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恩拉聽了一半天,發現沒有異樣,這時他才轉身向另一邊移過去,從警戒線上來看,對方算是一個頂級狙擊手的入門者,這些與環境融爲一體的警戒線居然能騙過他,那麼證明咆哮者死得不冤,能死在高手的手上,也是對亡者的一種尊重。
看着喬恩拉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草叢之的時候,鍾傑輕輕深呼吸一下,剛纔的那種壓力太大了。
“知道那是一塊狙擊手的寶地的話,對方也不會放棄的,一般的人會覺得,那裡沒有人的話,只管小心的向前運動就行了。但是對於高手來說,他們知道,只要對方不是一個傻子,在那樣最好的地方一定會放着令人驚奇的“禮物”在那裡。那麼他們需要做的是什麼呢?是等待,是觀察,然後找到另一路上去。所以,你以爲他離開了,其實他是在找一條路到你的背後。只有狙擊手纔會深刻地明白,什麼叫生命可貴,生命亦如草,所以他們會好好地珍惜自已的生命的。這時,較量才真正的開始。”
看到喬恩拉的離開,鍾傑的耳邊響起了袁沐的話,他說得太對了。這時他也開始動起來了,身子無聲無息地站了起來後,然後向另一邊走去,在那裡放着一挺機槍,他要佈置一個大坑,讓對方往下跳。
喬恩拉繞過一條路就到了山的後面,他觀察了一下,他有一種預感,對手就在山坡的那一邊,或者他上去的時候就會遇到他。他把他手的的那把SVD吻了吻後,把它放在後背,然後掏出手槍,林子中的樹木很多,SVD的長度並不利於他的行動。
鍾傑運動到山坡另一頭,他看到了對方的蹤影,但是林子這中的樹木太多了,那人不一會兒居然消失在他視線之中,過了五分鐘還沒有出現,他一下子就意識到,自已把人給跟丟了。
叭!叭!叭!
M92的子彈不停的射向毒箭,但讓人揪心的是,這傢伙的身形居然一個在空中亂舞的蒼蠅一樣,還比軍事雜技還好看,而且那速度也讓人絕望,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鋼針也一根根地飛向我,有幾根差兒也插到我。
不到一分鐘,我居然把六個彈匣都打光了,這時我狠狠地把手中的槍向他扔了過去,他的頭一偏,躲了過去,然後嘴脣露出一個彎彎的弧度,看起來他心情很好,因爲我沒有子彈了。
我看到他扔了一個東西過來,我馬上身子向一邊倒過,在地上滾了幾下。
轟!
那東西在地上爆了,與炸彈不一樣的是,那東西沒有什麼爆炸的碎片,而是白色的煙霧,那煙霧擴張地範圍很廣,很快就把我給罩在其中了,我一下子意識到不妙,那玩意兒一定不是活血絡經,有益健康的玩意兒。雖然我用一個豬拱地的姿勢把鼻子放在潮溼的泥土之中,但還是一些氣霧鑽到我的鼻子之中,然有點暈暈的感覺產生了。
操,不是迷藥就是神經毒氣。看來老子陰溝裡翻船了。
毒箭並不擔心有人會大這麻氣中跑掉,這是他們家鄉的一種樹的樹根之中提取出的一種麻氣,只要人吸入一點兒,就會昏迷過去,更可怕是這玩意兒可無視於防毒面具的存在,但唯一的缺陷就是這玩意兒遇到空氣了消失得快。
白煙過後他看到地方躺了一個人,那人一動也不也動的躺在那裡,之前那看到他的扔出一個東西后,馬上下意識地做一個規避動作,無可否認的是地,如果他扔的是一處炸彈的話,還真炸不到人家,但是對於在空氣中麻氣要傳播得快與完全一點。
看到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對手,毒箭充滿了無盡的感想,現在算是又把一個對手打倒在地上了,而且每一次來說,這一招總是百試不爽,不知有多少人就倒在他的這一招上。
毒箭拔出一把開山刀,然後慢慢地走向那隻已經昏過去的獵物,他甚至能聽到他在地上均勻的呼吸聲,他舉起開山刀,大有一副劊子手的操行,然後用力向地上那人的脖了上砍去。
在那電光瞬間,他的眼神一下子異樣起來,當他砍下去的那一瞬間,地上那人和身子一動,他選擇的時機太對了,當刀用力向下的時候,毒箭的姿勢已無可挽回的更變。毒箭心中不由地暗叫了一聲糟了。
這時,他感到一個重物狠狠地打在他的頭頂上,然後什麼東西當下破碎了一樣。
我在地上滾了幾下後才站了起來,右手中拿的一塊尖石上沾了血跡。而毒箭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他開始有些昏蕩的感覺。他想站起來,但是頭部卻有一種鑽心的痛楚,就是整個腦子在一點一點被掏空的感覺,那也是一種生命在慢慢流逝的感覺。
“你一定想知道爲什麼我中了麻氣沒有昏迷吧?”我問道。
現在,毒箭的頭部流滿了鮮血,眼中的光彩開始在一點一點的暗淡。
“因爲這個。”我指了指我衣領上的一個像釦子一樣的東西,用英語說道:“在訓練我的那個地方,我們每個人會在衣領上別一個像鈕釦一樣解毒片,這種解毒最大的好處在於,只有它與人的口水混合在一起的時,它纔會發生藥效,別的水與空氣都不會讓它揮發。當我被你的麻氣擊中的時候,我就吞了下它。”
毒箭露出了一種恍然大悟的眼色,他輸得不冤,對於叢林生活的人來說,誰沒有一兩招保命的絕招呢。他也有他的絕招,但在沒有使用的情況下,自已就快要離去了,雖然心裡縱有千千不甘,但是作爲一個在生死之間徘徊過多少次的人來說,對於今天這樣的結局他早已意料到。
雖然是死,但對於他來說,在他的眼神中卻沒有任何一絲絲的不甘,而是一種柔和與開心的表情,對於他來說,他早已是一個真主的合格悍衛者。死對於他來說,那是代表在另一個世界的重生與安祥。
他笑了笑,然後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個筒狀物,然後狠狠地捏了一下,一隻刺耳的響箭一下子飛向天空,然後在空中爆出一股鮮豔的紅色粉物,那鮮紅的粉未在很遠的地方都能看到。
意識到他的報信後,我馬上向另一邊走去。
喬恩拉聽到那一聲刺耳的長嘯聲,他的心裡一緊,他知道毒箭死了。先是咆哮者,再是毒箭,他突然之間對對手沒有完全的信心了。想到這兒,他馬上不再去想剛纔發生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他現在要做的是好好的活着,耐心的等待着。
即是死,也曾努力過,用盡自已最大的力量努力過,這便足矣。
啾啾啾。
喬恩拉聽到一陣嘲雜聲,他看到一隻猴子在樹上晃來晃去,他馬上就想到,曾經毒箭對他說過,猴子是對方的眼線,雖然他曾並不真正以爲,但是現在他開始相信了,他依舊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但他的眼神卻一直盯着那隻猴子,只要有足夠的耐心,那麼他一定能找到那個狙擊手。
那隻猴子在林子裡上跳下竄折騰了差不多十多分鐘,終於一無所獲,便向一處灌木叢中躥去。喬恩拉把手指放在扳機上,他等待的目標終於就要出現了。
那猴子落到那灌木叢中後,那裡就動了起來,但是在瞄準鏡中並不能看清什麼。猴子在那裡活動了一下後,便又跳上樹離去了,這時他看到灌木叢中有一支槍管慢慢地伸了出來,他基至能看清楚對方的帽檐。但是現在自已的方位並不能讓達到一擊擊命的效果。對方處在一個谷形的位置,兩邊都是被土地擋着,只有在正面才能達到一擊擊中的機會。
他靜靜地移動自已的位置,不敢做太大的動靜,那感覺就是一個老獵人盯着一隻警覺的野兔一樣,生怕一聲輕微的響動會讓對方跑掉一樣。
他移到目標的正面了,然後慢慢的伸出槍管,在樹葉上一隊大螞蟻正在搬家,那隊螞蟻絲毫不覺有何不妥地有順序經過那個綠色有些光滑的東西。
在瞄準鏡之中,他的到的一個穿着吉利衣的人趴在那裡,然後槍口對着前方,在瞄準鏡上還沾上幾片擋着鏡片的光線的樹葉。
他甚至能看到對方因爲呼吸而發出輕微的體動,他把槍口對準對方的瞄準鏡,因爲在瞄準鏡後面的就是眼睛。
叭!
槍聲在叢林中顯得異常清碎,子彈一下子打中了瞄準鏡,然後他到那吉利服下身子狠狠地頓了一下了。但是突然之間那那吉利服一下子爆開了,這時他看到的是噴着火焰的機槍槍口中。
噠噠噠。
子彈正對着他射了過來,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移動身子的時候,就已經有好幾顆子彈打進他的身子。
再也不用站起來了,他想。
他麻的,這一開始就是一個陷井,一個爲自已精心設計的陷井,如是這樣,自已也算是服了,在這麼多次的戰鬥之中,有很多人也死在自已的陷井之中,對於狙擊手僞裝,他自認爲自已算是一流的大師了,沒有想到自已今天居然還是栽了。如果他熟悉中國的話,那麼他一定知道一句話叫做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