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陶籽站在病房內看着這一切,直至醫生一句話沒說就走了,對於這麼不配合的病人,他們也不知道說什麼。
陶籽冷臉的站着又轉身出去,不顧身後人的大吼大叫,丟下一句,“你要真死我真把你獨葬了。”
後者剛欲掀起被子的動作,頓時放下去,隱約覺得,這小女人好像生氣了。
少頃,陶籽命人端粥進來,讓人喂顧爵風。
顧爵風瞪着面前這一雙眼睛、一個嘴巴、一個鼻子的陌生女人問道:
“她呢?”
女傭人顫抖着說:“陶小姐說了您吃幾口她就吃幾口,她在樓下用餐,若您不吃她也不會吃的。”
顧爵風剛想說讓她上來陪他吃飯。
女傭人又接話道:“陶小姐說了讓她上來就不必了,等您好了自己下去就行。”這段話說完女傭都感覺自己離死不遠了。
這家男主人真的很難伺候,夫妻兩吵架完全虐的是她們這些人。
顧爵風聽完後一口氣堵在嗓子裡,自己接過碗,頭一仰,一碗粥喝了下去,又“咚”的一聲將碗放在盤子裡,發出很大的聲響,似發憤心中的不滿,又像鬧脾氣的小孩,不過倒將站在一旁的女傭人嚇得直抖,這男人再帥她下次也不敢來了。
到晚上,顧爵風看着電視上滿天飛的新聞,主持人口沫橫飛的報道着,“在這個月3號晚上,南海發生特大爆炸事件,專家一致認爲沉船上載有沉重的物品,以至輪船很快沉沒……南海最深處9140米,難以將輪船打撈上來,不過我們堅信正義始終會戰勝邪惡,非法分子終將……”
顧爵風按下電源關閉。
正義?
邪惡?
在這肉弱強食的社會,有錢有權就是正義,什麼都沒有你就什麼都不是。
早在美國他獨自一人往上流社會爬的時候,這些就認識的非常深刻。
他一點都不後悔接觸軍火這一項,持槍者若是心正,那槍只是防身的武器,心歪則是
禍害之物,正與邪、貪與念,在人一念之間,與物本身無關。
若不是接觸軍火交易,他怎麼知道黑道比商場更乾淨、更講道義,若不是早年認識那貴人走上這條路,他的商業之路怎麼會這麼順利。
“咚咚……”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這小女人捨不得他,來了?
他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卻再見到來人後淡了下去。
“爵爺,這次恐怕警方那的麻煩不止一點,媒體的煽動力度也很強。”艾米彎腰恭敬道。
“處理不了?”顧爵風挑眉。
這羣唯利是圖的蒼蠅,他遲早要給他們一些苦頭。
“棘手一點,時間會長,您這方面恐怕……”會需要出面,艾米麪露難色。
“先處理手頭的,讓美國那邊來點人,老頭子那應該沒什麼事,這件事情先瞞着,不要驚動他。”顧爵風轉動手上的尾戒,一臉陰鷙的神情,一字一句的說着。
艾米猶豫的點頭,“是,爵爺。”
“嗯,沒受傷?”他列行公式化的口吻問。
“沒有。”艾米委婉一笑,心裡又十足的滿足。
顧爵風點了點頭,對於這個在美國就跟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工作能力十分肯定,感情也放的開,任何事情都遊刃有餘,他很滿意。
艾米從房間裡退出去。
顧爵風盯着牆上的指鍾,快到9點了,從之前她讓人送粥進來後,她自己愣是沒出現。
他頂多在等一個小時,轉而拿起身側的電腦指揮着一些公司會議。
損失的那筆鉅款,他不會就那麼輕易算了。
一個小時過去,顧爵風不耐煩的合上電腦,盯着牆上已經走向10點的鐘,掀起被子下牀,開門走下樓。
“她人呢?”他一眼環顧了下寬敞的客廳,沒看到心裡那惦記的身影,眉頭上皺起了不悅。
一旁收拾的女傭怔了會,才意識過來回答,“小姐已經在客房睡了,吃飯的時候小姐的
傷口似乎有些發疼。”年長女傭稍微多說了兩句,她看到陶小姐自己吃飯的時候,似乎牽扯到了自己的傷口。
“止痛藥,端杯水來。”他剛坐下,又站了起來道:“算了,我自己來。”
顧爵風用右手端起水和藥,打開房門進去,黑夜裡他一眼就捕捉到那睡得有些不安穩的陶籽,額際上隱約滲出汗珠,臉色泛着蒼白。
真是蠢女人,要疼死才知道吃藥?
顧爵風按耐着想抽她一頓的衝動,走近坐在牀邊,扶起她稍微有些發熱的身子,將藥強行的喂下去,懷裡的人像小貓一樣,努了努身子又睡了過去。
顧爵風抿嘴一笑,脫掉了外套,擠進被子裡,牽着她的手,並肩而睡,一夜無夢。
清晨,陶籽迷迷糊糊感到身旁有着暖暖的物體,緊密的貼着她,剛動了動慵懶的身子,一條強勁有力的腿頂在了她的身下,這次她瞌睡全都被嚇醒了,頭立刻轉向身旁,看見顧爵風一張魅惑的酷臉時,舒心的呼了口氣。
不對啊,她記得她昨晚是一個人睡在樓下的,這男人什麼時候下樓?
陶籽蹙眉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臉,修長的睫毛,零毛孔的肌膚,冷酷的劍眉,偏薄一點的性感脣線,結合在一起簡直完美的不可思議。
真是有夠讓女人嫉妒、瘋狂的資本,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自大的傢伙這麼帥呢?
帥到讓人停止呼吸的本事都有了。
……
“寶貝,你整整看了我三分二十六秒,真可惜還以爲你會將我生吞活剝了……”顧爵風睜開那雙魅眸邪邪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打趣着。
陶籽像被抓包的小孩子立刻紅透了臉,瞪了他一眼辯解,“我只是……只是看你睫毛那麼長,數數而已。”
她在心裡懊惱着,沒事看了一下還被抓包,真是有夠丟臉吶。
“哦……多少根?”顧爵風饒有興趣的看着她,單手輕撐在她的上方,勁量不碰到兩人的傷口,嗓音裡卻帶着沙啞的性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