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惡狠狠地瞥了他一眼,這尼瑪,我以爲就只有擼一發一個人,沒想到顧北居然也拎了個水果籃站在門口意味深長的看着我們,我的臉瞬間彪紅,馬上三下五除二的就從裴婧瑤的身上下來。
“你……你們怎麼一起來了,部門裡面沒事兒麼?”我老臉通紅的站在裴婧瑤身邊,結結巴巴的說道。
尼瑪,顧北怎麼說也是個女的,雖然……她也喜歡女人,但不帶這麼玩的啊。
“哎,我們部門啊,現在都快被記者包圍了,自從昨天上了嘉市頭版頭條之後,所有的記者幾乎在頃刻之間全部涌到我們廠房門口,還有人聲援上面說要給我們換廠房,嘿嘿嘿,做英雄的滋味還是挺不錯的。擼一發猥瑣的說道。
“是啊,我想以後我們辦案的時候就在明瞭,很多東西都不方便。”顧北一屁股就坐在了裴婧瑤的牀鋪之上,冷冷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顧北所說的話。
我打個比方,一個善良的人,就算做一百件善事別人也覺得天經地義,而一個惡人,哪怕只做一件好事,街坊四鄰都會人人稱讚,這個定義,放到現在我們部門的位置之上再好不過了,一個案子被吵了起來,以後媒體以及全嘉市的市民都會無時無刻不關注我們。
然而,如果我們有一個案子解決不了,就像前一段時間的輿論一樣,所有矛頭,都會直指我們部門以及刑偵大隊無能,所以我並不覺得,部門過多的在媒體上面曝光是好事。
“那你們現在在哪裡辦公?”裴婧瑤面紅心不跳的從旁邊的果籃裡面拿了一個桔子遞給了顧北,說道。
這時,擼一發竟然恬不知恥的從顧北手上將裴婧瑤遞過來的桔子搶了過來,然後一邊剝着一邊將果肉遞到了自己的嘴裡,說道:“鍾蠡放了我們三天假,說是獎勵我們的假期,要不然我們怎麼可能有空來你們這兒打擾你兩的好事兒呢,哎對了,澤哥,這玩意兒你帶着,以防不時之需。”
話說到一半,擼一發鬼鬼祟祟的看了裴婧瑤一眼,發現後者並沒有關注他,而是看着自己的手機,當即快速的將左手從褲兜裡面拿了出來,將一個正方形不明物塞到了我的口袋裡面。
不用猜我也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麼,不過我還真聽疑惑的,這擼一發說他從來都沒有談過女朋友,他怎麼會有這玩意兒的?
“我說,我們兩個姑娘在這裡聊天,你們兩個大老爺們兒杵在這裡多不方便,葉澤,你也兩天沒睡覺了,趕緊回去睡覺。”
就這樣,顧北以兩個女人嘮家常爲由,把我們兩個男人一起趕出了病房大門之外,我和擼一發有些無奈的站在醫院門口,頓時不知道該去哪裡。
陳則穎那邊是真的不能去了,我要再去,裴婧瑤這小妮子非得用醋把我淹死不可,可是……除了那裡,我還能去哪裡呢?
而擼一發也跟我一樣,他在嘉市沒有租房子,一直是住在部門廠房裡面的,想來也是,他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他買電腦配件的呢,他哪裡還有什麼錢去租房子,可是……現在的部門在刑偵大隊裡面,據擼一發介紹,那邊除了一個大一點的辦公室,真的啥玩意兒都沒,難道讓我們兩個在辦公桌上面睡?
要不然,我們去網吧殺一把吧,上次看你在辦公室裡殺的挺嗨啊,我也是高手,切磋切磋怎麼樣?擼一發現在我面前猥瑣的挫着手說到。
我仔細的打量着面前的擼一發,將信將疑的問道你這智商,也會三國殺?
廢話,走着吧,一塊錢一把,今天我準備滿載而歸的擼一發嘚瑟的搭着我的肩膀說道。
就這樣,我們在醫院旁邊的網吧隨便找了兩臺機子玩起了三國殺。
三個小時之後,擼一發坐在我旁邊,恨不得砸了面前的電腦,一臉惱怒的說道:他媽的,這機子怎麼回事,老是一卡一卡的,哎,你別偷看我電腦,腦袋轉過去,瞅啥瞅!
我一臉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把桌子上的兩百塊錢塞到了口袋裡面,說道:走吧,剛剛紅姐發我消息,說有事要找我們幫忙,事情辦妥了她能幫我們解決住房的問題!
擼一發微微一愣,馬上拉着我的謹慎的說道道:哥,紅姐可是黑子,咱們是*,雖然她是咱們的內線,可…還是不要經常聯繫的好,最近郭隊情緒不太好,上班睡個覺都能被記過,要是讓他知道了,咱們兩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黑子是我們行內話,黑社會的意思。
怕他個卵,出了事我們就推到林天的身上,反正他現在也失蹤了,死無對證,等他回來了這事兒都過去了,你要去就去不去拉到,我可不想睡辦公桌!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頓時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拿起身份證就往前臺走去!
哎,哥,我也不想睡辦公桌啊,走走走,你就去女浴室我都陪你去,話說紅姐現在有男朋友了嗎?我覺得紅姐除了歲數大了一點長得還不錯,要不你給我敲敲邊?擼一發見我頭也不回的就走了,馬上屁顛屁顛的拿起臨時卡就跟着我來到了前臺。
我特麼也是沒誰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前臺小姐一直在盯着我們看,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真要去女浴室呢!
我們退了網卡,直接就開車來到了月街,這剛剛把車停在路邊,人還沒下車呢,紅姐一個電話直接打來問我到哪裡了,語氣有些急迫。
在我心裡,紅姐一直都是一個特別冷靜的女人,我很少能夠聽見或者看到她那麼急切的樣子,所以我隱隱約約的覺得,紅姐手上的這件事肯定又是特別棘手!
我們已經在月街門口了,怎麼了到底,那麼着急?我拿起電話直接說道!
對方沉默了半響,纔開口說道:你還帶了誰?
擼一發,就是那個電腦狂人,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就不帶他上來了。我對着話筒說道。
如果你相信他,就一起上來吧,從後門進來!
掛了電話之後,我看了一眼擼一發,隨後就加快了腳步,和他從紅楓酒吧的後門直接走上了二樓。
因爲我們走到第一間包間的時候門是打開的,所以我和擼一發就直接推開了第二個包間的木門。
一進去我們就看到紅姐一個人端着酒杯現在窗口,若有所思的想着什麼。
我轉身將門反鎖,而後直接就帶着擼一發就走到了紅姐的身後,說道:紅姐,到底怎麼了?這個點,你連酒吧都不開了?
此時,擼一發輕輕的拉了一下袖口,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十二點方向,你看!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就順着他的手指看了過去,只見一個長方形的木頭箱子正不規則的躺在紅姐的牀邊,在那木頭箱子的地端,還在慢慢從內而外的滲透着紅色的液體。
這箱子看上去特別的詭異,因爲從我們這個角度看過去,這個箱子的木板是虛掩在箱子頂端的,我們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但是從這紅色液體的深淺程度來看,應該不是血液,倒像是被髮酵過的紅酒。
我沒等紅姐回話,直接擡起了腳步就走到了那木箱的一邊,並將那一塊木板輕輕的往旁邊挪了一下,當我看到裡面那無比詭異的東西的時候,我心頭一陣,當即擡頭,看着紅姐的背影,皺眉問道:怎麼回事?是惡作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