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在休息室裡面找了一些止血藥給他塗上了,流氓公司就是流氓公司,醫藥箱裡面什麼都沒有,唯獨就是創傷藥一抓一大堆,放心吧,血止住了,想死哪有這麼容易。”說完,我猛打方向盤,將原本行徑鴻豐酒店的計劃全部打翻,直接九十度大轉彎,往反方向開去。
從我們離開瑞星大廈開始,一輛紅色的雪佛蘭一直在緊緊地跟着我們,透過後視鏡,我能看見那輛車裡面坐着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握着方向盤的時候,這左手上面還拿着一把尖銳的匕首,我擦,他是想要幹嘛?在街上都想要行兇麼?
我故意放慢了車速,想說等他開上來的時候,看看他到底想要幹嘛,可我每次放慢了速度,這車總是會開足馬力撞我們,弄得我都特麼有脾氣了,當即叫擼一發爬到駕駛座之上替換我,然後讓他打開後備箱的車門。
“王八蛋,老子開了這麼多年的車,還沒有一個人敢這麼囂張的撞老子,你算老幾……草泥馬……”我站在後備箱處,咬牙切齒的看着後面的那一輛紅色雪佛蘭,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往後縱身一躍,直接就跳上了這車的前引擎蓋,因爲車速的原因,我差點兒一個沒站穩,直接從引擎蓋上面掉了下去。
幸好我眼疾手快,直接抓住了這傢伙擋風玻璃上的凹槽,尼瑪,完了,這回裝逼裝大發了。
然而,這輛車並沒有因爲我整個人垂掛在他前引擎蓋之上而減慢速度,他還企圖一直猛打方向盤把我從引擎蓋上摔下來。
狗日的,這王八蛋是誠心要把我摔死啊。
我墊着左腳慢慢的往上攀爬,當我整個腦袋都貼合在他擋風玻璃之上的之後,一陣悶響從這擋風玻璃之內傳來,他竟然用手上的匕首在錘擊擋風玻璃。
“澤哥,你沒事吧?”擼一發在我身後大聲的吼道。
我現在哪裡顧得上回他,左手死死地抓着那塊凹槽,而我的右手,也慢慢的移動到了後視鏡旁邊的一處凹槽之中。
右手手腕之間的瑞士軍刀瞬間就從袖口之中竄出,我拿着軍刀,用力的錘擊着這車窗。
“滋……”的一聲,我半個身子都飛出了車身,臥槽,當時嚇的我差點沒尿褲子……這一下遠離地心引力的恐懼,我怕很多人都不可能會有嘗試機會。
我的左手被他這麼猛地一甩,直接就擦着那凹槽來到了右側後視鏡的旁邊,此時,我整個手掌給我的感覺就是一陣火辣,緊接着又是一陣麻木。
“咚……咚……咚……”我一直在用手上的軍刀錘擊着這車窗,沒一會兒,車窗內裂了個口,我雙手微微用力,慢慢的移動到了頂端,然後整個人微微卷曲,雙腿拉直,斜站在車窗上一下又一下的用腳上的力量垂踢着。
“哐……”的一聲,我雙腿懸直,整個人就這樣破窗而入,之間一個面黃肌瘦的男人坐在駕駛座上,還沒來得急反應,整個人就被我的雙腳給踹到了副駕駛座之上,手上的那一柄匕首,也還牢牢地被他握在了手掌心之中。
“他媽的,還治不了你了,王八蛋……”我氣喘吁吁的一腳踩下剎車,而後拍了一下這王八蛋的腦門,一手就將這男人給拉到了我們的麪包車之上。
我沒去管這輛車,拉上這個男人之後直接就讓擼一發開走了,還好我剛剛開的放下是南湖大道,在這個點,不會有多少車輛經過,這要是在鬧市區,我想我這車還沒停下呢,警察早趕就等着我們了。
我們將他們三個人一同帶到了嘉市東郊的一間老房子裡,我想你們可能猜到了,對,就是嘉市東郊別墅,這一間被別人稱之爲鬼屋的房子。
“澤哥,現在我們怎麼辦?細佬,洪老五和李婧羽都在我們手上,我們要不要去聯繫一下紅姐?還是,直接和李銘雨他們聯繫?”擼一發和我將這三個人扛到東郊別墅的二樓之後,雙手插着自己的腰,氣喘吁吁的對着我說道。
突然,我腦間響起了一陣嗡鳴聲,一個匪夷所思的推測,瞬間映入了我的腦海。
“不對……一直以來,我們都圍在紅姐的身邊,我們都以爲,對於紅姐來說,我們兩個人就是她的一個*,發,你想想,王克林的死,三禿子的死,還有這洪老五遇襲,兇手都巧妙的避開了一個人,一個圍繞在我們周圍我們卻一直沒有察覺的人,我們都把事情複雜化了,我們只聽到了紅姐的一面之詞,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我們誰都不知道,而且你記得麼,那天早上我們從賓館去紅楓酒吧的路上,我一直都在勸紅姐暫時不要去酒吧,畢竟那裡已經暴露了,但她一味的要去,我以爲,她是真的不怕,亦或者有對抗那些人的籌碼,現在想來……她是刻意要引我去見的三禿子,而且一切……很可能都是她早就已經計劃好的……”我站在二樓的房間之內,眉目緊蹙的對着擼一發說道。
擼一發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的說道:“不會吧,澤哥,這些都是你的猜測……還是你已經有證據了?”
“這……這都是推測啊……我要有證據,我早特麼去抓人了……”被擼一發這麼一問,我慫了一下,當即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從褲兜裡掏出一根千仞繩,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細佬捆了起來,巧合的是,我剛給這千仞繩打上個死結,這王八蛋居然就醒了。
當他看到我和身邊的李婧羽和洪老五的時候,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面目猙獰的還想咬我,要不是老子早有防備,一手脫下鞋子讓他咬着,我真怕他連自己的舌頭都會咬斷。
“唔……你這是有多久沒洗腳了啊……快把鞋子拿走,我都快吐了……”我這剛把自己的鞋子塞到細佬的嘴裡,擼一發馬上憋屈的捂着鼻子,一臉嫌棄的跑到窗口大口大口喘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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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我的鞋子,然後又把腳擡到我鼻尖聞了聞,隨即擡頭看着擼一發的背影說道:“還好啊,就是有點兒酸味,三天沒洗了咋了,你也不看看咱們這三天都在幹嘛,你本事你脫下鞋子來自己聞聞啊……”
我尋思着這瘋子一時半會兒還停不下來,反正待着也無聊,當即就把另外一隻鞋子也脫了下來,趁擼一發不備,直接從他身後把我的另外一隻鞋子猛地套在了他的嘴上。
“唔……唔……澤……澤哥……別鬧……”擼一發剛想要擡手拿開我的鞋子,我馬上向前一壓,他的雙手立馬被我鎖住,我在他旁邊做了個鬼臉,陰險的笑道:“還臭不臭?臭不臭?”
“唔……嘔……”
“……”
“……”
我頓時感覺一股子溫熱的液體從我手腕上流下,緊接着,我的鞋子也瞬間落地,這狗日的……還真他媽吐了……
我嫌棄的伸回了手,用細佬的外套擦拭了一下,而後嫌棄的說道:“臥槽,這麼多兇殺現場都過來了,就這麼點味道你就吐了?心理承受能力還是偏低啊你。”
擼一發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一邊吐着,一邊說道:“嘔……澤……則哥……你這雙鞋的威力,堪比*啊……真的,我勸你,嘔……每天都要洗腳,你要在不洗腳,我估計窯姐兒都得被你這雙臭腳給薰死……”
我白了他一眼,也沒有說話,輕輕地蹲在細佬的面前,看着他臉色發白的樣子,我想應該不會也是被我這雙鞋子給薰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