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壯漢將門衛的兩人解決後,到大門口將大門打開,露出一人能進的口子,讓四人進去,然後將門合上沒有去鎖。
羅菲爾做出安排後,五人迅速分散去找於乾的房間,別墅極其大,裡面有着三撥小弟交替巡夜,五分迅速潛入別墅裡,路遇巡夜的小弟都是無聲息的抹脖子。
五人分成三撥分別對三層樓的房間進行尋找,羅菲爾本要和黑寡婦一組,但是被黑寡婦給拒絕了,說要自己單獨一組,羅菲爾知道黑寡婦的性格也就不再磨蹭,羅菲爾帶着一人在一樓搜查,黑人壯漢帶着一人去二樓,而黑寡婦獨自一人悄悄的上了三樓。
三樓正好是阿離和於乾所居住的地方。
黑寡婦拿出那柄奇形怪狀的匕首,緊緊的捏在手裡,走到樓梯口時,恰巧碰到一個打着哈欠,撓着下身準備上廁所的漢子,他張大嘴巴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突然見一個身材高大的黑人站在自己面前,可能是睡的迷糊吧,他以爲是自己看花了眼,第一時間沒去出聲,只是揉了揉眼睛,當見到黑人女子舉起匕首的時候,他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正準備出聲的時候,黑寡婦如同一隻獵豹一般衝了上去,反握匕首,右手輕輕一劃,匕首刺穿男子的喉嚨,鮮血一下子噴了出來,男子死死的捏着自己的脖子,想要發出聲音,卻怎麼也喊叫不出來,睜大眼睛望着黑寡婦,下一秒,就斜着身子倒地。
黑寡婦眼疾手快,扶着將要倒地的男子,輕輕將他身子撐住,不讓他發出動靜,而後緩緩的將他放倒在地上,這纔開始挨個的房間進行搜查。
外面的動作雖然極小,但是還是被直覺敏銳的阿離覺察到,他將手伸進枕頭下面,閉着眼睛沒有動彈,房門被輕輕推開,黑寡婦悄無聲息的走了進去,藉着月光看了看阿離的臉,見不是於乾,就舉起匕首準備在阿離身上戳上幾刀。
阿離又怎麼會讓她得逞,在她舉起匕首的時候,阿離猛的掀開被子,將被子扔向黑寡婦,然後伸腿就是一腳,踢中黑寡婦的腰身,使得黑寡婦倒退幾步才穩住身形。
“嘖,你這小子有兩下子。”黑寡婦臉上帶着興奮的表情,一臉的嗜血模樣,流利的英語對阿離說道:“希望你能堅持久一點,要不然今晚還真沒什麼樂趣。”
阿離聽不懂黑寡婦的因爲,只是皺了皺眉,直覺告訴他,這個黑人女子是個高手,“你來這裡有什麼目的?爲了於乾?”阿離沉聲問道。
黑寡婦聽不懂因爲,也沒有要和阿離說話的意思,擡腿就是一個迴旋踢,阿離身材要比黑寡婦小了一些,而且身手敏捷,輕鬆的躲過黑寡婦的這一腳,於此同時握着早已捏在手中的匕首,不退反進的勢頭朝着黑寡婦刺了過去。
“有點意思。”黑寡婦咧嘴一笑,露出一嘴潔白的牙齒,匕首朝着她胸口刺來,她身子猛的向下傾斜,左手撐住地面,右腿擡起朝着阿離踢了過去,阿離見狀擡起右臂去當她這一腳。
黑寡婦力道很足,阿離雖然用胳膊擋住她這一腳,但是身子還是往後退出了好幾步,右臂也是疼痛伴隨着有些麻木起來。
房間的打鬥聲引起了隔壁於乾的察覺,他猛的從牀上坐了起來,輕手輕腳的走到牆壁旁邊,貼耳去聽,然後猛的倒退幾步,臉色變的難看起來。
阿離的身手他不是
不知道的,三更半夜有人闖進了他的房間,即便不是爲了自己,假如阿離被殺了,自己恐怕也是必死無疑,想清這些,他迅速將衣服穿好,想要逃離房間,剛走到門口,嘭的一聲槍響想起,於乾下的又躲了回來,關住房門,死死的躲在牆角,瑟瑟的發抖着。
剛纔那聲槍響是阿離開的,他和黑寡婦的身手旗鼓相當,但是並沒有什麼心情去和她耗時間,便打算驚動別墅裡的巡夜小弟。
一聲槍響,整個別墅所以房間幾乎同一時間打開了燈,黑寡婦左臂中了一槍,躥出房間,恰巧羅菲爾等四人檢查完下面的房間衝了上來,瞧見受傷的黑寡婦,羅菲爾關切的道:“你沒事吧?”
黑寡婦冷着臉搖了搖頭,這時,阿離握着槍追了出來,瞧見對方竟然有五名外籍高手,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逃離此處,也不做猶豫就朝着窗外跳去,其中一名外籍僱傭兵拿起衝鋒槍朝着跳出窗戶的阿離就是一陣掃視,幸虧阿離反應快,反則非得被打成篩子不可。
阿離剛纔只所以毫不猶豫的就從三樓往下跳是因爲他知道他房間對應着一樓大廳的門樓,也就相當於從三樓跳到二樓的距離,門樓大概有三米,阿離剛落在門樓上,又迅速的朝着地面跳去,那名手拿衝鋒槍的僱傭兵將頭伸出窗外時已經看不到阿離的身影。
別墅所有的房間都檢查一遍,只剩下三樓最裡面於乾的那個房間沒有被搜,那名黑人壯漢,一腳將房門踹開,將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於乾給一把提了起來,看了於乾,然後朝着羅菲爾笑眯眯的點頭。
羅菲爾沉聲道:“我們趕緊走。”
於乾不知來的是什麼人,嚇的魂飛魄散,哭喊着道:“別殺我,我爸有錢,可以給你們錢的,千萬不要殺我。”
黑寡婦惡聲道:“再叫我立馬宰了你。”
於乾去外國留學過,自然是懂英語的,聽了黑寡婦的話,他趕緊閉嘴,只是默默的流淚,身子哆嗦的厲害,就差尿褲子了。
五人衝到一樓的時候,外面已經聚集了陳黃毅的幾十號小弟,各自躲在角落裡,探出頭,手拿槍等着五人出來,而阿離則陰沉的站在衆人之中保護着陳黃毅。
羅菲爾進別墅之前就做出了安排,五人架着於乾走到一樓大廳時,其中兩名手拿衝鋒槍的僱傭兵在前面開道,一左一右的對着人堆就是一陣掃射,衆人被着火力嚇的蹲下了身子,不敢擡頭,兩人持續的掃射,將羅菲爾等人護在中間,一直到了大門口,那些陳黃毅的小弟都沒敢探出脖子反抗一下。
他們都是些沒有進過專業培訓的黑道混混,遇到這種事情,誰敢冒死去對着那些兇狠的老外拼命。
等羅菲爾等人衝出了大門,槍聲停止下來,陳黃毅才陰沉着臉,咬牙切齒的道:“都給我追,一定要給我把於乾追回來,即便追不回來,也不能讓於乾活着離開這裡。”
最終,羅菲爾等人還是帶着於乾離開了陳黃毅的地盤,在外面又進行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槍戰,幸虧陳黃毅住在郊區,否則這種槍林彈雨的激戰立馬就能把警察引來。
五人中除了黑寡婦胳膊中了一槍,其他人皆是完好無損,而於乾在被五人劫持的過程中被後面追上來的阿離打中了肩膀位置,陳黃毅吩咐要殺了於乾,原本阿離對準了於乾的胸口,開槍時,
羅菲爾速度敏銳的推了於乾一下,將於乾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只是打中了肩膀,要不了性命。饒是這樣,於乾仍是血流不止,臉色蒼白的嚇人。
別克車子趁着夜色,迅速消失在了衆人的追趕之中。
“快送我去醫院,我要死了。”於乾用手緊緊的捂着胸口,鮮血打溼他的白色襯衫,他有些驚恐的看着幾個面生的黑人面孔,緊張的說道。
黑寡婦手裡玩着匕首,如同玩雜技一般在手裡玩着把手,對於於乾的話,她無不鄙視的嘲笑道:“還沒見過這麼怕死的男人,太丟人了,簡直不是男人。”
羅菲爾咧嘴笑道:“剛纔他差點沒嚇的屁股尿流。把他交給李先生後,我們就可以領到後面的一百萬。”
“李先生,那個李先生?”於乾聽着羅菲爾的話,趕緊說道:“別把我交給他,我給你兩百萬。”見羅菲爾無動於衷,他趕緊再次提價道:“五百萬,只要你肯放了我,我給你五百萬。”
羅菲爾笑了笑,拍了拍於乾因爲流血過多而蒼白的臉道:“沒想到你這麼有錢,不過沒辦法,做我們這行最講究的就是信譽,你給我再多錢都沒有。”
車子在黑夜裡狂奔,一直開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廢棄工廠才停了下來,於乾在中途就被戴上了頭套,將他帶進工廠後,羅菲爾將他綁在工廠內部的一個大柱子上,然後五人坐在一旁,支起了一個小桌子,就這牛肉乾喝着啤酒。
大概是過了半個鐘頭,李恆德開着車子敢了過來,走進工廠,看見不遠處被綁着的於乾,他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然後對着羅菲爾等人道:“今天辛苦你們了,你們那一百萬我明天會派人匯到你賬號上。”
羅菲爾點了點頭,問道:“還有沒有其他事情,如果沒有,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
李恆德猶豫了一下,道:“還有些事情需要你們來辦,至於酬勞我們再商量。”
有錢賺羅菲爾自然不會拒絕,於是點了點頭,然後指着後面被綁着的於乾道:“搶人的時候流了點血,估計是暈過去了,現在要找他說話嗎?”
李恆德點頭道:“把他弄醒。”
黑人壯漢取下於乾的頭套,一盆冷水潑他臉上,他身子哆嗦一下,緩緩睜開眼睛,模糊見看到李恆德站在自己面前,他搖了搖頭,視線變的清晰起來,瞪大眼睛驚恐的道:“是你讓他們把我綁來的?”
“這還用問嗎?”李恆德笑了笑,冷着臉道。
於乾臉色變了變,而後恢復過來,擠出一絲笑意的道:“李叔叔,你這是幹什麼?我沒有得罪您吧,再說您和我父親之間的關係這麼好,不看僧面看佛面,而且我弟弟和您女兒馬上要成親了,馬上就是一家人,你這……”於乾快速轉動腦袋,想要爲自己開脫。
李恆德只是冷冷的望着於乾,待於乾說完後,他沉聲道:“說完了?”
於乾喉嚨哽咽一下,下意識的點頭。
李恆德臉上陰沉的難看,“呵呵,好一個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殺我兒子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這句話?”
“我沒有殺你兒子。”於乾臉色變的異常蒼白,身子不自然的有些哆嗉起來,如果李恆德真知道自己是殺他兒子的主謀,今晚恐怕九死一生,想到這裡,於乾竟然不爭氣的哽咽了起來。
(本章完)