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這逼逼叨快煩死了,也沒怎麼認真看那張照片,敷衍的說道:“女明星呢,我是沒興趣,也勸你不要有這些興趣,現在的娛樂圈,誰不知道誰?有些時候眼睛見到的東西都未必是真的,更何況這些虛無縹緲,只出現在熒幕之上的戲子,發啊,還是好好破案吧……”
說完這句話,我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拿起我的手機就上了二樓休息室。
“喂,我跟你說,今天你辦案必須得帶着我,我女神可說了,她一直都在關注事實,破案之後,咱們得上媒體,這樣我纔有機會認識她啊,你聽到了沒有?”擼一發就這樣站在一樓,指着我大聲地喊道。
我沒去理他,推開休息室的大門就直接側身進了門。
倪晗瑤還沒醒,睡夢之間還在說着夢話,額頭上面的汗水也在止不住的冒出,裴婧瑤說這是心裡陰影過重的反應,很正常,而顧北還是一如既往的醉死在了旁邊的凳子上,至於郭勇佳,則一心要等倪晗瑤醒來問問清楚這兇手到底是誰。
不得不說,郭勇佳在做無用功,倪晗瑤如果是人格分裂,那麼她裝成死者的樣子,無非是想要把我們引過來幫她解脫,但其中又是互相矛盾的,她不想屍體離開那間房子,如果她能在那種人格之下說出實情,我們現在也不用這麼的焦躁了。
“咚咚咚……”
“郭隊,初步的驗屍報告已經發到了我的郵箱,李銘雨說,由於病理切片不可能那麼快出來,所以先給我們一份大致的。”擼一發輕輕地敲響了房門,然後賊頭賊腦的將頭伸了進來,小聲的說道。
我看了一眼顧北,這玩意兒,她擅長,說實話,那些驗屍報告,我也只能讀懂一些大致的白話,至於那些專業術語,還得找顧北。
可我們怎麼叫她她都一直處於醉醺醺的狀態,無奈之下,我只能帶着她來到廁所間,然後打開蓮蓬頭,直接就把她的腦袋塞在了蓮蓬頭底下。
這招是以前林天用來對付我的,沒想到這次,居然還用在了顧北的身上,別問我當時心裡有多爽,看着一個人承受着我當年的痛苦,那簡直是爽到飛起來了啊。
“唔……你幹嘛啊……放開我……”
被我這麼一澆,顧北在剎那之間徹底清醒,當她反應過來之後,自然是把我的手臂甩開,然後死死地拉住了我的領口,可由於地板太滑,她剛想上前揍我,一下沒踩穩,我見她快要滑到之際,想伸手去扶她,可她到好,瞪大了眼睛,情願摔個狗吃屎,也不要我來扶。
“行了,你們別鬧了,我們沒有時間了。”郭勇佳站在一邊,雙手插着自己的老腰,當即就低聲怒吼道。
她披散着頭髮,臉上的水滴也在不斷的往她下顎上面滑落,然後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一雙眼睛就像是在說小子哎,你等着,老孃是不會放過你的一樣,得了,我特麼又被人拿着當槍使了,明明是郭勇佳讓我來叫你的好麼,跟我發那麼大脾氣幹啥玩意兒。
回到部門之內,裴婧瑤幾人已經在大廳之中等待,顧北迴來之後第一時間拿過擼一發打印出來的驗屍報告看了幾分鐘,最後卻搖了搖頭,說道:“這份報告上面只能證明死者的後腦勺曾經有被硬物襲擊的可能,全身上下就這麼一處皮下組織受損,而且受損的非常嚴重,連顱骨都向後陷入三釐米,法醫相信,這就是死者死亡的原因,顱內出血,其他的,沒有做病理切片,就連死亡時間都很難確定。”
我站在黑板左側,等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在早已準備好的死亡原因處填寫了顱內出血這四個字,雖然我們都知道,這四個字對於我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我看了一眼手錶,然後走到郭勇佳身邊,小聲的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準備和擼一發去嘉市學院看看,做完我們在月街監控視頻裡面看到了劉天風,我想這個案子的關鍵點,還在兩個男人的身上。”
他點了點頭,說道:“一切注意安全,你應該知道,我們剩下來的時間不多了。”
我拍了拍郭勇佳的肩膀,讓他不用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該怎麼樣還得怎麼樣,兩天的時間,就連一份正常的驗屍報告都出不來,我們只要盡力了,那就算破不了案,也沒有什麼不正常的,畢竟我們的對立面是一個變態兇手。
上午八點五十分,我和擼一發準時出現在了劉天風的辦公室內,我查過,劉天風上午沒課,一個早上都在辦公室裡面備課,當我們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我從口袋裡面拿出了自己的證件,然後放在了他的桌子上,面無表情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證件,開口說道:“那麼淡定,看來你遲早都知道我們是要過來的?”
他臉色凝重的擡頭看着我們,隨後淡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兩位警官,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我屁股靠着他的那張辦公桌,從擼一發的手中接過了那幾張帶有劉天風的視頻截圖打印件,分別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說道:“還不知道我想要說什麼麼?”
當他看到這幾張打印件的時候,眉目有那麼一剎那是緊緊皺着的,他似乎並不知道,我們會拿出這種東西,那種剎那間的措不及防,我全都看在了眼裡。
劉天風用胳膊肘推了推旁邊的文案,擡頭看着我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得不說,這劉天風的心裡素質還是槓槓的,我都把照片放在他眼前了,他竟然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要是換了擼一發,肯定得緊張的頭皮都要發麻了吧。
“那我就直接問了,昨天晚上11點三十分到十二點三十分,你在哪裡?”我看着他的眼睛,坐在那邊一動不動的問道。
“我……我在家睡覺。”劉天風用手指緊緊地掐着自己的虎口,神色開始略微慌張的說道。
這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誰都比不了啊,我這照片都一張一張的擺在他的眼前了,他居然還打死不認賬了?
我笑了笑,繼續問道:“那麼我就換一個問題,這個叫做倪晗瑤的女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他馬上擡頭說道:“我是老師,她是學生,就只有這一層關係而已。”
我點了點頭,從口袋裡面拿出手機,並且將手機調整到照片模式,把早上李銘雨發給我的照片一張一張的在他面前翻閱了起來。
照片上是他們小區的垃圾桶,李銘雨大清早就來到了他們小區,並且進行地毯式的徹查,我確定倪晗瑤在一開始的時候一定住在這小區的某一戶住戶的家內,因爲案發現場並沒有他人居住過的痕跡,而且倪晗瑤在上一次襲擊了我之後,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這樓層只有一個出入口,除非他從案發現場的窗口藉助平臺往外跳,可是李銘雨說過,我被襲擊的時候,他正巧看到兩名保安路過,所以就讓這兩名保安在原地駐守,自己則是上樓救我,所以倪晗瑤是不可能從四樓往下跳落的。
再加上李銘雨昨天告訴我這個劉天風的家就住在這一層裡面,世界上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