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的陸炎一點沒有感覺到有多麼幸福,女人多了也是殺傷力巨大的。就像現在的陸炎,經歷了劉丹妮和宋穎紅之久他覺得自己已經遍體鱗傷了。
如果這樣的想法讓別人知道了,至少有一萬個男人會衝着他豎起中指,罵道:“裝逼,沒見過這麼能裝逼的。”
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來,陸炎擠出一絲笑容來,說道:“你想吃什麼?隨便點,今天我請客。”
張治嫺掩着紅潤的嘴巴,笑了笑說道:“你呀,還是那麼放蕩不羈的樣子,在大庭廣衆之下都不老實。今天當然是你請客了,吃什麼並不重要,關鍵是跟誰在一起吃。”
陸炎聽到張治嫺的話之後心裡好受了一點,跟宋穎紅比起來,張治嫺就是一個善解人意的賢惠女人,那麼漂亮,那麼知性,宋穎紅卻處處想着如何算計他甚至,偷了他的孩子之後,馬上消失掉。
陸炎暗罵自己倒黴,如果換一個角度看,也算不上什麼壞事,宋穎紅很有錢,而且那麼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就是有了孩子也不能讓孩子虧着了。主要是陸炎這個人比較認真,自己的孩子,不想假手於別人而已。
張治嫺優雅地吃着飯,說道:“北方的春天還真是冷冽異常呢。”
她的話把陸炎從無邊無際的想法中拉回到現實中。陸炎笑了笑說道:“你來了之後,住在哪裡呢?”
“暫時住在醫院的宿舍裡,兩個人住一間宿舍,很不錯的,不算太擁擠。”張治嫺說道。
陸炎皺了皺眉頭,說道:“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跟別人住在一起**權一點都沒有了。這樣吧,我想辦法買一個房子好了,你住進去。”
張治嫺搖搖頭,說道:“我不想麻煩你,就是買房子也應該我自己來,我是真心愛你的,並不是想做一個金絲雀。”
“別那麼固執了,就這麼說好了,這幾天我正好有時間,先把你的房子的問題解決了吧。其實我還是想勸你,找一個好一點的男人,嫁了吧。”陸炎低着頭說道。
嗤嗤一笑,張治嫺媚眼如絲地從他的臉上掠過,說道:“這麼着急把我嫁掉啊?是不是我真的影響到你的生活了?”
“不是那個意思,我一點不懷疑你對我的感情。說真的,我不想耽誤了你的青春,人這一輩子啊,回頭看看,就是一瞬間而已,哪個階段就要幹好這個階段的事情,幹嘛跟自己過不去啊?”
張治嫺的表情一黯,倔強地說道:“我這輩子,不求人,不違逆自己的心意。陸炎,你不要勸我了,還是讓我安排好自己的生活吧,只要能看到你,我就滿足了。我不求白頭到老,只希望月亮長圓,就像是今天一樣。”
陸炎順着她的眼睛看了看天空上圓圓的一輪明月,不由得失神了。要說營造浪漫的氣氛,張治嫺最是拿手,她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理想主義者,只要是爲了自己心中的理想,就算付出再多,她也不會叫一聲苦的。
張治嫺語態溫柔地說道:“如果你爲了我犯了錯誤,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我寧可受一點點的痛苦,也不願意看到我的愛人爲了我受傷害。”
陸炎是一個英雄式的人物,凡是英雄都過不了美女這一關,聽到張治嫺的話之後,激起了他心中雄性的血性,不由得握住了張治嫺的手指,慨然說道:“你放心吧,我是不會犯錯誤的。”
“還說沒有犯錯誤呢。”張治嫺低低溫柔一笑,說道:“我們在一起,就是一個錯誤,不能錯上加錯就算是不錯的了。陸炎,我就是想尋求一個心靈上的慰籍而已,物質財富什麼的,我一點都不在意的。”
“我知道。”陸炎正在飽受宋穎紅的打擊中,張治嫺恰恰慰藉了他的心靈,這讓陸炎的心中生出願意爲了張治嫺付出一切的想法。
當天晚上陸炎沒有回家,這還是他這麼長時間來的第一次,給林曉筠的藉口是到臨時到下面縣區辦案去了。陸炎的工作有自己的特殊性,這個藉口倒也能搪塞過去。
張治嫺也沒有回宿舍,一晚上兩個人都在一起,抵死纏綿,直到天都快亮的時候陸炎才睡了一會兒。
過了這一夜,陸炎覺得自己漸漸陷進張治嫺的溫柔鄉里,不能自拔。
當正在開會的陸炎接到任建軍在上班的路上被車撞了的消息之後,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一樣,顧不上再跟組裡的成員解釋什麼,急急忙忙來到醫院。
幸運的是,任建軍只被小卡車撞斷了左腿,身上有一些擦傷,其他的地方沒有被撞壞,尤其是沒有傷到骨頭和內臟。
病房裡的醫生護士來來往往,正在準備給任建軍的左腿做手術。
陸炎一眼就發現了張治嫺,給任建軍做手術的正是自己的情人,這個心像是透明一樣的知性的溫柔女人。張治嫺看到陸炎之後,眼光呆滯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和陸炎說話,馬上把頭轉到一旁裝作不認識陸炎的樣子,沒有跟他打招呼。
陸炎對張治嫺微微點頭,表達了關心的問候。張治嫺儘管沒有面向他,卻感受到了他的呵護,身體一抖,手裡的聽診器掉下來。
陸炎的身手敏捷,飛身一撈,把聽診器抓在手裡。遞給張治嫺,說道:“張醫生,心靜才能拿得起手術刀啊。”
“偶爾的失手。”張治嫺匆匆忙忙說了句,轉身走了,這時候她無法做到跟陸炎一樣的平靜。
等護士走了之後,兩個交警走過來,詳細詢問了事發經過。
陸炎在一旁靜靜地聽着,這才知道,任建軍是從公交車上下來之後,正要過馬路的時候被闖紅燈之後忽然竄出來的一輛小貨車撞倒在地的。幸好任建軍提前有了警覺,在車撞過來的時候急忙躲閃了一下,纔沒有被撞得更嚴重,如果不是他及時發現了危險,一定會被當場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