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裴婧瑤帶上了三樓,然後從口袋裡面掏出一把鑰匙,一邊將鑰匙伸入鑰匙孔,一邊詭異的說道:“這裡就是你們以後的家了,你們可要相親相愛哦,要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
當她打開房門的那一刻,我心猛地就咯噔了一下,這房子的客廳裡面整整齊齊的都是鮮花,各種各樣的鮮花都有,而沒一盆鮮花的旁邊,都有一個血袋,麻痹,她竟然用血液來澆灌自己的鮮花,不過我看這血袋裡面的眼色,這血液應該是經過發酵的,要不然,直接用人體內的血液來灌溉,這花不出一個禮拜肯定都得死。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這個女人打開了旁邊的一間房間,輕輕地將裴婧瑤給推了進去,然後直接就關上了房門。
因爲那房間裡面根本就沒有開燈,所有周圍真的是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誰……是誰……”突然,一陣尖銳的女聲映入了我的耳簾,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機,還是一片漆黑,出了聲音,我幾乎都不能從畫面裡面判斷……這房間四周的情況。
“呼……呼……別……別緊張,我是警察,來救你們的,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裴婧瑤深吸了一口氣,暗自鎮定的說道。
我緩緩地搖了搖頭,這小妮子,就會在人前逞強,明明自己話都說不利索,還想要去穩定別人的情緒。
“滴滴滴滴滴滴……”我剛聽到這裡的時候,耳機裡面傳來一陣鈴音,我拿起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電話。
我左手按了按耳機,謹慎的問道:“哪位?”
“怎麼之前打你電話都打不通?你現在在哪兒?”李銘雨聽見我說話之後,馬上說道。
我看了一眼小區門口的兩輛便車,開口道:“剛剛手機沒電,我在你十二點鐘方向,現在裴婧瑤跟着買家上了三樓,這個買家應該就是你們車邊花店的老闆娘,你讓擼一發去查一下她的身份。”
“尼瑪,我說自從裴婧瑤走了之後你人就不見了呢,原來一直跟着?”李銘雨打開車窗朝着我揮了揮手。
我白了他一眼,也沒有繼續去理會他,直接掛了電話就繼續聽着她們之間的對話。
從對話裡面可以聽出,在那房間裡面不止一個女的,而且我放上耳機去聽的時候,正巧聽到幾個女的在那邊說話,雖然聲音非常輕,但還是能夠聽清楚,她們沒日沒夜的被關在這裡,就連被關在這裡幾天都不知道了,而那個女人,每天都會從他們身上抽取大量的血液,抽取完畢之後,還給她們吃一些紅棗以及阿膠之類的補品補血。
這樣循環下去,雖然人不至於失血過多而死,但沒有力氣是真的,所以她們的聲音聽上去都那麼孱弱。
“後來,這種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帶這蘇尋出去抽血,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我想,她應該是把她給放了吧……”對面那個女生說道。
裴婧瑤沒有說話,但我在聽筒裡面聽到了一樣絲絲碎碎的聲音,我想裴婧瑤現在正在解開自己的繩子。
此時,李銘雨的手從車窗外伸出朝我做了一個行動的手勢,他將手放下之後,那車裡瞬間鑽出了八個人,除了李銘雨之外,其他七個人都是刑偵一隊的人。
我朝他點了點頭,拔腿就朝着那個單元衝了過去,因爲是電子鎖,我身上又沒有東西去將其撬掉,所以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李銘雨,後者撇了撇嘴,和身邊的小李說道:“你快點去問物業要卡,回來的時候帶根撬棍。”
說完這句話之後,李銘雨當即蹲下了身子,我後退三步之後,起腿就朝着李銘雨跑去,當我踩到李銘雨肩膀上的那一瞬間我腳下一沉,雙手猛地拉住了二樓底下的臺階,整個人就這麼活生生的被李銘雨擡到了那臺階之上。
我上去之後,給他打了一個手勢,然後敲了敲二樓的窗戶,裡面有個女生,看上去不大,大約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她一見窗戶外面有人,當即被我嚇得愣在了當場,我朝那女孩子揮了揮手,然後從口袋裡面抽出*貼在了窗戶口處,她纔將信將疑的把窗戶打開。
“謝了,借用一下你家的們……”說完這句話,我直接從她家窗戶上一躍而下,打開這屋子大門就直接衝到了一樓,從裡面開門放李銘雨他們進來。
“我去,你小子,以前是不是當過兵?一樓到二樓最起碼有三米,旁邊還沒有藉助腳力的牆壁,要想上去幾乎只能用你雙臂的力量,就連我最起碼也要兩三分鐘才能做到,你……前後都沒用三秒啊……”李銘雨一邊在我身邊快速爬樓,一邊詫異的問道。
我沒理會李抿雨,而後呼出一口冷氣,左手從李銘雨的做腰間將他的手槍順了出來,走到三樓直接往這門把上面給了一槍。
這一聲槍響,瞬間讓這整棟樓裡面的住戶引起不小的騷動。
我打開了房門,隨之傳來的,是一陣青澀的花香,緊接着,又是一股子快要發臭的血腥味瀰漫在了我的鼻尖,這種味道我不知道怎麼描述,就是類似於剛進入廁所,鼻尖飄過的味道,沒有那麼強烈,卻又時時刻刻聞得到。
我走到客廳,只見那個老闆娘背對着我們,正提着手上的一個裝有鮮紅色液體的瓶子澆花,我抿了抿嘴,和李銘雨向前走了一步,開口對着那老闆娘說道:“看來,你是清楚我們會來找你了?”
看她那處變不驚的模樣,似乎就像是知道我們會來找她一樣。
她慢慢的回頭,一張蒼白的臉孔瞬間就映入了我們的眼簾,跟之前我看到她的時候不一樣,她那張臉,甚至要比死人都蒼白。
“一個大活人,就這樣坐在我車後面,旁邊那麼多人還在開窗拍照,我想不知道都很難。”老闆娘看了我們一眼,隨後從旁邊拿來了一個玻璃杯,將自己手上的那瓶紅色液體倒入杯內,搖晃了一番,說道。
周圍所有人的目光在此刻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尷尬的咳了一聲,對身旁的李銘雨說道:“你們在這裡看着他,我去找裴婧瑤……”
說完這句話,我頭也不回的就擰開了這客廳左側的第一間房,我推開了房門,順手就在右側燈光按鈕處按了一下,可我這手還沒有伸過去,一本軍刀順勢在我面前揮下,幸好我躲閃及時,要不然,恐怕這把軍刀現在一準插在我胸口上。
“瑤瑤……是我啊……葉澤……”
我確定這個人是裴婧瑤,因爲在這個房間裡面,能有軍刀的,就只有她一個,看她的身形和手法,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樣,整個人都進入了癲狂狀態。
話音剛落,她就像是聽不到我說話一樣,一次一次又對我發發動了猛烈的攻擊,我快速將房內的白熾燈打開,在那一瞬間,她手上的軍刀也徑直擦過了我的手腕。
我一咬牙,抓住她拿着軍刀的手臂,右手猛地朝着她頸椎處拍了過去,她整個身子就這樣垂直的進入了我的懷抱。
我下意識的將裴婧瑤放在了地上,然後擡頭順着房內望去,五個被五花大綁的少女正躺在地上看着我,那目光,恐懼極了。
無法想象,在照片上面那些活力四射的富家小姐們,如今竟會變成這個樣子,一個個骨瘦如柴,她們幾乎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像個死人一樣躺在地上。
“進來三個人,把這些女孩子都帶出去……”這房子裡面一股黴味,好像幾十年都沒有通過風一樣,地上到處都是吃剩下來的紅棗和漢堡,我甚至在地上還能看到某些暗黑色的血液,血液是從她們下身流出來的,看來,這個女人平時除了給他們抽血提供一日三餐之外,就連她們生理期,她都沒有去管。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抱起裴婧瑤就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