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幅手銬解開後,姚澤躺在牀上沒動,只是怔怔的望着楊穎。
楊穎微微一愣,道:“看我幹嘛,你不是尿急嗎?”
姚澤慢慢爬了起來,目光帶着玩味的道:“先不尿了,我是個瑕疵必報的主,剛纔你折騰我一番,現在輪到我了吧。”
楊穎趕緊下牀,一副警惕模樣的道:“你剛纔發誓了。”
姚澤哈哈笑道:“你見那個壞人發誓後真天打雷劈了?”
“你……”楊穎咬脣紅脣,氣急。
“我,我怎麼呢?”姚澤慢慢逼近楊穎……
姚澤開始得意的邊沾楊穎的便宜邊撓她的癢,教訓楊穎,姚澤爲此事樂此不彼。
“哎喲,呵呵,快……快聽下來,受不了了……要癢死啦。”楊穎死命的掙扎着,俏臉已經笑的扭曲過去。
姚澤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道:“哪裡癢了,我來給你治治。”
“姚……姚澤,你……你混蛋,快放開我……我要殺了你。”楊穎像一條八爪魚一般雙手雙腳亂踢着,奈何姚澤壓在她身上,使她動彈不得,只能苦苦掙扎不得掙脫開。
姚澤見楊穎笑的快背過去氣,俏臉憋的通紅,就停了下來,笑眯眯的道:“聽不聽話,再不聽話我繼續收拾你。”
楊穎被撓怕了,趕緊嬌聲求饒,姚澤這才放過她。
李恆德萬萬沒想到,透露風聲給於宗光都沒能把於乾從陳黃毅那裡弄出來,他怕自己兒子的案子再拖下去變成一個無頭冤案,頓時失去了等待的耐心,李恆德知道,陳黃毅那老匹夫就是在和自己磨耐心,他們可以等的起,但是自己等不起啊,他兒子被殺的案子拖的越久對他越是不利,所以他決定孤注一擲,去陳黃毅的別墅搶人。
再做這個決定之前,李恆德又發現了另一個讓他憤怒的事情,他坐在辦公室的座椅上,對着電腦屏幕,看着某家客廳的錄像,畫面裡出現姚澤,秦海心以及秦月娥的聲音,聽見錄像裡面秦月娥親口說出懷了姚澤的孩子,李恆德憤怒的差點將桌子上的電腦掀翻。
其實早一段時間,李恆德就派人偷偷在秦海心家的客廳安裝了針孔攝像頭,就是爲了監視秦海心的一舉一動,他需要秦海心嫁給於凌風,從而掌控於家產業,這段時間一直忙於他兒子的案子奔波,剛纔打開電腦,恰巧看到姚澤、秦海心和秦月娥的對話,秦海心懷了姚澤的孩子,還打算去國外生產。
那麼自己掌控於家產業的計劃不就泡湯了?
李恆德臉色陰沉的難看,他咬牙切齒的望着電腦屏幕的三人,目光變的冷峻陰森起來。
安靜的辦公室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李恆德摸起桌邊的手機,接通後,沉聲問道:“怎麼樣,人到了沒。”
給李恆德打電話的是那名李恆德專門請來的外籍僱傭兵羅菲爾,在李恆德的授意下,羅菲爾將他在南美的幾個合作伙伴也給調了過來,四五名職業僱傭兵的力量有多可怕顯而易見,羅菲爾對李恆德說人已到齊,然後問道:“我那筆兩百萬美金的匯款什麼時候匯過來?”
李恆德沉聲道:“先給你匯一百萬,事成之後另外一百萬自然會到你賬號。”
“成交。”羅菲爾笑了笑,道
:“於乾是不是死活不論?”
“我要活的,他現在還不能死,而且我不能百分百的確定他就是殺我兒子的主謀,一定要把他活着帶來見我。”李恆德交代道。
羅菲爾道:“剛纔我一名朋友已經打探過,陳黃毅別墅裡的手下至少有四五十人之多,帶活的於乾出來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缺胳膊斷腿是有可能的。”
李恆德道:“我只要活人,其他的我不管。”
“那就好。”羅菲爾笑着點了點頭。
李恆德道:“祝你們成功。”
陳黃毅的別墅裡,阿離在別墅的練功房打完沙包後,走出練功房,眉頭微微蹙了一下,總感覺今天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尋常,這是他多年職業生涯的一種敏銳直覺。
他將練功服換了下來,直接去了別墅客廳找陳黃毅。
此時,陳黃毅正抱着一個股東陶瓷細細的把玩着,阿離如同鬼魅般的出現在陳黃毅身邊,若是一般人肯定會嚇一跳,不過兩年來,陳黃毅倒是習慣了阿離的這種出現方式,見阿離站在自己旁邊,陳黃毅放下陶瓷古玩,笑道:“這兩天辛苦你了,阿離,於乾沒什麼古怪的吧?”
“沒有。”阿離搖了搖頭,聲音波瀾不驚的淡然,“我感覺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對。”
“有什麼不對啊?”陳黃毅笑了笑,打趣的問道。
阿離對於陳黃毅的這種態度表示不滿,微微皺了下眉,而後道:“一種直覺,今晚可能會有事情發生。”
陳黃毅笑道:“可能是你這兩天太累,神經繃緊了吧,我們別墅裡面有五十多個兄弟輪流着值班,能有什麼問題,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讓阿明代替你值一天班。”
“不用。”阿離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陳黃毅已經習慣了阿離的脾氣,也沒什麼不適,等阿離出去後,他繼續拿起剛纔那個古董瓷器觀賞起來。
阿離走出客廳,到別墅各個地方都巡視一般,又給那些值班的小弟囑咐一聲,纔回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自己的牀上,阿離目光有些閃爍,思緒慢慢的沉寂下來,陷入了回憶之中,阿離原本不是香港人,四年前,在特工部隊服兵役,那時因爲一時失誤,範了事情,被迫偷偷逃離部隊,在半道被他的小隊長潛虎給截了下來,阿離因爲誤殺上級被抓回去就是死罪,當時潛虎截住他後並沒有將他帶回去,兩人在部隊是感情就不錯,潛虎根本做不到薄情寡義,就幫着他順利躲過各個關卡,送他偷渡來了香港,後來阿離在香港憑着自己高超的身手,跟在了陳黃毅身邊,算是穩定下來,兩年前託人打聽過潛虎的消息,得知潛虎因爲這件事情,受到了部隊很重的懲罰,還被趕出了部隊。
阿離一直對潛虎有很深的內疚感,可是他知道這輩子也許都不能報答潛虎了,因爲內地已經沒有他的立足之地,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他從懷裡拿出一個錢夾子,打開,裡面放着一張照片,照片中的五六人並排站在一起,若是姚澤看見這張照片,一定能夠認出裡面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向成東,在向成東右邊站着的是笑傲天,而向成東左邊站着的便是如今的阿離。
阿離輕輕的摸了摸照片,嘴中輕聲呢喃道:
“東哥,如今你過的可好?”
在陳黃毅別墅附近的隱蔽地方停着一輛銀白色的商務別克車,車裡,僱傭兵羅菲爾將銀白色的沙漠之鷹上膛,然後對着後面四個外籍僱傭兵道:“兩點中的時候開始行動,爭取速戰速決,快速找到人後迅速撤退,不要去硬拼,據我這兩天觀察,他們的火力很足。”
若是在南美他們根本不用如此費事,各種槍支彈藥,甚至火箭筒都能弄到手,但是在香港不同,他們的武器裝備無法通過安檢,自然帶不過來,他們雖然找了些關係,從越南黑幫那邊弄了兩支衝鋒槍,但是比起四五十個配備手槍的,他們確實沒有全身而退的勝算。
今晚的月亮並不是很清澈明亮,夜空中透露出幾分深沉幽暗,似乎預示着一場血光之災即將來臨。
“都準備好沒?”羅菲爾一口流利的英語對着後面的四名同伴問道。
手槍上膛,其中唯一一名黑人女子將一把形狀有些奇怪的寒光匕首放進了腳上的皮靴裡後,輕笑一聲,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道:“羅菲爾至於這麼謹慎嗎?這些蠢豬比起當年我們的那些死敵對手如何?槍林彈雨中走出來的,還緊張這種小場面。”
羅菲爾微微蹙眉,將手裡的沙漠之鷹別在腰間,而後冷着臉道:“黑寡婦,不管對手勢力如何,我們都要全力對待,別忘了,當年你老公是怎麼死的,我不希望我們中的任何一個重演當年的悲劇,雖然這些人大多都是廢物,但是不好說裡面有沒有隱藏着幾個高手。”
黑寡婦聽了羅菲爾的話,臉比他更冷,瞪着眼睛道:“我說過,別在喊我黑寡婦,也別在提當年的事情,再有下次,我抱住讓我的匕首狠狠捅進你的菊花,絕不食言。”
另外三人聽了皆是憋着笑意。
羅菲爾聽了黑寡婦的話,板着的臉瞬間崩塌,討好的笑道:“我這不是爲你擔心嘛,別生氣,我以後不提就是。”
“你擔心我?得了吧,待會兒別讓我救你就成了。”黑寡婦不領情的瞪了羅菲爾一眼,將嘴裡的口香糖吐出窗外,望着天空中若隱若現的月亮,淡淡道:“奧斯丁,保佑我吧,別讓我步入了你的後塵。”
五人迅速下了別克車,其中一名黑人壯漢低聲道:“你們送我過去,我幹掉守門的,然後開門讓你們進去。”
羅菲爾點頭道:“你注意些,千萬不要驚動了別墅裡的人,否則任務就加重了。”
黑人壯漢點頭笑道:“放心,沒問題。”
凌晨兩點是人們睡的最熟的時候,這個時候行動自然有利,五人腳步輕盈的來到別墅的大門口,黑寡婦站在一旁,另外三人擺出一個階梯的姿勢,那名黑人壯漢退了一段距離,等三人準備好,他猛的向前衝來,踏着三人的肩膀,一躍而上,直接躍過別墅的大門,動作輕巧的躬身落地,然後充靴子裡抽出一把烏黑的匕首,動作輕盈的來到門衛房,房門沒有從裡面反鎖,他輕輕將房門打開,兩名大漢睡正的熟,鼾聲如雷,黑人大漢走上前去,捂住其中一人的嘴鼻,匕首對着脖子輕輕一劃,鮮血一下子從脖子噴了出來,那大漢猛的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掙扎就斷了氣。
另一人下場自然一樣,兩人的鮮血瞬間將牀單全部染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