮地過了把跑龍套的癮,大家感興趣可以去看看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